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她的話是衷心的,畢竟這也是委托人所希冀的。 蕭若喬已忍不住眼中的淚花,抬手掀翻那晶瑩剔透的櫻桃琉璃盤,摔得七零八落,蕭若喬指著蕭函,大發(fā)脾氣,和蕭嘉樹幼時記憶中簪花愛美動不動耍小性子的二姐一樣,“你個沒良心的,我不要見到你,給我出去。” 蕭函留下了她為蕭若喬準備的生辰禮物,親手雕的白玉蘭花簪,然后離開了玉衡宮。 ———— “宿主,蕭若喬會不會真的以后都不見你了啊。”9526有些擔憂道,“這樣不就完不成任務了嗎?” 蕭函在心中道,“我是有能力可以讓她肆無忌憚地報仇,但那樣是又真的好嗎?縱容她才是真正害她。” 她輕笑了一聲,“朱氏不就是最好的例子,陳家人知道她是什么品性,卻不好好管教阻止,反而縱容她惹禍結仇,遲早坑害到自己身上,如今不就是這樣。” 朱氏這回是真害怕了,已經(jīng)不是她隱約印象中的那個破落戶人家的野丫頭了,而是宮里尊貴的娘娘,輕易就能折騰她女兒的死活,連女婿和鎮(zhèn)武侯都保不住。 看著躺在床上的女兒,朱氏就跟自己受罪一樣,心疼不已,連連道,“是娘對不起你啊。” 太醫(yī)看過,傷了筋骨恐怕要靜養(yǎng)一年半載。 陳妙盈這樣,唐宛月也好不到哪去。 唐宛月自幼驕養(yǎng)長大,哪里見過這樣的慘狀,害怕得甚至不敢出門,晚上還連連做噩夢,身子也越發(fā)虛弱,任鎮(zhèn)武侯府送來多少補品也沒用。 鎮(zhèn)武侯還有唐宛月的父兄連殺了蕭妃的心都有,卻因為對方是寵妃,有皇帝護著,奈何不得。 也有想過要不要對蕭嘉樹再次下手,奈何蕭嘉樹身邊早有皇帝安排了人保護,確保直至科舉都無憂。 韓瑾瑜倒是沉得住氣,如果蕭函不是看過主線信息,知道他準備著讓人進言后宮凋零,應當大選。韓瑾瑜也看得清楚,蕭妃真正倚仗的是陛下的寵愛信任。 帝王的寵愛說是虛無縹緲,但帶來的保護和權勢卻是實打實的。 自從那次入宮后,蕭函就待在府里未出,讀書寫字,下棋作畫,心態(tài)穩(wěn)得一匹。 過了約半個月,宮里內侍終于來傳旨,說蕭妃思念家人,想要見見蕭嘉樹。 ———— “蕭公子,您終于來了。”玉衡宮的內侍見到他一臉慶幸,也比以往更加恭敬了,“娘娘這幾日一直郁郁不樂,連陛下賞賜的南國孔雀,都沒能令娘娘開顏。” 這內侍似乎還挺得蕭妃信任的,還大著膽子道,“蕭公子莫怪娘娘上回沖您發(fā)脾氣,其實娘娘心中一直惦記著您呢。” “還有您送的那簪子,娘娘可寶貝著呢,都舍不得戴。” 內侍說了不少話,蕭函也始終帶著溫和笑容聽著,直到進入殿里,那內侍才止了聲。 蕭妃偏著臉,也不看進來的人,似乎還犟著氣。 蕭函笑了笑,喊了一聲,“二姐。” 蕭若喬抿了抿唇,似是有些動容。 “是姐姐不好。” 沒想到蕭若喬竟主動服了軟,“我這做姐姐,總不能跟你置氣。” 還記得小的時候,因為爹娘都重視小弟多過于她和長姐,她還嫉妒討厭過小弟,與他爭搶玩具糕點。 后來被長姐教導過后才改過來。 她怎么忘了,小弟是她唯一的親人了。 爹娘和長姐去世后,她這個做二姐的要更疼弟弟一些才是。 “我知道二姐的好。” 見到蕭若喬這態(tài)度,蕭函心下才稍安,說明至少蕭若喬終于能聽進她的勸了。 蕭若喬心性能力都不差,孤苦無依的時候都能崛起登上高位,蕭函要不阻止她,蕭若喬能做出更膽大妄為的事來,越瘋狂其實有時候越容易自取滅亡。 蕭函又提起大選后宮的事,就在兩天前,朝堂上有官員提出大選妃嬪的事,而且附議的人眾多,說是為皇家子嗣計,畢竟宮中尚無皇嗣誕生,皇帝最終也只好同意了。 蕭若喬撇了撇嘴道,“后宮的事還不用你操心。” 蕭函真正擔心也不是這個,蕭若喬怎么說也是主線信息中在后宮獨寵多年無人可比的蕭貴妃。 她想說的是,“如果有機會,比如報了仇,二姐愿不愿意離開皇宮。” 蕭函深深地注視著蕭若喬。 所幸蕭若喬沒有直說出懷疑蕭嘉樹腦子有病的話,反而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回答了,“外面難道就比宮里好么?” 蕭若喬看多了捧高踩低,人情涼薄,難道皇宮之外的地方就不一樣了? 她雖非陛下正妻,但陛下給她的也足夠多了,難道她能覓到一位不在乎她父母雙亡,家世敗落,又能待她一心一意的夫君。長姐當年的事,就讓她懂得,這世上的男人皆是薄幸,連婚約都守不住,何況是這個人。 當然,她小弟蕭嘉樹除外,蕭若喬毫不猶豫地撇開。 總而言之,權勢地位才是最實在的東西。 蕭若喬仍不忘教導自家小弟, 她也沒怎么指望過小弟出頭,能圓了爹娘的心愿就已經(jīng)足夠了。 且不說蕭嘉樹年輕,想登上高位不知還要等上多少年。 何況朝堂上還有韓瑾瑜和鎮(zhèn)武侯兩人擋著,別看是兩個人,但各自背后的士林清流和軍中勢力,都是看不清摸不著,卻難以逾越的阻礙。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