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白先生點了點頭,突然意有所指地說“這次多予你二文,也酬你這些年來,為我白家供柴,只是明日卻不用再勞煩你送柴過來了。” “白先生!我季禺自問這些年來,雖然憊懶,取也是個守時的,說幾時送來就幾時送來,不管下雨刮風,酷暑嚴寒,從未斷過,這,這…”季禺一時有些懵逼,白家可是他的燒柴大戶,怎的突然就不要他柴了。 白先生神色漠然,也不答此問,只是拂袖起身道“好了,這個你莫管,只是日后卻不須要你的柴了,免得你嚴寒酷暑,下雨刮風,在受苦來送柴薪” 說罷,不待季禺回話,掏出鑰匙,開了身后匣子,數(shù)了百十文青蚨錢,又轉(zhuǎn)頭道 “連你這兩擔,算在賬上,上個月,你送了十二擔柴,加上這個月來的三次,一共是十八擔柴,念你辛勞,在多給你五錢” 白先生把錢往季禺手上一放,頓了頓又說“吾這里就不留你飯了,你自回去罷,趁早回鄉(xiāng)還正趕晌午嘞” 說完又自回榻上,伏案低頭書寫。 季禺見此,嘆了口氣,“罷,罷,罷,不要就不要,”正轉(zhuǎn)身欲走, 白先生又抬首說道“你常自號閑人,吾勸你最還是早些隨你兄長做梢公去罷,吾昌國四周皆有山林,” “能施才買柴者,那家沒有山場隸民,奴仆,誰差幾捆柴來,不怕你跑遍十里八鄉(xiāng),不過是看你兄弟乃古風伯氏之后,算是接濟你罷了。” “況且你如今二十有幾,四肢有力,卻五谷不勤,整日閑逛懶散,不以為恥也,真有敗你祖上家風”白先生一臉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季禺聽罷,吶吶無語,只是低著頭,轉(zhuǎn)身走出賬房,直往門外而去。 見季禺歡昂首進去,垂頭出來,疾步走出,守門的甲士祁暉高聲喚道“阿禺,你這憊懶貨,莫不是沖撞了府中貴人,被責罵了?垂著個頭作甚?” 季禺也不作聲,只是搖頭搖頭,幾步下了臺階,朝著青嶺鄉(xiāng)去了。 一路在街上垂首前行,忽地前方一暗,季禺避過,卻迎面與人撞了個滿懷。 季禺正要賠禮,迎面來的卻先高聲道“是季禺先生么?,吾來鄉(xiāng)野正要尋你,沒成想倒在此處碰上了,莫走,且去前面酒攤,吾有事與你商量!” 季禺抬頭,確見對方身長六尺,面若冠玉,頭戴金冠,身著赫黃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