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北陽辛家(一)-《恣睢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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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敬聞聲回首,爆聲中他的眉眼在光暗間忽隱忽現,讓辛靖看不夠的生出渴望。
辛靖抬了手,招了招。
辛敬轉回去又看了眼煙火,才攏著袖,慢吞吞地往過來走。站在階下時得抬頭看辛靖,才到胸口的位置。他道:“說。”
辛靖微微笑,“你今年還沒對我說過吉祥話。”
辛敬想都不想,“過年吉祥。”
辛靖咽了一下,伸手胡亂揉了揉他的頭發,“太敷衍了。”觸感非常好,好到他的手不經意的移到了后面,冰涼的指尖滑過了辛敬的后頸。
兩人俱是一震。
辛敬是被涼的,辛靖也是胸口震動,讓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冷。”
辛敬偏開頭,辛靖的手就空了。他動了動唇角,卻沒說出話。可是下一刻辛敬就拿了他的手,攏在自己袖里,貼捂在自己的手背上,道:“捂一下。”
他大哥不知怎么回事,直愣愣的呆在那里,盯著他像是丟了魂。辛敬也不問,就更加直愣的回望過去。兩個人這么對視,二傻子似的。
一個雪球飛過來,辛靖抬了另一只手給辛敬擋了,這才轉開眼,睨向一邊探頭探腦的辛笠,“帶好小弈,別燙著了。他要是燙著了,今晚我就泡你在池子里待一夜。”
辛笠吐了舌,明明是個少年了,笑起來還像個大男孩,燦爛又天真。他道:“辛弈膽子小著呢,燙不著。哥,你們這是干嘛呢?兩人跟對了眼似的,釘著裝木樁啊?”
“是啊。”毒舌辛敬倏地醒了,轉頭看著三弟,“對了眼,就跟你見了人家蕭嫣,就差流口水了。”
辛笠臉也不紅,笑得更可愛真摯,“那我們和人家暉陽侯是朋友,他閨女我自然要照顧了。見著美人不僅要夸贊,露出驚艷的神情才是點睛之筆。”
“那你挺厲害的。”辛敬沒表情,“點睛之筆點的和哈巴狗似的。”
辛笠哈巴狗:“......汪汪!”羞憤的轉身找他幼弟去發泄一腔悲憤之氣。結果連話都說不清的辛弈這次卻學的清楚,一見他往自己跟前走,立馬乖巧的大聲道:“汪汪!”
辛笠:“......”兄弟是什么,我要找娘。
“哈巴狗似的。”辛靖低聲對辛敬笑,貼覆在他袖里的手突然把他的手全部包握起來,“來歲平安,小敬。”
辛敬原本只要點頭就可以了,可這一次他點了頭,耳垂卻燒起來。他垂眸盯著自己腳下的雪,覺得握著自己的手滾燙,燙的他明明有些不妥,卻又不舍得推開。
這一年之后,辛敬的筆越來越出名。山陰有座南睢山,山上有位大家,叫南睢老人。南睢老人來北陽三次,均是為了求得辛敬為徒。可是這一年燕王妃身體不佳,燕王與辛靖在外緊張,下邊還有兩個弟弟,辛敬便拒了。
這事辛靖不知道,在柔回一次“外獵”回來時才聽聞。所謂的“外獵”,就是在外打獵,獵物是大苑的偵查騎兵。他回來時正在打理自己一身的土,就聽練拉弓的吉白樾道:“二公子厲害了。”
“嗯?”辛靖擦了后頸,想起那夜同樣是后頸的一滑,不禁先露了笑,“這不當然的事嗎。先前暉陽侯來府里,說在京都收了賀家的小公子,長得俊又學得好。”他將帕子丟盆里,穿著外衫道:“這兩點誰比得過我家辛敬。”
吉白樾拉弦的指一滑,他忍了忍,還是露出不忍聽聞的樣子,無奈道:“公子咱謙虛一點成不成,哎呦,二公子天下第一。”
辛靖探手過去拎出他的弓,在手上掂了掂,抽了一旁的箭,對著遠處的靶拉開弓,“這次做的重量合適,你臂力異人,這把壞不了。”說著登時松指,那箭嗖的直釘靶心,撞得靶前后搖晃。“我就是這個意思,你二公子在我心里還真是天下第一。”辛靖笑著將弓還給吉白樾,“我給這弓起個名字,不然太丟吉白將軍的份。‘人攀明月不可得’,就叫‘攀月弓’、‘破風箭’。”
“好。”吉白樾愛惜的摩挲著弓,道:“我在前邊聽人說,南睢老人都去府里請二公子了,二公子拒了又去。”他比劃出手指,“整整三次,我二公子大名更顯啊。”
“南睢?”辛靖一頓,“山陰的?”
“山陰南睢山。”吉白樾道:“皇帝都請不到的大賢。”
辛靖笑了笑,轉頭做自己事去了。他理著案上的軍務,心情卻不如開始好。辛靖說不出什么味,他靠在椅上,發覺自己從未想過辛敬會離開他到別處去。
哪怕是為學,他從未想過。
......或是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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