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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幾乎被秒接，接起后降谷零卻沒有說話，靜靜地等待信繁的聲音。

    這是在不確定信繁情況時最穩(wěn)妥的做法。

    “赤井秀一死了。”信繁一張嘴便說出了降谷零此刻最想知道的事情，“我親眼目睹，子彈打中了他的心臟。”

    聞言降谷零晃了晃神，不敢置信道：“你確定他真的死了嗎？”

    他簡直不敢相信那個男人怎么會如此輕而易舉的喪命！這一點也不赤井秀一！

    “嗯。第一槍基爾命中了赤井秀一的右肺，第二槍是庫拉索開的，直指心臟。”信繁冷靜地陳述著，“那種傷勢，赤井秀一應該是直接斃命。以現(xiàn)在的醫(yī)療水平根本不可能起死回生。”

    “打中心臟，一槍斃命嗎……”

    降谷零的眼眸微微泛紅，雙手緊緊攥成拳頭，連指甲嵌入血肉中都不自知。

    他無法抑制地回想起四年前的天臺，那時候諸伏景光就在他的眼前倒下，他溫熱的鮮血浸濕了他的手和衣襟。

    降谷零花了三年的時間適應戰(zhàn)友接二連三的逝去，又花費整整四年去適應沒有摯友在身邊的日子。可最終，他都失敗了。

    不管表面如何堅強，本質(zhì)里他從未忘卻那些家伙的死亡，從未忘卻四年前的天臺，從未忘卻諸伏景光的生命在他手中逝去的感覺。

    所以一聽聞赤井秀一以那樣的狀態(tài)犧牲，降谷零便不可避免地想起了諸伏景光。

    多諷刺啊，他曾以為導致景光犧牲的罪魁禍首，如今竟然以同樣的方式犧牲了。就像是冥冥之中存在著一個旋渦，將他們的生命緊緊相連，任誰都逃不出命運的捉弄。

    信繁只能聽到降谷零的呼吸聲。

    當一個人連呼吸都無法平穩(wěn)時，他的心情該是怎樣的起伏啊？

    信繁知道降谷零想起了什么，因為他的記憶同樣回到了四年前。只不過他對于當時的內(nèi)幕了解得更多一些，所以想的也就更多。

    赤井秀一真的死了嗎？

    如果四年前的蘇格蘭可以活著，憑什么現(xiàn)在的赤井秀一就不能呢？

    “零……”猶豫再三，信繁還是吐出了這個有些陌生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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