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劉曄立刻會意地向張遼解釋道:“文遠將軍不必憂慮,你只需要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那關云長定會投降!” “子揚先生未免不了解云長的為人吧?”劉曄的語氣雖謙卑客氣,但其內容還是引得張遼心中有些不快。 在張遼看來,自己雖是降將,也多少參與了數次戰事,你劉曄不過是初入公子門下,有曹公在此,你憑什么對我指手畫腳。 曹操惜二人才華,眼看著氣氛鬧僵,提前一步化解尷尬,從中緩和氣氛道:“文遠將軍,云長重義我何嘗不知?但此時此刻,他兄長生死未卜,劉備的妻小也在這汝南城中,若他執意要負隅頑抗,他自己的身家性命是小,他二位嫂夫人的名節是大,你可憑此勸之,他定會投降!” “這……”張遼一聽曹操的話也有道理,沉吟一陣又道:“司空說得是,只是末將向請問,若是云長與末將講起條件,又當如何?” 這次曹操不再看向劉曄,而是將目光落在沉默許久的楚云身上。 楚云俊俏的臉上浮現出運籌帷幄的笑意,答道:“叔父,關羽之才古今難覓,侄兒建議無論他提出何等條件,都不放且先應承下來。” 原本猶豫不決的曹操聽罷,登時允諾張遼可以答應關羽任何條件的權力。 當然,關羽也不可能提出類似“讓曹操自殺”這種明顯癡人說夢的條件。 正當曹操等人在軍陣中商議得熱火朝天時,汝南城內,關羽父子也在謀劃著自己的計劃。 “父親,孩兒給您丟臉了……”對于單打獨斗白給全旭,關平的情緒格外沮喪。 自幼在父親的精心栽培下,苦心修習武藝多年的他,若是敗給久經沙場的老將,他即使失落也不會如現在這般難受。 此前,與同輩年輕人交手,關平往往是三五招內就能克敵制勝,就是與一些經驗老道的將領切磋,也是不遑多讓互有勝負,今日竟如此干脆敗在一個與自己年紀相仿卻名不見經傳的青年之手,讓過去在武道指路上走得太過平坦順暢的關平有種“爬得越高摔得越狠”的感覺。 “哈哈哈……”對于長子落敗,關羽倒是很坦然,笑道:“平兒,為父早就和你說過,這‘一山還比一山高,強中自有強中手’的道理,你是早晚要有所領教的,實話跟你說,過去我還一直擔心,你再這樣下去會越來越驕縱輕狂,今日敗在那小將手里,為父倒覺得未嘗不是一件壞事。” 聽出父親言語中明顯的關懷安慰之意,關平心頭一暖,嘴上卻不服輸地道:“父親莫要哄平兒了,平兒早已不是孩子,這沙場交手,敗了就是敗了,除了給父親丟人現眼,哪里還會有什么好事。” “平兒,你雖敗了,性命卻還在,日后更加發憤圖強,總有一日能報此仇,再堂堂正正的贏回來,總比你如先前那般自以為年輕一輩中遍尋天下無敵手要好!今日若不是他們顧及為父的面子,你如今豈不成了那小將的戟下亡魂?” 關平越是不服氣,關羽越是伸著厚實的右手撫摸著關平的頭笑道。 慈父多敗兒,關羽平日對關平管教甚是嚴格,但此刻父子共赴為難,倒也難得地比起平日對兒子溫柔不少。 被父親摸得小臉通紅,關平輕身掙開關羽的手,聽城門外一片喧囂之聲,皺眉問道:“那小子又在口出狂言叫陣!父親可是打算親自出城應戰?!” 關羽向身后兩位舉刀甲士輕擺右手,從一臉吃力的二人手中輕松接過青龍偃月刀,笑道:“曹操他們等了為父多時,我如何能不去?” 其實關羽心里清楚得很,曹操搭建這“舞臺”,正是要給足自己面子,方便誘勸自己投降。 對此,關羽同樣有自己的打算。 首先歸降是無可避免的唯一一條路,以曹軍的兵力要攻破汝南易如反掌,關羽絕非貪生怕死之人,但死戰不休,待他落得城破人亡的結局后,自己那兩位嫂夫人定會落入曹操的手里。 自宛城之戰以后,曹操愛人妻寡婦的名聲已傳遍天下,幾乎到了人盡皆知的程度。 倘若他關羽當真誓死不降,帶他魂歸九泉后,二位嫂夫人在曹操手中受盡凌辱,來日他在九泉之下有何面目見兄長、三弟。 既然非降不可,倒不如順應曹操的意思,讓自己顧全面子的同時,盡可能在歸降之前展現自己的實力和價值,越是讓曹操滿意,自己能爭取到談條件的空間就越大。 畢竟對關羽而言,這次投降不過是情非得已的權宜之計,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棄兄長而追隨曹操左右。 打定主意理清思緒后,關羽騎上一匹健壯的褐色戰馬,命人大開城門,單騎出城迎戰。 “哪里來的小輩,竟敢口出狂言要與我交手!豈不聞關某威名?!” 聽得敵將屢屢出言不遜,本就脾氣算不得好好先生的關羽有些惱怒地呵斥道。 全旭見自己罵了半響總算得見關羽,冷笑道:“你總算舍得出來了!我還以為你還不如你兒子有膽色,要在這汝南城中做縮頭烏龜躲一輩子呢!哈哈哈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