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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吧唧-《我有一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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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靜點,別慌。

    陳青青盯著手里的洗發(fā)精,把遇到的怪事拿出來分析一遍。

    衛(wèi)生間是公用的,幾面墻光禿臟舊,里面一覽無遺,能放東西的地方只有一個木頭的寬凳子,可以堆放幾件換洗的衣服。

    大家的洗浴用品從來不會放在衛(wèi)生間里,都是帶進去,再帶走,以免被其他人偷拿了用。

    陳青青覺得,合租房里的人本就不熟,誰也不知道關(guān)上門是什么樣子。

    像隔斷間的啤酒肚大叔那種素質(zhì)低,性格差,生活臟亂的人,經(jīng)常帶小姐回來睡覺,錢都花在那上面了,手里頭不會有多余的錢,要是看到別人的東西放在洗手間,肯定會偷偷用的。

    還有張姐,為了一毛兩毛錢,連垃圾桶里的紙盒子和飲料瓶都撿了塞蛇皮袋里,堆的客廳亂七八糟,蟑螂到處爬,她那種人,有便宜會不占?

    住隔壁的女人就更不用說了。

    搞不好哪天就得了病,要拖其他人一起死。

    也就林乙,次臥的男人,還有男房東,這三個人在陳青青心里的感覺有所不同。

    對陳青青來說,林乙是個簡單的人,上班下班,生活很單調(diào),她跟對方聊天的時候很舒服,男房東為人老實,憨厚,處處為她們這些租戶們著想,是個老好人。

    至于次臥的男人,她見到的次數(shù)極少,唯一的印象就是冷峻,拒人千里。

    陳青青搬進來的時候,對這里很滿意,畢竟客廳不是一條窄窄的過道,空間還可以,冰箱熱水器洗衣機都有,有房東一家在,衛(wèi)生方面就不用擔心了。

    慢慢的,幾個空房子都租出去,陳青青就開始后悔。

    但是沒有錢,還想在S市租到舒心的房子,簡直是天方夜譚,太不切實際了。

    陳青青只好說服自己,反正除了休息日,每天都是早出晚歸,只是回來睡個覺而已,跟那些人不打交道就行了。

    時間一長,陳青青就淡定下來。

    但她對公用場所的衛(wèi)生向來都很在乎。

    每次去衛(wèi)生間洗澡之前,陳青青都會先調(diào)成熱水,拿著淋噴頭把瓷磚仔仔細細的燙一遍,有時候能看到地上的幾口痰,一兩下還沖不走,要多沖幾次才行。

    陳青青洗澡洗頭需要洗面奶,護發(fā)素,沐浴露,洗發(fā)精,搓澡巾之類的東西,全放在一個塑料小盆子里,用的時候端著去衛(wèi)生間,用完再端回來放在床底下。

    那些洗浴用品混在一起,東倒西歪的放著,她平時端著盆子的時候,并沒有去在意重量,所以今天也是一樣的。

    天知道,她發(fā)現(xiàn)滿瓶的洗發(fā)精不是王海買的那瓶時,內(nèi)心是怎樣一副景象。

    放在床底下的盆子被動過了,在她和王海不知情的時候。

    世上沒有鬼,一定是人為的。

    陳青青想不通,那個人怎么知道她用的是哪個牌子的洗發(fā)精,又是怎么把洗發(fā)精放進床底下那個盆子里的,為什么要那么做。

    原來的空瓶子呢?被那個人帶走了。

    目的是什么……

    陳青青的眼皮顫顫,那個人是在暗戀她嗎?

    不怪她,在這時候,她能想到的只有這個可能性了。

    即便是真的,陳青青一想到背后有雙眼睛,在偷偷關(guān)注著她的一舉一動,她還是會感到渾身發(fā)毛。

    這不就是變態(tài)嗎?

    陳青青想到什么,她的臉色變的難看,立刻就在房間四處翻找起來。

    假如那個人知道她的洗浴用品在床底下,知道她的洗發(fā)精用完了,那對方應該在這里裝了什么東西。

    背后冷不丁的響起一個聲音,“你在找什么呢?”

    陳青青嚇一大跳,她啊了一聲,沖著王海大叫,“你干什么啊?”

    王海手里拿著鍋鏟,一臉無辜,“我看你在翻東西,就過來……你頭發(fā)怎么是濕的?”

    陳青青包著頭發(fā)的毛巾不知何時松了,濕發(fā)散下來一縷,凌亂地搭在她的肩頭,連那處的衣服都濕了一塊。

    她渾然不覺,心里亂糟糟的。

    要不要把洗發(fā)精的事告訴王海?他性格懦弱,做事不行,沒什么用,說了也是白說。

    陳青青深呼吸,往地上的盆子那里看去,睡衣睡褲蓋住了瓶瓶罐罐。

    “老婆,你剛才是去洗澡了嗎?”

    王海也看過去,明白過來,“洗發(fā)精忘了拿,你喊一聲,我給你送去不就好了,。”

    陳青青去把盆子往床底下一踢,“晚上再洗。”

    王海倒油炒菜,“你現(xiàn)在去洗,洗完了正好可以吃晚飯。”

    陳青青刷幾下手機,卡的要死,她氣的把手機往床頭一扔,“我說了晚上再洗,你沒聽見啊?”

    王海沒再說話。

    陳青青又去抓手機,垂頭搜網(wǎng)頁,她也不知道輸入什么關(guān)鍵詞,小偷,暗戀,偷窺,想到什么就輸入什么,每個關(guān)鍵詞都搜出來一大堆的頁面。

    客廳里的黃單已經(jīng)走了幾個來回,把冰箱門開了又關(guān),解決掉一瓶娃哈哈,一根黃瓜,順便踩死了兩只出來散個步的蟑螂。

    李愛國和張姐從下午吵到現(xiàn)在,非但沒停,還越吵越厲害,傳出砸東西的聲音。

    大陽臺的門關(guān)著,小黑狗大概是聽到主人的吵聲,感到不安,也有可能是餓了,它正在拿爪子抓門,不停的大聲叫喚。

    黃單剛才看到陳青青從衛(wèi)生間回房間,神色很怪,像是受到了什么驚嚇。

    他聽見房里有幾聲談話,都是陳青青的聲音,聽的很模糊,從語氣上來看,似乎是很不耐煩的樣子。

    陳青青本來就瞧不起王海,覺得嫁過去,是他和他的家人高攀了。

    發(fā)生前段時間的事,王海就更抬不起頭了。

    黃單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六點了,趙福祥沒回來,阿玉在房里待著,沒出來過,他想敲門進去查探一下情況,但是一時沒想到借口。

    手機屏幕亮了一下,黃單點開看到短信,江淮叫他過去,與此同時,次臥的門開了。

    黃單去洗了個澡,把陽臺的門關(guān)上,鎖了房門,輕手輕腳的溜進次臥。

    在帶上門的那一刻,黃單下意識的去看客廳,明明空無一人,他卻有種被人盯視的錯覺。

    應該是心理暗示起的作用吧。

    懷疑有攝像頭,這個念頭存在的時間一長,就以為真有。

    黃單希望只是自己想多了。

    次臥裝了空調(diào),冷颼颼的,和外面的溫差大,黃單進來就打了個噴嚏,還好他及時捂住了嘴巴,那聲音才沒有外放出去。

    江淮在按遙控器,把溫度調(diào)高兩度,“隔壁吵翻天了。”

    黃單壓低聲音,說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房東是哪兒人啊,說的方言我一句都聽不懂。”

    江淮挑眉,“難聽懂嗎?我隨便聽聽都能聽懂。”

    黃單立馬就湊過去,“你跟我說說。”

    “可以啊,不過,”江淮把遙控器丟席子上,拎著籌碼說,“你先親我一下。”

    黃單照做,吧唧親一口。

    江淮抬起一只手臂,食指朝下,指了指說,“這里也要。”

    黃單說,“你沒洗澡,我不喜歡親。”

    江淮抱住他的腰,往懷里拖,惡狠狠的低頭咬他耳朵,“小子,你敢嫌棄我,無法無天了。”

    黃單蹙眉,“很咸的,味道不好。”

    江淮聽不下去了,他一直不明白,怎么什么事到這個人嘴里,都變的認真起來,“那晚點我洗了澡,你給我親。”

    黃單說,“好哦。”

    “這還差不多。”

    江淮的神情愉悅起來,唇角噙著笑,把他聽到的內(nèi)容說給黃單聽。

    黃單以為李愛國和王海相似,對方是在過去找了小姐,被張姐知道了,這些年始終都沒有徹底翻篇。

    他意外的是,李愛國不是找的小姐,而是找了小三,還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

    更意外的是,最后小姑娘纏著李愛國不放,更是上門求成全。

    事情鬧的親戚們都知道了,也在看熱鬧,李愛國慫了,張姐一個人出面和小三對峙,打贏了那場戰(zhàn)。

    不過,張姐的心里也堵上了。

    黃單見過張姐梳頭,梳子上纏一團發(fā)絲,他也常在衛(wèi)生間的垃圾簍里,或者是排水口的地方看到張姐的頭發(fā)。

    張姐掉頭發(fā)非常嚴重,說明她的壓力很大,睡眠也不會好。

    夫妻兩口子之間的感情有問題。

    黃單聽完又問,“現(xiàn)在呢?吵的什么?”

    他聽見張姐的一聲吼,威力十足,隔著墻壁聽,都能想象的到,主臥是怎樣的腥風血雨。

    江淮事不關(guān)己,一下下親著懷里的人,“張姐警告李愛國,要是再管不住自己的手腳,就別怪她不留情面。”

    黃單忍不住去猜測,張姐是不是覺得李愛國對陳青青有什么啊?要不就是其他女租客。

    主臥的吵鬧聲停了,從始至終都沒有哭聲,張姐和陳青青的年紀差十多歲,性格大為不同。

    黃單說,“房東那么老實的一個人,怎么會找小三?”

    江淮,“天真的孩子。”

    黃單,“……”

    他把男人的腦袋推開些,“為什么又咬我?”

    江淮哼笑,“我不咬你,咬誰?”

    黃單愣了愣,他抿嘴,紅著眼睛說,“那你咬的時候輕一點。”

    江淮拿手掌蓋住青年的眼睛,擦掉沒有沖出來的眼淚,低嘆一聲,“不咬了,今天放過你。”

    他去翻地上的袋子,“看電視還是上網(wǎng),你喜歡什么就干什么。”

    黃單伸著脖子看,眼睛一亮,“你買了草莓啊。”

    江淮勾唇,“想吃嗎?”

    黃單說,“嗯。”

    江淮轉(zhuǎn)頭,下巴微抬,“叫聲哥哥。”

    黃單叫的很自然,“哥哥。”

    江淮怔住了,他的眼底浮現(xiàn)笑意,一下子就鋪到面上,總是繃著的線條柔和起來。

    “真乖。”

    他把草莓倒進小籃子里,“等著,哥哥去給你洗草莓。”

    黃單坐在床頭等著。

    江淮很快洗好草莓進屋,他甩甩手,在毛巾上一擦,把小桌子拿到床上撐開,和黃單一人坐一邊。

    草莓很大個,紅彤彤的,一個都沒爛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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