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因此溫特斯雖然出身于維內塔,但軍校就讀期間他的軍籍不在維內塔共和國,而在陸軍軍官學院,他的檔案也由軍校檔案處保管。 陸軍軍官學院又掛靠在聯盟陸軍總部上…… 換而言之,軍校生不是“諸共和國的軍人”,而是“聯盟的軍人”。 在軍校生被分配到諸共和國之前,聯盟陸軍對他們擁有絕對而完全的人事權。 問題就出現在這個“分配”上。 “從哪來,回哪去。”這是自內德元帥創校伊始執行了近三十年的規則,從未出過差錯。 維內塔學員回維內塔,聯省學員留在聯省,大家涇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 可問題在于內德元帥還在校章里保留了“條件允許時應當不因畢業學員的籍貫合理分配他們的去向”的條文。 內德·史密斯是出于善意的期待,希望能夠彌合諸共和國間的裂隙。 可什么叫“條件允許時”?什么又叫“合理分配”? 沒有解釋。 沒有解釋……那拿著校章的人想怎么解釋就能怎么解釋。 即雖然從未使用過此種權力,但實際上聯盟陸軍委員會想怎么分配軍校畢業生,就可以怎么分配軍校畢業生。 當溫特斯等人被“合理分配”到帕拉圖共和國的時候,他們就從法律意義上成為了隸屬于帕拉圖的陸軍軍人。 “[臟話]!聯盟陸軍委員會不就是聯省陸軍披的一層皮嗎?”聽了安德羅的解釋,與會的維內塔將校們瞠目結舌:“憑…憑什么?” 會議室里的眾位將校全都是陸軍軍官學院出身,但他們從未沒聽說過其中還有這種門道。 “沒錯,聯盟機構就是聯省的傀儡。可從程序上來說,聯盟陸軍委員會擁有軍校生完全而絕對的人事分配權。就這么回事,我們被聯省人擺了一道。”安德羅上校也頗為郁悶。 “聯省人腦子壞了嗎?搞這種惡心人破事干嘛?把二十幾個少尉弄到帕拉圖去我們就打不了仗了?這不是純粹在惡心人嗎?”負責憲兵的博恩上校氣的不行。 不少軍官也跟著罵了起來,會議室里亂哄哄的。 “見過熱戀的男女嗎?”許久沒說話的齊奧上將終于開口了。 王座廳猛然安靜,突然說起男女之事讓其他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齊奧平靜地說:“男女若是熱愛,赴湯蹈火也是愿意。可若再反目成仇,又會用盡手段互相傷害。我看吶,我們和聯省人之間也像男女。愛時愛得死去活來,現在鬧掰啦,相處自然也就越來越丑陋。” 這番話像是笑話,又不像笑話。在座的其他人咀嚼著這番話,想笑又笑不出啦。 “之前奔流河軍團越過界河,燒了我們兩個烽火臺,有什么意義嗎?還有這次把孩子們送到高原,有什么意義嗎?”齊奧站了起來,看向一眾下屬,冷冰冰地說:“都沒有意義,但這些舉動本身意義重大。聯省人無非是在挑釁,用他們能想到的所有辦法挑釁我們。大動作、小動作,目的是一致的。對于我們而言,核心問題只有一個。如果聯省和我們開戰,現在的我們能贏嗎?” 在座的軍官們沉默不語,因為答案顯而易見。 見下屬們都不說話,齊奧又坐了下來,平靜地說:“那就只能忍。這不是結束,這甚至不是結束的開始,這只是開始的結束。看著吧,聯省以后還會有更多的動作……但我們現在只能忍耐。” “那這屆孩子們怎么辦?就只能扔在高原上?”佩戈羅蒂少將忍不住問道。 “他們能把人送過,我們就能接回來。派人去把這屆新晉少尉接回來就行了。”博恩上校攤開手,態度頗為樂觀。 “軍籍是可以流動,但他們現在是帕拉圖共和國的人了,必須得那邊點頭才行。”安德羅上校的神色仍然十分憂慮。 博恩理所當然地說:“那就請他們同意嘛,維內塔人回維內塔不是合情合理?” “恐怕高原人這次不會輕易同意。”安德羅嘆了口氣。 “為什么。” “因為他們這屆的孩子被送到海外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