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然在場諸多修士,全都是出自南洲,不可能連此陣名聲,都沒有聽過。 陸離視線環(huán)顧一圈見無一人回答,眸中不由閃過一抹失望,正待他徹底放棄時,視線余光卻瞅到一人欲言又止的模樣,于是便問道:“王道友,看道友模樣,莫非是有何賜教?” 眾人聞言看了過來,陸離這時特意點出名來的,正是那位昌赫山山神王昌。 “賜教不敢當(dāng),只是活得久了,見識也多了一點,看這大陣模樣,隱約覺得與我所聽聞的一門陣法,頗為相似而已。” 只見王昌被眾人注視,微微一愣,然后苦笑一聲,沉吟一下,便就答道:“實不相瞞,王某確實對于眼前之陣,有那么一點了解。 方才游道友便已說過,洞陽山乃是劍修出名的宗派。而劍修之派,自然所布陣法,也已劍陣為主。 今時之人,或許稍有了解,但使凡是活得久一些的老家伙,其實大多都曾聽聞過,洞陽山中一門極其出名的陣法。 昔年洞陽山便就是依靠此陣,這才能夠冠絕群雄,奪下了南洲霸主之位。 后來也同是靠著此陣,在三萬年前的一場浩劫之中,擊退了西洲昆侖山對于我南洲的入侵。 一連兩場大戰(zhàn),洞陽山皆是以此陣立足。 不過因為此陣似乎需要某種極其苛刻的條件,這才能夠布置下來,所以洞陽山也極少動用。 也就是昔年崛起之戰(zhàn),和三萬年前的浩劫之戰(zhàn),有過此陣的事跡而已。 平常時間,是根本見不到的。 而也因此,除了親身經(jīng)歷過的人外,后人也多半沒有聽聞,對此知之不詳。 我若非是昔年誕生靈智的時候,恰巧趕上了那場浩劫之戰(zhàn)的末尾,只怕也難以知曉這陣明目。 不過即便如此,我知曉的也不多,只是知道這門陣法叫做誅仙,乃是世間殺性第一重的劍陣。 甚至傳聞之中,此陣可退天花。 不過此個傳聞,細(xì)想下來實在太過荒謬,也不知是真是假。 或許只是戲言,傳聞夸大了。” 王昌洋洋灑灑說了一通下來,其余什么都還好說,但最后幾句,卻是引得眾人色變。 尤其是陸離。 ‘可退天花?’ 陸離心中咀嚼著這句話,整個心底都已經(jīng)驚濤駭浪了。 相較于王昌認(rèn)為的戲言之說,剛剛通過天命法令,對那金色劍陣有所預(yù)知的他,更加清楚這門劍陣的可怕。 那種超越了一般天花種子的力量,確實某種程度上,能夠媲美天花。 而能做到這一點,那可退天花之言,自然也不是虛妄。 “誅仙劍陣嗎?好一個誅仙!” 陸離壓下了心頭的驚駭,而后神色一斂,看著眾多真人大神,當(dāng)即就沉聲道:“諸位道友,孟道友已經(jīng)布下誅仙劍陣,將海妖圍困在了陣中。 眼下海妖面對劍陣,已然節(jié)節(jié)敗退,我等山中眾修,自然也不可坐看孟道友獨自對敵。 眾修聽聞命令,隨我一同殺出山外,與孟道友里應(yīng)外合,滅殺這些海妖!” 說罷,陸離抬頭看向山外。 卻見此時誅仙劍陣之下,那些海妖已然被那如潮劍氣,逼得連連敗退。 而空中那層陰云,更是因為陸離原先擊破烈陽的缺口,所造成的致命破綻之下,已然被劍氣斬的七零八碎,徹底的崩潰了去。 雖然此后海妖又接連發(fā)出了其余幾種變化,喚來了呼嘯陰風(fēng),以及一股濃濃血霧,作為第二層遮蔽,勉強抵住了劍氣的可怕攻勢。 但誰也看得出來。 這兩者不過是勉強拖延而已,待過得一時片刻,便會為劍氣所滅,根本起不了什么大用處,逆轉(zhuǎn)不了局面。 而此種時候,陸離又怎么可能傻傻的呆在山中,毫無作為。 此正是奮勇殺敵,大肆收割灰氣的好時候。 ‘更不用說眼下誅仙劍陣已經(jīng)牽去了海妖大半精力,而我又處在對方腹心之中,正是作為中心突破的絕佳時機。’ 陸離心中一笑,然后大袖一拋,仍舊化為一道流光,霎時沖向了遠(yuǎn)處一片海浪。 那里正有數(shù)千海妖躲在浪中,此時賣力的操弄著陣法,維持著上方那陰風(fēng)血霧的變化。 此時看到陸離過來,這些海妖一個個頓時大驚失色。 “是神柱山中的那些修士,快攔下他們!” 一眾海妖之中,卻見一個水母一樣的妖怪見到陸離靠近,渾身頓時亮起一道電光,隨后發(fā)出凄厲的大喊。 接著便見這只水母張口一吐,一道墨綠色的光團便就噴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