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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住地時，已是晚上九點半，以往的這個時間是總結點評的時間，尤其是剛開賽即迎來一場大敗。

    但今晚卻有點異樣，足協那邊沒有打來電話，以往破口大罵的情況沒有出現，心灰意懶的呂居仁沒有說話，要求隊員返回各自宿舍。

    心虛的大伙沒有等來意料中的大罵，十分好奇的想從呂教練臉上尋找著答案；

    直到聽見呂居仁冰冷的斥責：“怎么，想留下來過夜啊？！”才灰溜溜的跑回宿舍。

    此次帶著殘陣遠征西班牙，呂居仁多少預料到了慘敗的下場；

    一個月前所預設的幾個目標，因接踵而至的意外而一個個破滅，他已經不敢對這支殘缺不齊的二線隊抱任何希望；

    臨近大賽足協領導的不聞不問，乃至近乎拋棄的態度更是讓他心寒。

    這場面對東道主的硬仗，他低落的心情并沒有因球隊開場意外的進球而有所回升，整場比賽看下來，很淡定的接受了被屠殺的結果；

    球隊茫然的現狀與低落的士氣也是他的真實寫照，那種力不從心的感覺從來沒有像今天這么強烈。

    習慣性的點起了一根煙，沉浸在煩思亂緒中的他依然被濃煙嗆到，心中覺得窩火，用力將整根煙狠狠在桌面上掐滅了。

    從身后走進來的王朋搖了搖頭，從桌上拿起煙頭，放進煙灰缸里，回身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先洗澡吧，今晚也累了一個晚上啦，別想那么多了。”

    “我不喜歡現在這種感覺，非常非常不喜歡！”呂居仁答非所問的方式反映了他現在狂躁的心態。

    “對手太強大，我們能做的很有限。”王朋實話實說。

    “我不介意失敗，我只是不想讓他們如此盲目，要走也得壯烈的走回去！”對這群傾注了自己五年心血打造的呂家軍走到今天的田地，呂居仁有太多的困惑與不甘。

    王朋想了想，說道：“有些情況誰都改變不了，往下走著先吧。”

    呂居仁凝眼望向窗外，目光停留在遠方的街燈，喃喃道：“或許，真的是走累了。”

    王朋無以應答，沉默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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