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信繁幅度很輕地點了點頭,他將車倒出深巷,向著繁華的東京市區開去。 西拉抓著文件的手青筋暴起,聲音嘶啞地說:“我可以……我真的可以這么做嗎?” “原則上不可以。”信繁坦然地迎著西拉的目光,輕聲說,“但是你對于組織的重要性遠高于那個人,就算被上面發現也不會因此懲罰你。而且你完全可以做得干凈一些,不要落人口實。” 西拉的眼神晃了晃,語氣中有諷刺,但更多的還是自嘲:“又是這樣,對于組織而言人命是不是可以根據重要性在紙上列出三六九等?只要不重要,就完全可以不管不顧,甚至像是對待螻蟻一樣輕易毀滅??” 信繁沒有生氣,只是問了一句:“你不想為伊莉娜報仇嗎?” “想!我當然想!做夢都想!”西拉憤怒地咬牙道,“可是不論你叫我去做的事情還是伊莉娜,本質都是組織的冷漠吧?如果……” 西拉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他渾身上下的肌肉都因為劇烈的情緒波動而開始顫抖:“梅斯卡爾,如果組織的任務是殺了伊莉娜,你也會毫不猶豫地對她下手,對吧?!” 你也會毫不猶豫地對她下手—— 信繁平靜地駕駛著跑車在東京都寬敞的高架上行駛,仿佛剛才的質問就跟“你吃了嗎”一樣的普通平常。 他沒有任何反駁,甚至不愿意解釋一句,只是理所當然地反問道:“你在組織這么多年,難道還沒有覺悟嗎?” “覺悟?”西拉不敢置信地笑出聲,“這叫什么覺悟?!你們這些家伙早就麻木了吧?是不是還能從殺人中得到快感?!” 信繁一直沒什么波瀾的眼神在這句話后瞬間凌厲起來,他瞥了西拉一眼,嗓音冷了好幾度,就連車內的空氣也仿佛凝滯了。 “如果不能接受組織的行事作風,那你從一開始就不應該成為西拉。” “我的代號難道不是你給我的嗎?從試驗臺上拯救了我,又毫不客氣地把我推進深淵的人難道不是你嗎?” “……” …… 空氣因為這句話至少凝滯了兩秒鐘,西拉的臉色在這句話出口的時候便變得慘白,他緊咬著嘴唇,顯然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在一片詭異的沉默中,西拉忽然伸手去拽車門的把手:“我要下車。” 信繁被他粗暴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減速,把瑪莎拉蒂停到了公路旁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