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恣睢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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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氣氛正熱,赤赤忽然跑進來,圍著兩人腳下打轉,扒在辛弈袍角,哼哼的叫。辛弈朦朧著眸子去瞧,柏九拇指愛惜的摸過他眉梢,將人放了。辛弈察覺到他似有不滿,面紅耳熱道:“我帶、帶它出去。”
柏九笑,“去吧。”辛弈抱起赤赤就跑了。待他跑沒影了,柏九還站在原地,直到許久后沖動壓沒了,才撣了撣衣袍,風輕云淡的出去。
辛弈抱著赤赤跑出門,正值傍晚風吹的熱,他風風火火的跑出回廊,正見曲老背手看人植株。見他跑來,不由道:“世子爺慢來、慢來。”辛弈到跟前額前已經是一片汗,曲老道:“待著時間不短,世子爺可以慢慢轉著看,不著急。您瞧這一頭汗。”
辛弈臉一紅,想自己才跑了幾步,多半是方才緊張的,便用拳掩了掩鼻尖,道:“記著了。”
他本就年紀不大,這些日子被府里養得白嫩,額前的發一濕,就顯得眼睛澈亮澈亮的,眉間稚氣還存,酒窩更甜了。曲老瞧著只覺得和才來時變了個樣,性子也要活潑些。老人家心里都喜歡這樣的孩子,自然要心疼些,道:“這要入秋了,山里邊晚上易冷,可得把汗擦了,等下易著涼。”
辛弈應聲,從袖里拿了帕聽話的擦。赤赤人來瘋,跑進叢里撒開著躥來躥去,辛弈讓它自己玩去。眼睛在這叢里轉了半響,忽笑道:“有甘薯。”
曲老倒驚異了,“世子爺還認得甘薯?”
“在婆娑時常見。”就是平王府里,辛弈帕子壓在鬢角,道:“喜歡烤著吃。”
曲老只笑道:“今晚烤幾個吧,大人從前也常吃。”
“大人?”這次輪到辛弈驚異,轉念又想到柏九不是門第出身,便停了話。
曲老不在意,蹲身挑揀著甘薯,道:“老早的時候了,那會大人和世子爺一個年紀,比世子爺還瘦幾分呢。人又傲氣,沒少撞頭。”
辛弈也蹲下去,將曲老挑出來的甘薯抱了,忍了半響,還是道:“我對大人鮮有知道......那會我才學會跑呢。”
曲老道:“大人和您二哥是一年的,世子爺不知道,也是正常。”曲老說著將土拔了拔,道:“大人那會還在山陰,先生手底下蹲著呢。”
辛弈啊一聲,抱緊了甘薯,道:“我二哥那會也在山陰,正拜在南睢老人門下。”
“二公子是龍駒鳳雛,該是這位教出來的人。”
他二哥辛敬,字鳳淵,當年還是南睢老人親提的字,“北陽鳳雛”的名頭也是從這傳出去,華冠大嵐。他二哥身死后,南睢老人絕門不再提弟子一事,但終沒熬過頭三年,和燕王府是同時沒了。
辛弈忽然心下一動,冒出一念頭,但話到嘴邊也未問出來。只擦了擦甘薯,道:“南睢老人是位好先生。”
曲老拍拍土,起身扶腰道:“這許久沒翻過地了,腰也不行。老夫果然是老了,不大中用了。這甘薯新鮮,咱們現在就烤著?”
“行。”
烤甘薯,最美的就是炭灰埋起來燜烤出香味的時候。辛弈對烤甘薯還真有幾分心得,扒出來的時候正好,里邊甜軟烤香,連赤赤都激動的一直搖尾巴。
柏九正在批文,碰不了,辛弈便掰了些喂給他。柏九吃時舌尖卷過辛弈指尖,辛弈耳尖一熱,倒也能裝得很淡定了。柏九吃完了一個,辛弈想著等下還有晚飯,便停了手沒再喂。
“手藝好。”柏九墨筆勾了一圈,道:“回去叫人在家里也種些。”
辛弈想到他書房前養魚的院子,笑道:“那正好種書房邊,和魚池礙著,也算是風景。”
“種那好。”柏九停了手,抬頭看他,道:“這樣案牘勞形,也能日日被投食。”
辛弈道:“總不能天天都烤甘薯,那得再種些青菜之類的。”
柏九想了想,從旁抽了張紙給他,道:“開個菜園,想吃什么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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