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她的手,她的唇,她的氣息,織成了一首關乎啟蒙的情詩,或繾綣,或激烈。 最終,李霧低喘著紓放在岑矜指間,為此畫上句點。 “真乖。”岑矜用另一只手揉揉他腦袋,想從他腿上起來,又被他扯坐回去,拼力擁緊。 少年身上有股子脆弱又滿足的氣息,好像大雨里吸飽了水發顫的草葉。 岑矜肩胛骨都被他勒得隱隱作痛:“怎么了。” 李霧不說話,就是抱著不放。 岑矜再度察覺到某種變化,失笑:“行了啊年輕人,放我去洗個手好嗎。” 李霧面熱,松開了她。 岑矜離開書房,膝蓋都有點發軟,她站在臥室的妝臺前,發現鏡子里自己的臉也紅如宿醉。 她輕笑出聲,深呼吸一下,扳開了水龍頭,搓捻干凈手指,又掬了把涼水沖臉。 走出房門,李霧已經整肅站那,一見她,又把她拉入懷里,一貼上便沒了骨架,變成超大人形掛件與抱偶。 他真的好像只小狗狗哦。 餓肚子的時候黏她,吃飽了還是要黏她。 岑矜真是又愛又煩,拱了下肩問:“暑假結束去上學了怎么辦?” 李霧巋然不動,悶聲回:“就上學。” “嗯?”岑矜不滿意了:“不會舍不得我嗎?” “你呢,”他抬起頭來,眼睛黑亮:“會不會舍不得我?” “我上班哪有空舍不得。”提及工作,才忘卻腦后的壞情緒又余燼復起,岑矜頓時撇下了唇。 李霧留心著,不由掐高岑矜下巴,垂直端詳起她:“工作上遇到什么事了。” 岑矜也毫不示弱地回捏他臉,努了下嘴:“你一定要多念幾年書,不要那么早出來工作,進入社會后太容易被摧殘了,會遇到很多身不由己的事情。” “那我什么時候才能娶你。”他突地語出驚人。 岑矜怔了下,對著他后背就是一掌:“都娶不娶的了,你滿法定年齡了嘛!” 李霧啞然幾秒,而后壓低聲音:“會滿的,”他又補充:“只要在那之前你還愿意跟我在一起。” 岑矜心揪痛一下:“怎么這么卑微啊崽崽,我不是那種善變的人。” 李霧深而靜的看著她,默了會:“嗯。” “你是不是在生我氣?”岑矜咯吱起他。 李霧最怕人撓他癢癢,瞬時破功,露出一排漂亮的皓齒,邊躲邊說:“沒有。”岑矜哪肯罷休,追著他揮舞魔爪。 這段打鬧最后以李霧把岑矜抱離地面收場。 他們又偎依到沙發上,找了部老電影,開始每日的固定溫存時光。 岑矜以往都貼著靠枕,現在有了自帶溫度的人體胸膛,宛如量身打造,能把她的背脊完美吸納進去,還能隨著她的動作姿態自行調節角度。 就是胸膛的主人不太老實,時不時上手搓捏她兩下,或者輕吻她的發線,后頸與耳垂。 岑矜常被他這些勾人的小動作弄得頭皮發麻,周身酥癢,想直接反手撲撓過去,將他就地正法。 但岑矜怯于實現。 可能是因為李霧過于純正無害,或者她心里終究有道難邁的坎,總覺得他們在物質方面雖然已經兩清,但在精神方面還是不對等的,如果真的進展到那種程度,這段關系也會變得復雜沉甸起來。 她并非“貞潔觀”很重的那類人,但她不清楚李霧是不是。 最重要的是,她還沒有非常鄭重周密地審度跟考慮過兩人的將來,她暫時只想享受戀愛,享受當下。 所以在她主動敲碎那道世俗屏障前,她大概也不會主動與他發生最明確深入的關系。 這些想法泛著些許“渣”味,但岑矜清楚,她必須借此保持冷靜。李霧太誘人了,從外而內的那種誘人,他英俊,蓬勃,聰敏,僨張,最重要的是,他愛她,并很投入地愛著她,這種非她不可的干凈熱忱帶著致命的性吸引力。與李霧相處的每一天,岑矜都過得像是裝素的盤絲洞千年蜘蛛直面唐僧肉,行走于感性與理性的邊緣,隨時要功虧一簣,墮入深淵。 就這樣熬到了暑假結束。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