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說白了,不還是北方水師不作為嗎?”鞏淵白了白眼睛道,“我這邊的許多人早就埋怨過他們了,又懶又蠢又笨,只知道防守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不敢出外剿滅大規(guī)模的海盜。” “只要有海貿(mào)存在,就會有海盜啊!”柳銘淇不贊成他這個看法,“即便是幾千年以后,我們的船只可以一艘船攜帶上萬人,可以航行萬里,船艦上面有天雷一樣的武器,可以擊中十里以外的船只,都不可避免海盜的出現(xiàn)。你知道為什么嗎?” 鞏淵想了想,道:“窮?” “對了!” 柳銘淇頜首道,“所以你埋怨說北方水師不認真,那也是沒有道理的,因為哪怕他們再怎么的努力,遇到國外國內一陣天災人禍,自然而來海盜就出現(xiàn)了。 是!他們可以不斷的去剿滅海盜,但你說這個出海一趟的費用誰出?走得越遠花費越多,一趟幾十萬兩銀子,你來給么?” 鞏淵也不示弱:“咱們不是繳納了稅賦嗎?難道不該朝廷出?朝廷不該保護自己的子民,保護我們的商隊?就算是東瀛的、海外的商隊因此而獲益,這不挺好嗎?還能增加他們過來交易的次數(shù),并且多賣東西出去賺錢,從而大大的增加稅賦,不是挺好嗎?” “你說得也對,不過朝廷的主要職責,是守護現(xiàn)有的繁華局面。”柳銘淇道:“你看過地圖了嗎?我們大康的海岸線長達千里以上,而我們卻只有兩個水師,總作戰(zhàn)人數(shù)不過五萬人上下。 這么少的人,還要守護這么大一塊地方,已經(jīng)是比較勉為其難了。倘若我們把水師再灑了出去,有海盜牽引著他們到處轉,結果卻有別的海盜趁機聯(lián)手進攻我們的江南、山東、兩廣,你說說看,這責任是誰的?” 鞏淵畢竟沒有實際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聞言想了想之后,沉默了下來。 戴飛英也是點頭:“王爺您說得對,還是要保護我們的領土最重要。” 開什么玩笑! 倘若每年海盜都這么搞一下,只要拖住水師,讓他們十天半個月時間回不來,那么小股海盜可以從許多港口和沿岸灘涂地帶發(fā)起攻擊。 難道大康還能在這些沿岸地方全部派駐人手啊? 怕是一百萬的軍隊都不夠用。 要是水師回來得再晚一點,敵人說不定就能直接殺到江南腹地去了。 “向來都是破壞容易建設難。”柳銘淇道:“如果是我,我第一時間并不是進入江南和沿海搶劫,而是先殺向水師的各個駐扎水寨、港口,把里面的所有后勤人員全部殺掉,船工全部擄走,順帶著放一把火。你們說說,就來這么一招,大康水師需要多久才敢出海巡視? 到時候別說他們進入大康破壞的摧毀程度了,那么幾個月甚至一年時間里,海上就成了無人巡視保護的狀態(tài),他們海盜是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如果我們的商人,還有外來的商人全都被殺被搶,大家都害怕出海毛衣,大康的海貿(mào)必然進入嚴冬!如此嚴重的后果,誰能承擔得起?” “嘶……” 剛才還有點不服氣的鞏淵,聞言倒吸一口冷氣,然后鞠躬到底:“王爺,是小生之前唐突莽撞了!您才是高瞻遠曙,從大局著想啊!” “那是自然。” 柳銘淇毫不謙虛的道:“長鳳啊,你能多思考是對的!可是如果沒有一個實際的考察,沒有設身處地的多想一想,這種莽然的建議,反而會壞了事情! 你肯定是沒有惡意的,但如果有人借此來挑起民眾們對朝廷的不滿意,甚至是對抗,那可是要出大問題的!畢竟民眾太多愚昧無知的,也是容易被煽動的啊! 你別以為這點煽動就沒有用,如果時間長了,江南就會對大康離心離德,到了一個極點的時候,有人大呼一聲,自然就揭竿而起……” “王爺!?” 鞏淵這種人倒不會害怕,戴飛英卻嚇得趕緊阻止了他:“這話不能亂說啊!江南怎么可能這么做?” 柳銘淇此時也說上癮了,搖手道:“我一個帝國親王都不怕,你怕什么?太祖不是講過了嗎?言論無罪!這種事情就是要攤開來說,說得明白透徹了,才好去找解決的辦法!我不僅僅和你們說,等幾天到了杭州,我還要跟劉仁懷說呢!” 鞏淵聞言一拍巴掌,徑直說道:“原來王爺您也知道,江南民間蘊藏著不滿和壓抑呀!?” 戴飛英瞟了一眼這個家伙,心想你膽子真大,萬一德王只是客氣一下呢? 人家客氣點無所謂,人家說這個江山社稷也無所謂,因為人家是親王啊,據(jù)說還是未來的宗正,誰能奈何得了他? 難不成還能說德王爺要反了他們柳家自己的江山嗎? 柳銘淇聞言笑著道:“誰不知道?江南這些年一直是不停的輸出,一直拿著自己的錢去養(yǎng)活救濟一半帝國的人,弄得他們這邊的稅賦很高,各種物價也高,人們的生活質量不高。遇到這種情況,沒有怨言才奇怪了! 劉仁懷比我聰明多了,難道他不曉得?他當然知道!只不過處在他這個位置,根本沒辦法去做更多的事情,只能虧待江南人去幫助別的省份的人。 只不過啊,民眾需要更多的疏解,而不是一味的去哄騙和壓制,否則哪怕是江南人弱得跟小雞一樣,鬧起來還是比較麻煩的!惹來了大清洗,雙方的隔膜那就深了!” 這下子連鞏淵都不好答柳銘淇的話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