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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到兒子，也看到了弟子，看到了血。也看到李無殊的生命在流逝，他能感知，能將李無殊的精神體修復，卻無法阻止她的生命慢慢的流逝。

    朱壽長喚道：“無殊！無殊！”

    “是師傅嗎？”李無殊的精神體和他產生共鳴。

    “是我！”

    李無殊感覺自己很輕，輕到一陣風就可以將她吹散，可是她卻沒有發現自己的身體，于是問道：“師傅，這是哪里？”

    “我不知道，或許是在你的精神空間。”

    無數的記憶碎片從李無殊的腦海里走過，一遍又一遍，可是她總是感覺自己已經少了什么，于是她又問道：“師傅，我這是怎么了？”

    “我能將你的精神體修復，可是你的精神體最終會流逝。”

    記憶每走一遍，她就會失去更多的東西，她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命運。

    但是她還是問道：“師傅，我會死嗎？”

    “若是你的精神體再強大一些，或許能發生奇跡，但是你只是說剛剛達到第七境，你能不能不死，我也不能確定。”

    李無殊看著自己的記憶碎片，卻很知足，“那也足夠了！”

    朱壽長感到心痛，感到焦急。

    他將李無殊的精神體送進酒葫蘆，那里有獨特的空間可以阻擋昊天規則的影響。但是那里都是器禁之力，和李無殊的主要力量并不相符。

    可是他又能去哪里尋找和李無殊一樣的力量，李無殊的力量也是他生平僅見，看著自己最重要的弟子慢慢死去，他卻什么也做不了。

    “你為何要舍命的保護他，其實你不必這么做！”

    “師傅對我的教誨，我都記得。保護隆山派也是師傅留給弟子的唯一要求，我當然要做到，這是我唯一能報答師傅的地方。”

    “無殊，是我錯了！我不該要求你做這些！”

    “不，師傅！能為你做事，我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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