第(1/3)頁 采訪結束的時候,周自珩站起來對采訪團隊的人鞠躬。 “辛苦了?!? “自珩和習清也辛苦了?!迸鞒秩艘哺玖似饋恚澳銈儜摵芾哿税??!? 周自珩搖了搖頭,“對了,最后的問題如果不方便可以剪掉?!? 主持人笑了笑,“不剪,這么優秀的人應該被大家看見。” 所有工作結束,夏習清和周自珩在拍攝場地卸了妝,換上了自己的私服,等待在外面的小羅見到兩人出來,連忙上前,“自珩,我開車送你們倆回去吧反正順……” “路”字還沒出口,小羅的嘴就被周自珩給捂住了,他還四處望了望周圍的工作人員,狠狠瞪了小羅一眼。 順什么路啊,他才不要被別人知道自己跟夏習清這個家伙住在同一層。 夏習清站在一旁,看著孩子氣的周自珩,忍不住笑起來,這和剛才那個接受采訪的周自珩是同一個人嗎? “你先回去吧,我幫你叫個車?!敝茏早衲贸鍪謾C,小羅瞅了一眼夏習清,又瞅了一眼周自珩,“不用了我自己回去,門口可以攔到出租車。”他把周自珩的車鑰匙翻了出來遞給他,“那自珩你自己開車回去?” “明天沒有日程了吧。”周自珩拿過鑰匙,套在食指上轉了轉,“這個星期都不要給我安排日程了,我要上課,馬上要期中考試了?!? 期中考試?夏習清噗地一聲笑了出來,周自珩偏過頭瞪了他一眼,將鑰匙放回自己的口袋中,推著小羅的肩膀一直到離開拍攝地的大廈,看著他上了出租車,然后轉身準備去地下車庫,卻發現夏習清跟在自己的后頭。 “你干嘛跟著我?!贝髦喩嗝焙涂谡值闹茏早裾f話聲音悶悶的,兩只手塞進口袋里。 四月凌晨的夜,溫度依舊帶著涼意,青黃不接的季節,和同樣青黃不接的關系。 夏習清也有樣學樣地把手塞在口袋,站到周自珩的身邊,用肩膀撞了撞他的肩膀,臉上帶笑,“大帥哥,順路送我回家唄。” 他特意把順路兩個字咬重,就是為了欣賞周自珩慌亂時候的可愛表情。 周自珩往后躲了躲,聲音都小了起來,“誰跟你順路,你自己叫車回去。” 看著周自珩真的自己開了車門,不打算送他回家,夏習清原地晃了兩下,“可是現在這么晚了……” “你還怕危險?”周自珩開了車門,小聲碎碎念道,“明明你才是最危險的人吧?!? 還不知道周自珩給自己起的備注名是“恐怖分子”的夏習清抓住了車門,“而且這個地方很難叫到車啊?!? 周自珩自顧自地鉆進車里,“總會叫的到的?!? “可是是你把我弄出來的,送佛送到西的道理你一個學霸不知道嗎?” “不知道?!? 看著油鹽不進的周自珩,夏習清嘆了口氣,“好吧。那我就自己一個人回去吧?!闭f完他轉了個身,可憐兮兮地抱著自己的胳膊走了兩步,環視地下車庫,輕悠悠地開口。 “唉呀,這里好黑啊……” 三. 二. 一. 背后突然亮起了大燈,閃到刺眼的光越過夏習清的肩膀打在前面,照亮了漆黑一片的路。看著地上自己的影子被拉長,夏習清不禁笑起來。 “上車,煩死你了?!敝茏早癜衍囃T诹讼牧暻宓纳磉?,替他開了車門。 就知道這個道德標兵不會把他扔在這里。 夏習清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上了副駕駛,他側身帶上了車門,一回頭,眼前的視線忽然間暗了下來。 駕駛座上的周自珩一手扶著方向盤,另一只手將自己頭頂的黑色鴨舌帽摘下來扣在了夏習清的頭上,自己套上了連帽外套的帽子。 側了側臉,夏習清有些愣神地看向周自珩。 “看我干嘛,系安全帶。” 夏習清忽然想到,上一次自己裝醉的時候也是在這輛車上,趁著周自珩給自己系安全帶的時機抱住了他,占了個便宜。 “怎么感覺這個車我這么熟悉呢?!毕牧暻遄Я俗О踩珟?,“真的,我好想夢到過坐你的車,就是這種感覺。”一邊胡說八道,一邊朝側面瞟了一眼,看見周自珩的喉結緊張地上下動了動。 太有趣了。 “你就是做夢?!敝茏早袢酉逻@樣一句話,單手打轉方向盤。夏習清壓了壓帽檐,想到剛才周自珩給自己戴帽子那一幕,語帶戲謔地開口,“你給我這個是怕被狗仔拍到?就這么不想讓被人知道我跟你住一起啊?!? “誰跟你住一起啊?!敝茏早穸伎煺?。 “啊不對不對,是住隔壁?!毕牧暻鍖χ笠曠R照了照自己,將頭發攏到后頭扎了一個小辮子,“哎你說,要是真的被拍到了,別人會不會以為我是女孩兒,然后給你鬧出什么瓜吧,緋聞絕緣體?!? 最后幾個字明顯就是嘲諷的語氣,聽起來不像是在夸他不炒緋聞,更像是嘲笑他是“母胎solo”,周自珩忽然覺得自己的自尊收到了冒犯,于是也開始懟了起來,“女孩?一米八幾的女孩兒嗎?” “一米八幾怎么了,反正你們直男都看臉啊?!毕牧暻鍌冗^頭看向他,左側的嘴角微微勾起,“我這張臉至少不算倒胃口吧?!? 他湊了過來,靠得很近,周自珩忽然不好意思起來,刻意地不轉過頭看他,直直地望著前方,語氣別扭,“你別打擾我開車。” 夏習清挑了挑眉,雙手抬起做了個投降的手勢,靠回到副駕駛靠背上,腦袋倚著車窗玻璃看向窗外。凌晨的街道空無一人,只有一排又一排孤零零的路燈打在地上。 車廂內突然安靜下來,周自珩不受控制地回想起上一次送夏習清回酒店時的場景,他就那樣被夏習清牢牢抱住,柔軟的嘴唇摩擦著他的側頸。 說不出來哪里不對勁,周自珩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那種奇妙的觸感像是震蕩過后的后遺癥,一直持續到現在。 “哎?!? 夏習清的聲音突然響起來,嚇得周自珩手一抖,心虛得汗毛都豎了起來,“干、干嘛?”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些什么,每次和夏習清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覺得自己渾身不對勁。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