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自顧自地離開了突厥王庭,騎上快馬直奔闕特勤府邸。順帶一提,撤離沙漠的過程中,他把騎馬的技術(shù)磨練得純熟。雖然肯定比不上秦瓊這幫能征善戰(zhàn)的武人,但至少不像以前那么排斥了。 沒辦法,人都是逼出來的嘛。 須臾,他來到右賢王的府邸。門口扔了兩具無頭尸首,也不知道是誰的,脖子上一個大洞,血流了滿地。 李信沒有理會,大步走了進去。 一路上有許多穿著突厥衣服的大唐士兵來回走動。他們見到李信就會乖乖打個招呼,然后繼續(xù)自己手頭的重大任務(wù)——查抄闕特勤的府邸。 好歹是個突厥的右賢王,府上怎么也該有點錢,正好給這幫兔崽子們開開葷。而且,有些東西也需要證據(jù)。比如,闕特勤或者王景與王家通信的內(nèi)容。如果能找到那么點蛛絲馬跡的話,那就舒服了。 “將軍在后堂等您。”一個大頭兵見李信走過來,連忙上前通報道。 李信點點頭,穿過前廳直入后堂,便看到了正在審問王景的秦瓊。 “喲,這位就是太原王氏的公子嗎?果然一表人才!”李信露出一臉如沐春風(fēng)的笑容走到王景的身邊。 如果王景此刻還是在長安那副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樣子,肯定會露出同樣虛偽的笑容作為回應(yīng)。但是,他現(xiàn)在卻偏偏被麻繩捆著,跪在地上,連頭發(fā)都沒整理好,披頭散發(fā)的,從頭到腳都寫著“階下囚”三個字。 王景靜靜地看著李信,目光中先是有些難以置信,隨后是不解,最后苦笑著搖頭道:“你這樣都沒死......真是福大命大。” “這可能就叫好人有好報吧。”李信笑道。 王景冷笑一聲。 “與其關(guān)心我為什么沒有死,我推薦你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回答我的問題。”李信緩緩說道,“你想怎么死?” 王景笑道:“你敢殺我嗎?” “我為什么不敢?收買兇手意圖刺殺王爺,勾結(jié)突厥人伏殺大唐使臣,我就問你哪一條不是死罪?”李信反問。 王景道:“你們不怕王家的報復(fù)嗎?山東現(xiàn)在正鬧著彌勒教呢,難道你們真的想逼王家插手資助彌勒教?” “哈哈哈哈......”李信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你不會真以為這一番我回去之后,太原王氏還會是原來那個太原王氏吧?難道你覺得,你在這里搞的那些什么名堂,我猜不出來嗎?” 秦瓊正笑瞇瞇地看兩人對話,一個副將突然小步跑過來,手里還拿著一沓厚厚的信紙,道:“報告將軍,我們在右賢王的書房中找到了這個。” “你看吧。我懶得看了。”秦瓊接過信紙,全都交到了李信手里。 李信笑著接過來,簡單翻了幾張,嘴里不住地碎碎念:“喲喲喲,你們王家可真有錢,這么大方地資助闕特勤.......可是你們沒想到啊,人家背地里可是留著這些信件,打算捅你們一刀呢。” 王景臉色蒼白,掙扎著想要起來,似乎要搶李信手中的信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