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小院中傳出一陣笑聲。 …… 物部。 周易一早來了,發現全都在。 陳英日益加深的黑眼圈,今天消失不見了。 張誠換了長年累月的書吏黑袍,換了身明黃色長袍,不知從哪里尋了根錫杖。 “阿彌陀佛!” 見到周易進來,張誠單手宣了聲佛號。 “呦,張哥什么時候信佛了?” 周易笑道:“還是春風樓出了什么新項目,一天沒去,玩的有些花活了!” 昨晚收到貓九傳訊,回家見了妙善,沒有去春風樓喝酒。 “善哉善哉!” 張誠一臉嚴肅之色,說道:“貧僧法號不戒,早在百多年前,就在蘭若寺受了佛門戒律,乃是正統佛門傳人!” “蘭若寺?” 周易面色古怪:“不知寺在哪里,怎么沒聽過?” “周哥不可能聽過,昨晚我聽張哥說了……” 陳英忍不住笑道:“張哥曾經想拜入佛門修行,可惜遭了拒絕,一氣之下在自己山莊中建了個寺廟,成了蘭若寺開宗祖師!” “哈哈!” 周易忍不住笑出聲,老張當真是個妙人。 佛不來就我,我便去就佛! 張誠面色頓時垮了,再也耐不住站姿,隨手一扔錫杖,癱在了座椅上。 “老張我天生佛心,大乾的這些個禿驢,見不得蒙塵明珠,今日去聽佛域神僧講法,定然打臉那些賊禿!” 周易無奈搖頭,難怪大乾十六州,竟然沒有一家寺廟收納張誠。 百年前張誠已經是煉神高人,理論上說,即使是罪孽深重之人,也能放下屠刀加入佛門。 可是一口一個禿驢,張口閉口賊禿,再怎么大度的寺廟也難以接受。 陳主簿推門進來,身上官袍換成了書生長衫,可惜不知哪一年的衣衫,身材發福下有些緊繃繃。 “這是臨近講經臺的牌子,都是第三排,可費了老陳我不少臉面!” 周易接過牌子,仔細打量。 雕刻頗為精致的小木牌,上面刻著三排七號字跡,神識掃過,還能發現細微處寫著一個“丐”字防偽。 “神僧講經,不是在尚善坊廣場嗎?怎么會賣門票!” “老周見識少了,這牌子是洪老頭門徒搞出來的,他們提前占了大片位置?!? 張誠接過木牌,與周易相鄰,解釋道:“每個位置標了價格,只要出得起錢,無需排隊就能占據好的聽講位置?!? 陳主簿接著說道:“這次價格可是黑了心,第三排一張票這個數!” 說著豎了三根手指,能讓陳主簿心痛的價格,絕非三十三百兩,應該是三千兩。 三千兩能在春風樓包場,足夠三口之家吃一輩子,況且那尚善坊廣場面積廣闊,又連續講經三天,不知能賣出去多少位置。 當真是神僧講法,丐幫發財。 周易眉頭一挑,疑惑道:“洪前輩,做事似乎有些跳脫?” “可惜老張沒有好女兒,否則比洪前輩還要跳脫!” 張誠緩緩說道:“德孝皇后,俗姓洪……” 周易頓時了然。 陳主簿連忙調轉話題,他也是皇家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不好議論皇族隱秘。 “咱快些去,今日不止有神僧講法,還有大儒與之辯經!” 陳主簿努力收了收肚腩,讓身姿恢復曾經挺拔,緬懷道:“本官可是正兒八經的進士,在玉京書院讀書時候,有幸得老山長指點一二!” 周易問道:“怎么指點?” 玉京書院老山長,顏先生,如今儒家兩位頂梁柱之一。 數十年前已經退居幕后,時而著書立說,基本不再過問學宮事宜。 “當年老山長寫出了巨著《師統》,在玉京山巔高呼:師,傳道授業解者也!” 陳主簿得意道:“聲音傳遍整個玉京書院,振聾發聵,至今回想音猶在耳……” “走了走了!” “要不要帶些干果瓜子?” “阿彌陀佛,聽佛經當然要吃菩提子?!? “張哥果然身具佛心!” 周易三人一邊什么小食,呼喚同去聽經的同僚。 此番去聽經的同僚十五六人,全都是委托陳主簿門路,三千兩的牌子雖貴,對于物部的人還能接受。 物部小吏是正職,同僚們在外面都有產業,對比之下最窮的反而是周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