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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是什么人。”

    葉卡捷琳娜并沒有因為趙光離救了她而對趙光離有什么好臉色。

    畢竟，鑿冰團團長真要殺了她也未必短時間內就能辦到。

    “如果我說我是旅客，你信不信？”

    趙光離一邊烘烤著手，一邊說道。

    “一個實力不俗的超級職業者的旅客么？”

    葉卡捷琳娜發出古今不波的聲音：“說句實話，就算是為了極冰之棺而來，你也注定無法得到永生。”

    “超級職業者雖然是要度過神化儀式，但卻不是真正的神明，壽命短則七百載，多則千年，無論如何，終究是要死的。”

    趙光離聽著冰之女王的話，聳了聳肩。

    “宇宙之中，有長生不死的神。”

    聽到這里，葉卡捷琳娜罕見地露出了一些嘲諷的神色。

    “依靠信仰而活，也會因為信仰而死。”

    “更重要的是，所謂的神明，早就已經是一團沒有自我意識的標志物，那種模樣，不如死了。”

    葉卡捷琳娜如是說：“超凡體系，要做自己，和不做自己，當中的界限，你應該更加清楚才對。”

    趙光離神色一動。

    冰之女王這句話，似乎有更多的意思。

    但趙光離還沒有問，外部便傳來的腳步聲。

    穿著白衣的女性偽神恭敬地走了過來。

    “老師。”

    “目前整個宮殿都已經由您的冰死氣覆蓋，即使是那些人，也沒有辦法短時間闖入。”

    葉卡捷琳娜聽到這里，微微點了點頭。

    趙光離是第一次看到這個這個冰之女王的學生。

    作為極冰深處的王者，葉卡捷琳娜似乎守護著遠古的冰之一族原著民，而這位白衣偽神，便是她在陸上的代言人。

    只是，趙光離看到這個人的時候，愣住了。

    這個女人……

    海因里希輕輕抬頭，似乎感覺到了趙光離的詫異。

    這個葉卡捷琳娜的學生，自己見過。

    準確來說，是見過她的……尸體。

    就在深層夢境的靈魂商店中，第一次見到的那具，深藏在極淵之下的女性偽神尸體。

    長得很美的殘骸。

    女偽神看了一邊的趙光離一眼，只是一瞬，便感覺到了猶如萬千夢境涌動，如夢如幻。

    “怎么了？”

    葉卡捷琳娜看著趙光離：“覺得我這個學生很好看么？”

    趙光離搖了搖頭：“稍微好心地提醒你一下吧，以后最好不要去有水的地方。”

    女偽神有些奇怪，她只是知曉，這個年輕男人是自己老師的盟友，同樣是抵達了人類極限的老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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