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但他們想要爬上來,恐怕沒有五年十年的時間是不可能的。 等到他們升上來,大部分都是五六十歲了,也干不了多久。 葛松道已經(jīng)是從二品的封疆大吏,又圣眷甚濃,已經(jīng)被召回京鐵定準備當閣老了,不可能降職去當?shù)劬└? 其中最為可能的、官階最接近的刑部郎中陳太培,他的正四品和正三品差別不大,倘若考慮到法家子弟對于京畿地區(qū)的重要性,倒不是不可能讓他連升兩級。 所以京里的一群“民間閣老”們都在猜測,下一任的帝京府府尹就是陳太培,以他一板一眼、應變不足的特點,或許京城的氛圍就要輕松許多。 柳銘璟自己也是這么想的。 但是說完之后,柳銘淇又在他肩膀上拍了兩下,搖頭不再看他了。 這就讓柳銘璟心頭有些發(fā)懵。 怎么回事兒? 我說什么了? 干嘛銘淇是這副表情? …… 兩人談話之中,并沒有注意到,在距離他們五十多米遠的地方,那群看熱鬧的外國使節(jié)們,正在談論著他們兩人。 “大王,那一個就是柳銘淇了。”一個用黑色斗笠罩著臉龐的肥胖男子,用沙啞的聲音對身邊一個粗壯并不高的草原人說道。 這個草原人臉部扁平,頭發(fā)微卷,尤其突出的是下巴同樣很扁,看上去有些別扭,雖然年齡不大,卻很有些滄桑的味道。 但他的眼神非常銳利明亮,氣度穩(wěn)定,一看就曉得是一個非常堅定有力量的男人。 偏頭看著正在和柳銘璟說笑的少年,草原男子笑了笑,“他就是你說的大康朝最大的變數(shù)?” “對!” 肥胖男子認真的點頭,“這個柳銘淇詭計多端,而且充滿了奇思異想……您聽說了他們的神物——紅薯的傳聞吧?我敢百分百的肯定,這就是柳銘淇搞出來的! 要是這樣讓他再折騰三五年,大康把各種災難都理順了,民眾們都安居樂業(yè),從而沒有了內(nèi)患,誰都沒有辦法入主中原,成為這片土地的新主人!” “哦?”草原男子笑了,他有些不屑的道:“風先生,你還真的相信有那種畝產(chǎn)會超過兩千斤的農(nóng)作物?” “如果別人做的,我不會相信,但柳銘淇做的,就一定要相信。”肥胖男子道,“對待任何一個敵人,我從來都不會掉以輕心。我很肯定的對您說,他以后一定是一個極大的障礙!還是提前注意的好。” “嗯,我知道了。” 草原男子爽朗的一笑,“先不說他,風先生,你說我們這一次的馬球、足球和橄欖球,到底哪一項可以力壓群雄,成為第一呢?” 他是真的不相信風先生的話,雖然風先生足智多謀觀察又很仔細,但大康人就是喜歡搞這些虛假夸大的宣傳,風先生再是厲害,也未免有些落了俗套。 不過他很聰明,懂得轉(zhuǎn)移注意力來減少爭執(zhí)。 “馬球。”風先生毫不猶豫的道。 “為什么不能是足球和橄欖球呢?” “足球最講究配合,大康的羽林衛(wèi)和繡衣衛(wèi)對此非常擅長,又長期在一起訓練和比賽,經(jīng)驗和能力都不是草原各國能比的。” “橄欖球呢?上一次西羌和室韋他們輸了后,可是回去選了精壯漢子,練習了整整一年呢!我們不行,他們難道也不行?” “呵呵!那是因為他們沒有遇到柳銘璟!等幾天您看吧,有柳銘璟在,沒有人能從他手里搶走冠軍!” “那我還真的要觀摩觀摩,看看你口中的這個大康第一猛將,是何等的威猛了!” ※※※※※※ 誰也沒想到,就在苗炎離開的這一天,朝廷里連續(xù)發(fā)生了幾件大事兒。 第一件事情來自于葛松道。 葛松道前幾天就已經(jīng)奉召進京了,對于這一點,大家都清楚,他一定是要補充南宮忌離開留下的空缺。 景和帝也果不其然的宣布了葛松道晉升為副丞相,同時授予武英殿大學士,領(lǐng)侍衛(wèi)內(nèi)大臣,協(xié)助工部、刑部和禮部事務。 而原先負責這個職務的副相鐘昶,則是轉(zhuǎn)而分管前副丞相南宮忌的戶部。 這都不算什么。 關(guān)鍵是在此之后,皇帝還加了一句,“考慮到如今乃非常時期,特命副相葛松道兼任帝京府府尹,掌管帝京府一應事宜,直到新的府尹上任。” 一群吃瓜群眾本是笑嘻嘻的。 聽到這個消息傳出來,不知道多少人心中直罵“直娘賊”。 用現(xiàn)代話翻譯就是mmp。 本來興高采烈的一群紈绔子弟們,直接都被嚇傻了。 尼瑪! 歡天喜地送走苗黑子,結(jié)果你就給我們來這么一個玩意兒? 苗黑子雖然黑,下手也黑,但人家好歹也講道理啊,這么多年殺的人充其量才上千個。 葛松道是什么人? 葛殺神! 大魔王!! 在西南三省,他哪個省沒有殺幾萬、十幾萬的土人? 如此兇殘得過分的人,居然來當?shù)劬└@不是要逼死我們嗎? 落在他的手上,怕是比落在苗黑子手上更痛苦的吧? 罵的人之中當然有怡王世子。 正在訓練橄欖球隊的他,此時總算明白為什么柳銘淇對他說“趕緊把想做的壞事兒給做了”了。 葛松道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吃得住的,哪怕他是帝國親王世子,在人家眼里也就那樣兒! 柳銘璟當然不會作奸犯科,可頭上有沒有這把大刀在,是會直接影響到他的心情的。 但罵歸罵,眾人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因為葛松道人家還是閣老,是相爺之一,已經(jīng)站在了朝廷官員的最頂峰。 你去折騰的話,人家還有更大的權(quán)力來慢慢“回報”你。 這么多年以來,葛殺神睚眥必報的作風,可是天下聞名呢! 第二件順理成章的是關(guān)于西南總督的人選。 西南總督關(guān)系到帝國的安危,不能隨意指派不熟悉的人去。 因此一般情況下,只要是前任西南總督歷任的時候,四川巡撫坐得很穩(wěn),那么就是他直接升任。 當然了,葛松道這種天降猛男不算。 于是這一任的四川巡撫潘弘茂,如愿以償?shù)能S升一級,成為了新的西南總督。 實際上葛松道最看重的還是四川布政使張子哲,只不過張子哲資歷低了一點,還要過兩年才能委以大任。 在葛松道和潘弘茂的認命之后,還有一個更加讓朝廷官員們震驚的消息。 商議完畢了朝政,景和帝正準備說讓大家散了,結(jié)果丞相曹儀被走到了大殿中間,取下了自己的官帽,請求乞骸骨。 乞骸骨,也就是說自己老了,沒有精力在為朝廷做事兒了,就想辭掉工作,回家養(yǎng)老,安穩(wěn)過兩年日子,以便好把骨頭埋在家鄉(xiāng)。 曹儀年齡并不大,今年才五十七歲,朝廷之中丞相們普遍做到六十歲都不算老。 可因為最近他兒子曹素評在江南鬧出的那么一番丑陋事情,使得曹家在江南臉面盡失的同時,又讓曹儀在京中受到了無數(shù)人的指責。 特別是那些今年進京趕考的士子們,把曹儀當成了禍國殃民的奸臣,在他家門口已經(jīng)堵了五六天了。 京城的老百姓又是嘴巴饒不得人的。 對于屯糧居奇的人,本來老百姓就沒有好感,特別你還是帝國丞相,當官之中的第一人,這樣做就更不厚道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