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二十九個小朋友-《團寵反派三歲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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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呦是真的覺得好委屈。
平時的她出門,裙子要挑半個小時,還得自己挑,別人挑的不穿,發型要梳公主辮子,從頭頂開始編的那種,還要加小發卡。
哪怕是被爸爸帶沒人給她梳漂亮辮子的時候,她也自覺是個乖巧懂事的小朋友。
——而不是現在這樣。
一個人嘀嘀咕咕講了好多罵人的話。
然后被好看的小哥哥全都聽見了。
少年目光如雪松清冽,一米七八的個子蹲下來,和站著的呦呦恰好平視。
他溫柔而好奇地注視著她。
呦呦頓了一會兒,幾秒后,她漆黑的瞳孔里醞釀出一點水汽氤氳,像只耷拉著眼尾的可憐小貓,小貓微微張開小嘴,露出一排白生生的小牙,馬上就要嚎啕大哭起來——
雍澤見狀,眼疾手快地把口袋里的小玩意兒拆開,堵住她即將大哭起來的嘴。
“別哭。”
蜜桃味的棒棒糖小小一個,在嘴里甜絲絲的化開,一瞬間就麻痹了呦呦那根敏感尷尬的神經。
她忘了要哭,安安靜靜地舔了兩口。
雍澤看著小姑娘吃糖的模樣,心想他的調查果然沒錯,人類幼崽是可以靠投喂溝通的。
“我沒哭。”
嘗到真·甜頭的呦呦迅速否認自己剛剛的行徑。
金魚似的小姑娘完全忘記了幾秒鐘前自己的崩潰,吧唧吧唧地舔著糖,問雍澤:
“你怎么在這里呀?”
她并沒有意識到雍澤出現在這里是一件多令人驚奇的事情,換做顧啟洲或者顧妙妙,大約已經警惕起眼前這個疑似跟蹤狂的家伙了。
但呦呦不會。
在她心目中,值不值得信任很大部分是由顏值決定的。
而雍澤——
顯然信任度滿分!
“我來找羊。”
他的目光落在一旁似乎在笑的小羊身上。
小羊親近地蹭了蹭他的腿。
呦呦也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認識綿綿嗎?”
原來綿綿還有別的朋友呀。
“我是它的監護人。”雍澤答,“我要帶它去上戶口。”
呦呦聽得好茫然。
“……戶口是什么?監護人是什么?”
雍澤很認真地回答:
“戶口就是身份證,有了身份證才能上學工作,監護人的意思是,它現在歸我管。”
呦呦撓撓頭,有點似懂非懂。
其實她心里很疑惑為什么羊也需要上學工作,但是看這個大哥哥說得這么真誠……
應該不是在騙人吧?
然而反射弧慢了好久好久,呦呦才品出了一點別的意思。
“它、它不歸你管!”呦呦著急地牽住綿綿的繩子,“它是我的好朋友!它要在我家住的!”
呦呦知道他是來帶走綿綿的,頓時連嘴里的糖都不甜了。
她氣鼓鼓地把糖從嘴里扒出來,塞進雍澤的手心,然后小胳膊死死抱住綿綿的脖子。
“綿綿不會跟你走的,它喜歡我!”
說完她又很害怕地轉向綿綿,急忙向它求證:
“綿綿你喜歡我還是喜歡他?你、你不能因為他好看你就說喜歡他哦,呦呦媽媽也很好看,姐姐也說,說我以后會變漂亮的,你不要跟他走好不好……”
綿綿溫順地被她抱著,輕輕咩了一聲。
雍澤捏著還沾著口水的棒棒糖,有些苦惱。
綿綿是只剛出生沒多久的小羊精,換算成人類的年齡,大約也就是幾個月的嬰兒,雍澤作為年幼的森林之王,主要職責之一就是——
給新出生的小妖怪上妖怪戶口。
即便這個工作非常像查戶口的居委會大媽,但也是很重要的,畢竟如果不上戶口,未來當小妖怪可以化形的時候,就是個沒有任何社會經歷的黑戶口了。
所以雍澤有些為難地看著呦呦。
有著過于漂亮的皮囊,哪怕是這樣微微蹙眉的看著對方,也會不自覺地喚起人憐香惜玉的心情。
作為一個顏狗,呦呦可恥地有點心軟。
不、不過她的原則還是很堅定!
綿綿是不可能給他的!
呦呦瞥了眼雍澤手里帶著口水的糖,她想了想說:
“我不白吃你的糖,我給你買冰淇淋!”
雍澤:?
呦呦一手死死拽著綿綿套著的繩子,一手捏著雍澤的衣角回家。
除了冒險給姐姐去買小提琴那次,呦呦其實從來沒有自己去過便利店買東西,因為媽媽告訴她,里面的東西都很貴,一盒糖就是家里一周的飯錢。
可是為了綿綿,呦呦愿意花光自己所有的錢,都拿去給這個哥哥買好吃的!
雍澤一頭霧水地任由呦呦拽著自己,只是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這個,你不吃了嗎?”
呦呦小眼神一頓,心虛地飄忽道:
“唔……那個……雖然……其實……如果你愿意的話……”
雍澤把那根棒棒糖又遞給了呦呦。
遞完之后又從口袋里掏出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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