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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傷痕-《我的印鈔機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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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杯奶茶就放在方不讓的手邊上。

    程白的目光在那杯奶茶上停留了片刻,又落到那兩本幼兒園的練習題冊上,平淡地道:“我中午出去吃飯的時候,在樓下,看到他們兩個一起?!?

    “……”

    方不讓正翻著那兩本練習題冊的手指立刻就停住了。

    他的目光終于從這些幼稚簡單的練習題上移,對上了程白那平靜卻隱隱藏著點什么的目光,一時那幽深的瞳孔中便凝了幾分思索。

    想也知道,要只是隨便看見兩個人走在一起,根本用不著提這么一句。

    程白又不是某位邊姓作家那種八卦精。

    偏偏是戴華。

    偏偏是在這種敏感的時刻。

    作為明天誠的合伙人,他現在官司纏身,就算保住這12%的股權也可能面臨傾家蕩產的結果;而戴華在非訴領域的業務范圍與方不讓重疊,偏偏又在這個時候跟明天誠所的主任段濟明接觸。

    是段濟明主動,還是戴華主動?

    又或者是兩人一拍即合?

    是提前約好,還是偶然碰見?

    方不讓突地一笑,一副低沉的煙嗓,很帶了幾分興味,只道:“我知道了?!?

    程白不大喜歡戴華。

    自打進了天志之后這人有機會便要損她兩句,針對她兩下,估摸著是很有危機感,怕她取他而代之,在天志站穩腳跟之后蠶食他的業務。

    但程白真沒把他當對手。

    她自覺是個局外人都忍不住要冒出許多猜測,方不讓一個利益相關的局內人卻還能在聽見這消息時保持全然的鎮定,實在令人有些佩服:“你這情況搞不好要腹背受敵?!?

    這恐怕是殷曉媛最樂意看見的情況。

    方不讓所受到的各方壓力越大,向她妥協、接受她開出的各種條件以求早日結束訴訟的可能就越大。

    只是方不讓卻沒有再接這話題了。

    他喝了一口奶茶,又放回了原處。

    方還就坐在他旁邊。

    他轉頭看了一眼,垂下目光時卻顯得靜默,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竟慢慢開口對程白道:“我以為,在我被舉報到律協和司法局之后,你會問問我,在當年那個案子里是不是干凈?!?

    “……”

    程白面上的表情如海浪卷過的沙灘,一下消無了情緒的痕跡。

    她緩緩抬首,看向了方不讓。

    當年的案子,指的是哪個案子,實在不用明示。

    方不讓清楚。

    她也清楚。

    全國各地的法院,一審上訴二審改判的情況極少,以概率來講10起案件上訴也未必能有1起改判。

    但當年她父親的案子便是這稀少概率覆蓋下的“幸運兒”。

    在那個法庭上,她輸給了方不讓。

    她沒有回應。

    方不讓也似乎一開始就沒打算聽她回應,只是語氣尋常地續道:“你父親敗訴之后,似乎出了挺多事……”

    程白唇邊的弧度早已隱沒,一張白皙的臉上染了霜似的微冷。

    可諸多念頭從心頭晃過,竟是一片荒蕪。

    她眸底一片澄凈,卻已難以分辨自己此刻是嘲諷居多,還是恍惚居多,只聽得自己的聲音十分平靜:“挺多的。”

    程白曾對人說過,在“愛情”這件事上,她還愿意去嘗試。

    可其實,愿意嘗試不等于相信。

    因為她永遠記得它被現實撕裂時的猙獰模樣,即便一年、兩年、三年,時間的河流沖刷過去,當初的記憶也無法從腦海消磨。

    方不讓沒有說錯,敗訴后,程渝東是真的出了很多事情:破產,舉債,患病,親朋離散,發妻背叛,最終家不成家……

    程白曾見識過他們最相愛的美好與溫暖,也見識過母親含怨逃離時的冷酷與決絕。

    這一天的工作其實結束得很早。

    但程白不想回去。

    她隨意地走進了一間酒吧,一個人坐著,點上了幾杯酒。

    有人來搭訕,她也不理。

    邊斜發來消息,她也不回。

    這些天來,好像已經習慣了他時不時給自己發來消息,尤其是他們兩個不在一處的時候,像是跟上司匯報進度似的,跟她絮叨自己做了什么事,遇到什么人,有了什么想法。

    邊斜只是發,也不需要她回。

    她偶爾回那么一兩句,更多的時候只是看著,好像距離這人并不遠似的。

    今晚他發來的消息是:忙完沒呀,在哪里?

    程白還是沒回。

    一直待到12點,整條街上都清冷了,她才穿過那條狹窄的弄堂,抬頭向自己那棟老房子看了半天,然后朝邊斜那棟別墅走去。

    只是可能酒喝多了,她腳下虛浮不穩當。

    才走到門口,便生出滿心的倦怠,于是放任自己跌坐在了門口的臺階上。

    一盞孤燈在黑夜里亮著,將她身影籠罩。

    邊斜在律所找人未果回來時,瞧見的就是這樣一幕。

    她不接電話,他找了有快兩個小時。

    就差報警了。

    這一瞬間,在他心底炸開的是怒意,只是在看見她面上神情時,滿腔的火氣又都按了下去。

    他走到她面前,半蹲下了身子,抬手將她臉側有些凌亂的發縷拂開,露出那張酒后略顯酡紅微醺的臉容,跟哄小孩兒似的放輕了聲音:“答應了我,又放我鴿子。這么晚才回來,怎么啦?”

    程白有些醉。

    邊斜的手掌微涼,她的臉頰卻燙燙的。

    暈黃燈光下,她整張臉都染上幾許耀目的明艷,然后向前微微傾身,便幾乎與他面貼著面。

    邊斜指尖顫了一下,然后聽見她因為喝多了酒而顯得沙啞的嗓音:“你的感冒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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