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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人應(yīng)聲。

    郁睿的角度看過去，那人挨訓(xùn)的背影都懶洋洋的，恐怕只差沒打個呵欠。

    也難怪對面的紀律老師氣得吹胡子瞪眼。

    郁睿快步走出小路。

    剛要繼續(xù)訓(xùn)人的紀律老師聽見動靜，皺眉看過來，“你又是哪個班——郁睿？”

    “老師好。我是教學(xué)十班，和謝黎同學(xué)一個班。”

    “哦，我知道你，”老師的臉色緩和下來，但還有點不高興，“你們班怎么回事，一個個都在外面？”

    “不好意思，老師，我們這節(jié)課在操場里上素拓課。”

    郁睿走過去，停住身。

    他旁邊的人似乎抬頭往這邊掃了一眼，轉(zhuǎn)開了。只是兩秒后，郁睿明顯感覺到那人突然又轉(zhuǎn)回來。

    這一次，那人目光緊緊盯到了他身上。

    郁睿沒顧得去看，只笑容溫和地和面前的紀律老師對視。

    紀律老師問：“那謝黎怎么才來？”

    “謝黎同學(xué)之前請假去洗手間，所以晚了兩分鐘。”

    “是這樣嗎？”紀律老師微沉下臉色，“那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知道了嗎？”

    “知道了，謝謝老師。”

    “嗯，你們回去上課吧。”

    “好的。”

    等目送這位老師離開，郁睿面上笑意淡下幾分。

    他回頭看向謝黎。

    郁睿原本以為謝黎會和之前在教室里一樣漠不關(guān)心地走開，但轉(zhuǎn)回頭才發(fā)現(xiàn)，對方此時一動沒動，正死死地盯著他看。

    眼神陰暗深沉，光透不進。

    空氣焦灼數(shù)十秒后。

    “你就是郁睿？”

    盡管這人似乎不太正常，但郁睿耐著性子溫和地笑，“嗯，你好，我——”

    “原來……”

    聲調(diào)拖長，被日光曬出沙啞慵懶的韻律，像玩味或者戲謔，卻藏著舔血的刀尖。

    “你就是郁睿。”

    話尾，謝黎突然笑了。

    臉上懶散和漠然消弭一空。

    “……”

    郁睿背后竄起一陣無名的涼意。

    這個笑，還有這個眼神，絲毫不帶善意，反而有種無法自抑的味道。

    像要嚼碎吞咽他的皮肉血骨。

    一定要找個詞形容的話，那大概就是……

    變態(tài)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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