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你在等,我也在等-《我在曹營當倉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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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先生此言當真?!”張繡驚得險些從馬上跌落下來。
說著,意識到自己聲音過大的張繡捂著嘴,壓低聲音重新問道:“先生,那我們還等什么?!速速發(fā)兵回援劉琦公子啊!”
賈詡慢慢悠悠地搖著頭,突然岔開話題問道:“將軍覺得,劉表此人如何?”
張繡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弄得先是一陣發(fā)懵,而后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神色怡然的賈詡,顫聲問道:“先、先生,你,你這話是何意?!”
“將軍既然聽懂了,又何必還要明知故問呢?”
賈詡的語氣與焦急的張繡形成鮮明強烈的反差,還是那般不緊不慢。
“可是……”張繡遲疑地問道:“先生,劉景升雖是庸碌懦弱之主,可他畢竟有恩于我們,在我二人勢窮投奔之際接納了無處容身的我們,劉琦公子待我們二人更是禮遇有加,莫非先生你打算坐視公子為敵軍所害?!公子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劉景升豈會放過我們,我們又如何憑借這些人馬對付楚云和宛城內(nèi)的守軍?”
見張繡似乎誤會了自己的意思,賈詡嘴角一撇,邪笑道:“將軍莫非是以為,在下希望將軍坐視劉琦公子大營被攻,借此機會奪回宛城,再度自立山頭,獨霸一方?”
張繡眨眨眼,愣神問道:“先生難道不是這個意思?”
“非也!”賈詡耐心地解釋著:“將軍固然是驍勇善戰(zhàn),可眼下天下大勢經(jīng)風云變幻過后,已今非昔比。過去的曹操四面環(huán)敵,險象環(huán)生,將軍雄踞宛城足以震懾許都,伺機而動或可成就大業(yè),可現(xiàn)在的曹操已經(jīng)近乎一統(tǒng)中原,其勢之強,兵鋒之盛,恕我直言,將軍已無力與之爭鋒。”
“先生難道是要我等背棄劉表,投靠曹操……?!”張繡腦中“嗡嗡”直響,因為這個想法太過瘋狂。
賈詡悠然點頭道:“不錯,劉景升年邁,身體情況也大不如前,而曹操正值壯年,雄心勃勃,有一統(tǒng)天下之壯志,我等若繼續(xù)與他為敵,早晚必為他所吞滅,不如趁早投之,仍不失拜將封侯!”
想不通先前還堅持要跟曹操抗爭到底的賈詡為何此時立場大變,張繡有些神志不清地問道:“先生,我們昔日于宛城,曾對那曹操降而復(fù)叛,今日他聲勢大漲,今非昔比,又豈會再容得下我們歸降?就算他暫且納降,日后若針對你我,我二人豈不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將軍多慮了,曹操斷然不會對你我不利,相反,他還會善待我們,甚至我們的待遇會好過很多人!”
“這是為何?”
“首先,曹操雖占據(jù)中原,地廣民豐,兵士精銳,軍力強盛,但在河北,還有一尊大敵在等著他對付呢!”
“先生說得,是袁紹還是公孫瓚?”
“河北戰(zhàn)事,公孫瓚必敗無疑,曹操將來要對付的,自然是那四世三公的袁本初了。”
“先生此前遠在荊州,還在時刻關(guān)心河北戰(zhàn)事?”張繡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要停止跳動了,自己那點智力,在多謀善斷的賈詡面前,簡直與三歲孩童無異。
“這是自然。”仿佛在陳述“人不吃飯就會餓死”這種基本常識一樣,賈詡面無表情地說著。
張繡揣摩著賈詡的話,像是在細細咀嚼品味著某種上品食物一般,半響過后,方才有所領(lǐng)悟道:“先生的意思是說,曹操在此時迫切希望了結(jié)與荊州之間的戰(zhàn)事?”
“正是如此。”見張繡難得開竅,賈詡欣慰地點頭,繼續(xù)解釋道:“天下未定,曹操即將面臨強敵,將軍與我若是在這個時候選擇歸降曹操,如嚴冬時節(jié)贈人以木炭,稱得上大功一件,曹操恢宏大度,心懷天下,這等氣量寬宏之人,絕不會計較我們先前的所作所為!而且待我們歸降之后,他還會對我們多加賞賜,以將軍與我樹立為旗幟、榜樣,吸引更多敵人來降!”
對曹操的品性算不上了解的張繡心中將信將疑,他并非信不過賈詡,而是信不過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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