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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同樣有問題，如果存留在整個世界里的‘信息’也被篡改了，包括他人對于白流離的記憶被修改了，參考那些信息去篡改記憶，只會把白流離正確的記憶，改成錯誤。”

    蘇曉聽著這個可能，有些沉默。

    如果是全世界的人都被改了記憶，蘇曉是突兀出現(xiàn)的，而白流離卻因為某種原因躲過一劫，那相對于突兀出現(xiàn)的，有蘇曉存在的記憶來說，沒有蘇曉存在的記憶才“正確”。

    陳紫微靜靜說：“人的大腦有860億個神經(jīng)元，神經(jīng)元之間的連接超過10的15次方，這些連接的強度會不斷變化，斷開，重連。只以人類而論，心靈手術(shù)對記憶和個性的刪改，反應(yīng)到物質(zhì)層面，是對這些神經(jīng)元的刪改。”

    “由于量子不可克隆定理，即使這樣修改回去，那也不是本人，而是另一個人。就像心智魔種，分身術(shù)，擬像術(shù)，第二元神……這些復(fù)制出來的‘另一個人’，最多讓外人分不出來罷了，實際仍存在物理意義上的差別，雖然這種差別可以忽略，畢竟人的大腦自己也會每時每刻改變，討論物理意義的話，每個人下一刻都不是自己了。”

    蘇曉聽著陳紫微的話，莫名聯(lián)想到了艾塔的故事。

    陳紫微說起自己專業(yè)上的事，就有點滔滔不絕的意思：“點名批評一下心智魔種，身體也會反過來影響心靈，比如你要是被奈菲絲的心智魔種侵占，奈菲絲的心靈也會反過來受到‘成年人類男性’身體的影響，除了記憶和最初的自我認(rèn)知是奈菲絲以外，其他的可能都會變，甚至可能選擇站在人類那邊來對抗原本的自己。”

    “嗯，聽你之前的描述，這樣的可能性相當(dāng)大，奈菲絲為了防止心智魔種被擊破后，里面留存的記憶成為你的戰(zhàn)利品。只在里面留下了很少的記憶和意識，只有那點程度，即使生根發(fā)芽，或者你在心湖戰(zhàn)敗，不一定抵御得了你身體的反向影響。”

    “但是祂有心靈手術(shù)在，其實也不怕這種影響……”

    “咳”聽著陳紫微越說越發(fā)散，蘇曉忍不住打斷道：“先不展開討論，我們先確定沈庭教授的情況。”

    “我從奈菲絲那里騙來的沈庭教授，真實幻影解除不了，那么只需要檢查外界的沈庭教授是否能驅(qū)散……至少能排除一個疑點。”

    在外界，蘇曉的投影已經(jīng)消散。

    陳紫微說：“抱歉，說起感興趣的話題，有點停不下來。”

    蘇曉笑道：“沒事，我也是這樣，我還挺喜歡這類話題的，讓我對心靈手術(shù)的了解更深了。我們先走吧。”

    只能先把白流離丟在這里了，蘇曉現(xiàn)在也沒什么辦法。

    尖塔圣地集團，起源市總部，接待大廳中。

    調(diào)查大隊大隊長鐘言正和尖塔圣地集團在起源市的執(zhí)行總裁，一位年逾40的超凡者親切交談。

    “真是辛苦你們調(diào)查隊了，大白天跑來我們這里，幻緣秘境近期開放不了嗎？”

    “暫時還在排除險情。”

    “虛空秘境和巢湖秘境沒問題吧？需要我們的員工從那里撤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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