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因為謝蘊(yùn)昭差點挨了蔣青蘿的打,孟彧感到很抱歉,覺得是自己中途離去的錯。 “作為賠禮,這乾坤袋便送給謝師妹吧。”他歉然道。 “乾坤袋”只是個叫法,實際可以做成各種樣式。孟彧挑的是一對秋香色護(hù)腕,不知道是什么材質(zhì),很薄,戴上輕若無物。謝蘊(yùn)昭暫時還用不了,等修煉出靈力后就可以認(rèn)主并開啟了。 衛(wèi)枕流卻說:“不必。但我也不愿拂了孟師兄好意,正好馮師叔他老人家有一些需要的東西……” 他將之前馮延康交待他的零碎事物一字不漏地復(fù)述出來。眼見孟彧漸漸瞠目,他就重新微笑起來:“就麻煩孟師兄了。” 孟彧哭笑不得:“知道了,回頭就找弟子給馮師叔送去。” * 出了繡云坊,他們又去旁邊領(lǐng)了弟子門牌。然后,衛(wèi)枕流就帶她往天權(quán)峰上走去。 “師兄,我們現(xiàn)在是去哪兒?最后一件事,是測資質(zhì)了吧?” 他們走在山間小路上。仙宗弟子都有自己的飛行法器,但辰極島群峰林立、清雅幽美,山上便自然而然被踏青游玩的弟子們踩出了蜿蜒的小徑。 “不錯,就是要去天權(quán)峰西側(cè)的四九塔測定你的修仙資質(zhì)。” 衛(wèi)枕流走在前面,白袍纖塵不染,如履平地。相比之下,謝蘊(yùn)昭就要狼狽一些,額頭已經(jīng)出汗,微微喘著氣,不過并不影響她左顧右盼地看風(fēng)景。 “我一直以為測資質(zhì)是用仙緣令,難道不是?”她想起書中的設(shè)定,“看得見字,就是有靈根,看不見就沒有……” “這是誰同你說的?” “呃,一個長輩。” “并不全對。仙緣令只能大致判斷一個人的靈根狀況,但若想知道得更詳細(xì),還是要用上一些手段……嗯,師妹有仙緣令?那是什么樣?” “我什么都沒看見。”謝蘊(yùn)昭干笑一聲,有點心虛,“無論怎么看,都只是一塊光滑的青玉牌而已。” “……哦?”他忽地停了停,但并未回頭,“原來如此。” “師兄?” “等等師妹就知道了。”衛(wèi)枕流說,“師妹,你知道四九塔的名字由來么?” “反正肯定不是四九年建國。”謝蘊(yùn)昭嘀咕一句,想了想,“是‘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不錯。萬物有常、枯榮有序,但我等修士慕道長生,追求的便是那唯一的機(jī)會。同樣,一個人的靈根雖是天定,但歷史上也不乏三靈根、四靈根的天賦平平者,最終能觸及大道。而所謂天靈根者……師妹可知道什么是天靈根?” “就是單靈根,以及屬性相生的雙靈根。” “是純凈的單靈根,以及純凈的屬性相生雙靈根。靈根越純,修士就越能輕松感應(yīng)靈氣,與天地溝通。因此,天靈根理當(dāng)是最佳的修仙靈根……” “但是?” “嗯?” “每一個‘理當(dāng)’,后面不都該跟一句‘但是’嘛。” 雖然看不見師兄的表情,但他應(yīng)該是笑了一下,所以才慢半拍說:“的確如此。天靈根者世所罕見,但在修仙界數(shù)十萬年的歷史中,也并不少見此類記載。師妹可知道,最終能修煉至第六境歸真境的天靈根修士有多少?” “總不能一個都沒有吧?” “史冊記載,總共九百多名天靈根修士,只有三百余名修煉至歸真境。而在歸真之后的玄德境只有不到五十人。再往后,一個也無。然而,數(shù)十萬年來,這世上有過十?dāng)?shù)萬名歸真境,三萬余玄德境,千余太虛境。這樣看來,天靈根究竟又有何過人之處?” 謝蘊(yùn)昭“呃”了一聲,恍然大悟:“師兄,你是在安慰我,就算我到時測試出來是四靈根乃至五靈根,也不要灰心喪氣對嗎?” 她有點感動了。 “不全對。” “啊?” “我是希望,師妹無論靈根資質(zhì)好壞,既然已經(jīng)決心踏入仙途,就要矢志不渝地走下去。天衍四九,人遁其一;本就是迎難而上,又何必囿于所謂天賦高低。” 言談間,他們已經(jīng)來到一處三層高的朱紅木塔面前。塔身八角,每一處折角下都懸著一只黑鐵鈴鐺;風(fēng)吹不動,鈴垂不響。木塔前掛一牌匾,上書“四九塔”三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