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大伯-《足壇風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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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把聲音似曾相識,但急切之間龍天仍然無法想起是誰,轉頭望去,發出叫喊聲的那間瓦房應該是大伯家的柴房,難道是大伯?
環視桌面,確實看不見大伯的身影,莫非大伯真的瘋了?
兩個沉甸甸的問號將他推向正確答案,但清晰的記憶卻在負隅頑抗,矛盾萬分的他開始在頭腦中勾勒大伯的形象:
皮膚黝黑、顴骨高聳、眼窩深陷,滿臉的皺紋寫滿滄桑,身材瘦高,駝背,硬朗。
一個田間典型的老農形象,一個給龍天留下深刻記憶的人;
大伯很勤奮,耕田、耙田、放牛、砍柴……
勤勤懇懇地勞碌一輩子,一個標準的莊稼漢,兒時有關他的最深刻的記憶,是每天早晨暮色尚未完全退卻,晨曦將露未露之際,大伯牽著那頭水牛經過他的窗戶,一句對水牛的“吊你機白”習慣性呵斥聲,驚擾他的清夢;
大伯的勤奮在周遭幾條村是出了名的,他始終無法將這樣一個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形象與癲狂聯系起來。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飯桌上的談話吸引了龍天的注意力。
旁邊一桌的大伯母恨恨地罵了句:“這個死發瘟,平常癲還不夠,年三十晚還來,簸箕咔!”
三個兒子都沒有言語,自己父親犯癲癇,他們心中清楚狀況。
聽著仍在不斷噴涌的狂吠話語,龍天父親看不下去,里面那個畢竟是自己大哥,他不滿地嘀咕了一句:“何必整天關起來,又不是牛?!放他出來走走,不好得快些?”
龍天叔叔應和著二哥:“是啊,總這樣關也不是回事嘛!花點錢送上沙坡精神病院吧,大家都省點心。”
自己的兩位叔叔都出聲了,做侄子的三人再繼續沉默就不合情理,大兒子阿華出來圓場:“阿乃(媽媽),好歹也是年三十晚,放阿爸出來吃點吧。”
大伯母咬牙切齒地說道:“新年樓樓,放這個‘百生’(乞丐)出來嚇人啊?野咩吊,丟人丟到河那邊了!”
龍天父親立馬頂了一句:“再怎么丟臉也是我大哥、你男人,說這話干嘛!?”
喜慶的氣氛早已消散,酒桌間大有劍拔弩張之勢,懂事的孩子早已放下碗筷,觀望事態的進展,只有幾個小的還在旁若無人地動筷使勺。
龍天的三堂兄,也就是大伯最小的兒子十九,小跑上去扇了吃得津津有味的小兒子剌五一巴掌,剌五頭一偏,嘴里含著的一大塊雞腿肉飛了出去,“哇”地一聲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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