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輿情(1)-《誰與渡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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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鸞眼眶通紅,說著推開他就要去找單間,極樂坊一定有的,只要沒人,隨便哪一間都行,鄒吾卻一把把他按了回來,嚴(yán)密地抱緊他,“別動,我信你,我信你,”他親他,酒一樣地親他,他也不想在這樣的腌臜的地方讓辛鸞草草打發(fā)第一次,他如珠似玉一樣地待他,他怎么舍得。
“你別動,再讓我抱一會兒……”他喉結(jié)艱難地滑動了一下,“我們等晚上?!?
·
渝都又下雨了。
辛鸞從極樂坊出來就被人請走了,而徐斌和何方歸從鄒吾的小院走出來的時候,天色也算很晚了,因?yàn)闆]有太陽,鄒吾看不到西斜的夕照,莫名地就有些心慌。
細(xì)雨沙沙的,這一帶的民戶都在雨中悄然著,因?yàn)槭巧匠?外面的街道寬度都沒有超過十九尺,青石街面更是不茍工整,走不了多遠(yuǎn)就有一處轉(zhuǎn)彎。有風(fēng)從寬敞的中庭前后穿堂而過,鄒吾站在露臺的廈子前,緊張不安地盯著院壩里被半青苔遮蓋了一半的日晷——還是太簡略了,綠藤四蔓的院落,頹圮陳舊的石墻,青石題壁,無花點(diǎn)綴,幾乎簡慢的框景里,讓剛換過了新床褥的鄒吾,忽然間坐立難安。
廳堂內(nèi)的水咕嚕咕嚕滾響,顯然是已沸了第五輪,鄒吾不由怪起渝都這多變的天氣來,害怕這突然的夜雨讓辛鸞爽約,偏偏他毫無辦法,焦灼地在廈子上走了幾圈,只聽得沉寂中忽有木屐踏地的輕響,那腳步遲滯著,緩慢著,輕輕地停在了他的門口。
鄒吾控制住自己沒有沖出去——
他留了門,敞開著縫隙,等辛鸞自己下最后的決定。
緊接著,老天竟不負(fù)他,他聽到一聲門扉從內(nèi)部緩緩插上的聲音,木屐輕輕噠噠,緩緩地響過天井,響過那一小面濕透的照壁,辛鸞撐著把熟悉的傘,慢慢走進(jìn)他的地方,走入他的視線里。
“怎么……穿的這么少?”鄒吾開口便有些啞了。
他應(yīng)該是上了妝,唇紅齒白的,比平日還漂亮,身上一襲長長的單薄月影白長衫,腰間一抹衣帶胭紅,腳上踩著厚底的木屐,衣褸下看得見赤裸的腳踝。
辛鸞沒有回答他,冷靜下來的他有些羞怯的樣子,緊繃著身子垂著頭,挪著小步走過去,收還傘還禮貌地雙手托給鄒吾,讓他收納。
他緊張,鄒吾也跟著有些緊張,哪怕下午也坦陳了心事,親密過了,到了這個時候還是生疏得不知如何是好。鄒吾收了傘,口中千言萬語,還是沒思索出說哪一句合適,救命一般說了一句“我給你倒杯茶”,這才像是抓住稻草了一般,不那么尷尬地回身。
茶是他早準(zhǔn)備好的,剛徐斌和何方歸想再逗留一會兒,他都沒有留客。且今日他泡的不是常喝的苦茶針葉,而是冰糖花茶,他感覺這個配辛鸞,他應(yīng)該喜歡這股甜潤溫暖的味道。
他背身招呼辛鸞先坐,回身時卻發(fā)現(xiàn)他動也沒動,緊張不安地站在原地,身后是滿目蒼翠的青石照壁,他垂著頭,不給他看他的神色,只僵硬、生疏地扯自己殷紅的衣帶——
“你這是……?”
鄒吾張口結(jié)舌。
那一刻,鄒吾形容自己血液逆流也不過分了,一晚上還長,他斟茶時還反復(fù)提醒自己冷靜克制,別太急躁別太沖動,可一轉(zhuǎn)身,辛鸞忽然站在中庭寬衣解帶,剎那間折盡了他一身從容。
鮮紅的衣帶和月影白的外衣簌簌地披落于地,鄒吾驀地睜大了眼睛,驚心動魄地,衣服底下的辛鸞,竟不著寸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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