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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牙童走了出來。

    此刻，夜青冥終于知道自始至終牙童和上蒼淚都是在為古妖盟著想的，可是他明白已經晚了，古妖盟地皇地圣，人皇人圣兩個層次最拔尖的中流砥柱已經被斬殺，加上古皇圣人層次的羽落凰和韓魔王死在金焱星，可以說羅烈將他們未來萬年內的希望斬盡殺絕了。

    他恨，卻要忍。

    “旗戰大哥。”上蒼淚淚水滾落，看著旗戰尸首兩分的慘狀，她悲戚的看向羅烈，“為什么，為什么一定要殺人。”

    羅烈漠然道：“即為敵人，你死我活。”

    上蒼淚更咽的道：“就沒有別的選擇嗎。”

    “要古妖盟放棄爭霸天下，可能嗎。”羅烈反問道。

    上蒼淚無言，這當然不可能，古妖盟籌備了多少歲月，積淀了多少力量，承載多少人的霸主夢想，怎可能因為一兩個人的死亡就改變。

    牙童悵然道：“還記得當年斗佛境么。”

    羅烈看著兩人，腦海中浮現出斗佛境時候，自己被韓魔王交易，去指點上蒼淚劍道，雖然后來看是被算計的，但是他的確第一次認識了古妖盟中的一些人，他們是古妖，卻更單純。

    他記得有上蒼淚，有牙童，有星辰巨人，有山巨人，有風女，有很多很多。

    “都死了。”牙童嘆息道。

    羅烈心頭微顫，好一會兒，才道：“都死了？”

    牙童眼角有點濕潤，道：“星辰巨人死了，山巨人死了，連風女姐姐也戰死了，韓魔王也死了，當年的我們，只剩下我們兩個了。”

    上蒼淚聽了，更是掩面哭泣道：“風女姐姐臨死前曾說，亂世為人不若去做一縷風，無拘無束，無牽無掛，無恩無怨。”

    “哎！”

    羅烈嘆口氣，沒有再步步緊逼，轉身而去。

    蚩尤看在眼里，心里感慨，羅烈仍舊沒有完全適應太上無情，他仍舊有情。

    兩人在這漆黑的宇宙中遠去。

    夜青冥也帶著旗戰的尸體，被斬斷的大王旗帶著古妖盟中人回歸。

    這冰冷，黑暗的宇宙中，只有上蒼淚和牙童并肩而站。

    “為何不告訴他，風女姐姐曾有一念為他而心動。”牙童低聲道。

    “說了又如何，風女姐姐已經不再，她是一縷風，也許就是時常出現在羅烈身邊的那一縷風呢。”上蒼淚喃喃自語道。

    牙童悵然道：“三十年時間，再相見已然物是人非，也不知下次是否還有再相見時。”

    上蒼淚苦澀的道：“亂世，誰敢保證自己能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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