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撒、撒個嬌是怎么個操作……謝蘊昭不由呆了呆。 衛枕流沒等到她回答,眉目中更帶上憂色。他干脆伸手將她拉起來,問:“傷到了嗎?” 謝蘊昭才回過神,心里琢磨著任務,心不在焉地咧咧嘴:“精神損傷算嗎?不算的話就沒事?!? 蔣青蘿在對面冷哼一聲,陰陽怪氣道:“我若存心傷她,她還能有命在?衛師弟,你在發什么瘋?” 她還待說什么,卻被人打斷了。 “發瘋的是你才對!” 衛枕流還沒說話,姍姍來遲的孟彧就鐵青著臉呵斥出聲。 “蔣青蘿,我看你才是發什么瘋!繡云坊里對低階弟子出手,你是把師門規矩忘了個精光不成?” 高大剛猛的孟師兄提著一只黑色嵌螺鈿首飾盒匆匆趕到,一臉細弱的憤憤,質問:“你這是做什么?” 蔣青蘿高高揚起一雙濃密的英眉毛,答道:“我做什么?這小賊先偷我寶物,再是抵賴狡辯。她犯我在先,我如何不能出手?” “寶物?什么寶物?”孟彧一臉莫名其妙,氣笑了,“蔣青蘿,你都修到第四境無我境了,人家謝師妹這才入門第一天,連基礎功法都沒學!她哪兒來的時間、哪兒來的實力偷你什么寶物?簡直荒謬!” 蔣青蘿冷笑連連。她長了張容長臉,五官線條硬朗,這么一笑便將其傲慢展現得淋漓盡致,還帶點神經質。 “這還真不一定。孟師兄,你可知我丟的是什么?” “丟的什么?”孟彧皺眉,沒好氣道,“這里誰又貪圖你什么了?直說便是!” “直說?行。”蔣青蘿手里挽著長鞭,似笑非笑地看著眾人,吐出四個字:“人參娃娃。” 咦?謝蘊昭心思一動,仔細看了看蔣青蘿那陰沉的臉,想起來了:哦,是這么回事。這就有點意思了。 “……人參娃娃?” 當孟彧還在皺眉思索時,衛枕流卻面露了然,反問:“《四方珍奇錄》中記載的人參娃娃?” “哦?沒想到衛師弟還有些見識。那想必你也該知道,為什么我能肯定是凡人弟子偷拿的?!笔Y青蘿站直身體,指著謝蘊昭說,“將她交出來,我便不與衛師弟計較,不然……” 衛枕流微微一笑,近乎溫柔地問:“不然如何?” 緊接著,他面上的微笑便一斂,冷冷道:“又與我何干?” “你……!” 顯然,這是個蔣青蘿意料之外的回答,甚至連孟彧都驚訝地看著他。 天樞真傳衛枕流——這位才入門十年的同門師弟,給他們的印象從來是溫雅從容、不驕不躁,做事很有分寸,從不插手別人閑事。一點不像個劍修。 蔣青蘿是搖光弟子,而搖光弟子向來是“驕橫”的同義詞。她原本篤定衛枕流不會駁她面子,不料卻被大大打臉,頓時下不來臺,眼看就要揚鞭再打,體內靈力也沸騰起來—— “這位蔣師姐,我沒拿你的人參娃娃,你就是把我打死了也沒用……哇啊,別這么兇嘛?!? 謝蘊昭被狠狠剜了一眼,不由訕笑兩下。她此前被師兄護在身后,現在也只探出半個身子,以一種絕對安全的姿態面對這個把她追得到處跑的女人。 “蔣師姐說的人參娃娃,便是那‘千載有型、萬載凝魂’,食之可洗筋伐髓、延年益壽的天地靈物吧?”謝蘊昭說,“可遁地而行,不受五行靈力束縛,只能以鹽水浸泡,并以純銀盒子封存,服用時須以一千年以上的石鐘乳調和的那個?” 聽她說得如此詳細,在場幾人都不禁側目。 蔣青蘿更是一愣后勃然大怒:“好哇,果然是個識貨的小賊!” “我沒偷?!敝x蘊昭攤手,“既然那人參娃娃必須用純銀保存,我總要連盒子一起拿吧?但蔣師姐請看,鄙人目前尚未拿到任何一件空間類法寶,我拿了放哪兒啊?” “誰知道你是不是變賣了?這繡云坊孟師兄親手制作的法袍,豈是你一個入門弟子買得起的!” “蔣師妹,你講些道理!錢是衛師弟付的?!泵蠌凰π渥?,很受不了地走開幾步,以示不想和她站在一起,“你以為誰都和你們搖光一樣橫行霸道,見了寶貝就要搶過來?” 蔣青蘿冷笑連連,并不說話,心中不以為然。他們搖光傳人的理念就是弱肉強食,道理不過是個遮羞布。今天要不是有這兩個煩人的同門在,誰耐煩聽凡人辯駁?打一頓就什么都清楚了。 但又不甘心。 “喂,”她陰沉著臉,“你說沒見過人參娃娃,又是從哪兒知道的這靈物?” “剛才師兄不是說了么,《四方珍奇錄》記載了。這書凡世也有,算不上多么稀奇,我們都當游記看。” 謝蘊昭神色懶洋洋的,還有點似笑非笑。 “蔣師姐,念在你初犯,我便大人不記小人過,不和你計較,還免費再送你個消息……既然是人參娃娃這樣珍貴的事物,想來你也該在銀盒上留了什么追蹤手段,才被引來了這繡云坊。” 她說:“可你也不想想,人家知道你抓了什么,特意掐著空偷了,還有本事誤導你的追蹤法術,不是熟悉的人誰做得到?至少也得了熟人的幫忙不是。要我說,你現在最該做的是趕緊追贓去,時間長了就追不回來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