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降谷零用力回握了他,他的嗓音都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果然是你。” “一直是我。”受他影響,信繁的心緒也不平穩,“我知道我不可能一直瞞著你,可是我總想著能瞞一時是一時,能瞞一天是一天。” 降谷零原本沉浸在與諸伏景光久別重逢的喜悅中,聽了這話卻難得生氣地怒吼道:“你這個混蛋,為什么要瞞著我啊?!” 他好想把諸伏景光揍一頓,而且一定要朝著這張欺騙了他好幾個月的假面揍,狠狠地揍! 信繁笑了:“因為我不想讓你看到現在的我啊。” 他收回落在降谷零身上的目光,神情淡淡的:“諸伏景光是絕對正義的一個人,他和淺野信繁不一樣。你的幼馴染是諸伏景光,不是淺野信繁。” 降谷零愣住了,他保持著之前的動作,一動不動,而信繁又主動避開了他的視線。病房內一時間重新恢復了寧靜,就是靜得有些可怕。 片刻后,是降谷零先開的口,他故作輕松地用打趣戲謔的語氣道:“你這家伙也太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吧,諸伏景光怎么就是絕對正義的人了?從我們潛入組織的那一刻開始,我們就都已經不是以前的自己了。” 信繁微怔,旋即無奈地笑了起來:“哪有你這樣安慰人的?這時候你難道不應該說淺野信繁和諸伏景光都很正義嗎?” “事實究竟怎么樣,你比我清楚,無需用夸張的辭藻修飾那些一觸就碎的謊言。”降谷零注視著信繁的眼睛,無比認真道,“何況淺野信繁也好,諸伏景光也好,無論你用什么名字、換怎樣的面孔,我只知道你一直都是你。” 人永遠在向前走,不可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也不可能一輩子一成不變。降谷零知道諸伏景光是怎樣的人,他的手上的確已經沾染了太多污穢,可他的本質依然鮮紅。無論外表怎樣,降谷零只認這個人的靈魂。 信繁當然看出了降谷零眼眸中的認真。 他忽然覺得過往的一切都可以放下了,他不會為之前的隱瞞道歉,但也不會否認自己的身份。 信繁再次向降谷零伸手,一如年少時患上失語癥的男孩向那個被同學欺凌的怪物所做的那樣。 降谷零再次與他交握,時隔四年,他的嘴角終于重新掛上了陽光的笑容:“你好,諸伏景光,我是降谷零。”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