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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黎的話讓圍在郁睿桌旁的學生們都愣了下。

    “上次那個賭？什么賭，哪一次啊？”

    “是不是上上周周五在籃球場那次，我記得他們打過一場一對一的籃球斗牛賽，好像是有人說過還打了個賭來著。”

    “哦我想起來了，我當時還在現(xiàn)場呢。不過賭約是什么啊？”

    “那不知道，沒聽說過。”

    “問問問問。”

    “誰敢誰問，我可不敢。”

    “……”

    那些傳入耳中的議論叫原本身影就微僵的郁睿眼神也晃了晃。

    回過神，他冷冰冰地刮了謝黎一眼，“你那兒沒有我想要的東西，賭不了。”

    謝黎啞然失笑，笑聲里愉悅極了，他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看向郁睿，“再考慮考慮啊，班長，真沒有么？”

    “沒有。”

    “你要什么我都能給你的。”

    “沒、有。”

    “嘖，”謝黎笑著仰回自己身后的墻上，“那可太遺憾了。”

    “……”郁睿輕瞇了下眼，捏緊手里的筆。

    學生們大約是從這氣氛里嗅到一絲不尋常的劍拔弩張的氣息，已經(jīng)借到筆記的紛紛道謝離開，沒有借到的在謝黎枕著手臂沒精打采地瞥過他們的目光下，也紛紛轉(zhuǎn)身跑了。

    確定最后一個人也離開了會被聽到聲音的危險區(qū)域內(nèi)，郁睿側(cè)過身對上謝黎的目光。

    “校外時間你開玩笑我可以忍，但是在其他人面前，你能不能收斂一下你那些……變態(tài)的想法？”

    “收斂不了怎么辦？”謝黎往前一趴，支著顴骨似笑非笑地盯著郁睿黑漆漆的漂亮眼睛，然后他笑起來，“只要看見你，我滿腦子都是那些變態(tài)想法。”

    郁睿：“…………”

    郁睿懶得再跟這個病人計較，惱然地轉(zhuǎn)回身去。

    不知道是他的反應還是黑色碎發(fā)沒藏住的他慢慢染上一點紅色的耳廓，讓身后那人的笑更加低啞而愉悅起來。

    ——

    月考如期而至。

    9月最后一個周的周五晚上，為了準備第二天也即安排在周六周日的月考，德載中學高一到高三年級的學生們都開始進入備戰(zhàn)狀態(tài)。

    高二年級恰巧在今晚召開班主任會議，各班晚自習的紀律都交由班長照看。

    第一節(jié)晚自習前，郁睿就搬著復習要用的上了講臺。一起帶上去的還有他的那副無框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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