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在箭矢離開弓弦的一剎那,被弓弦之聲所驚的小白兔,就“嗖”地一下子躥走,一蹦一跳地跑得飛快。 “這就是所謂的‘動如脫兔’么?” 楚云苦笑地看著兔子消失在自己的視野內(nèi),無奈搖頭自言自語道。 看來狩獵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簡單。 不過吃一塹長一智,這次楚云就有所了解了。 獵物并不是聾子,相反,它們大多對于聲音極其敏感。 如果有人在其身后有意射殺它們,就算在蓄力拉弓的過程中很小心謹(jǐn)慎地不發(fā)出任何聲音,但在弓箭離弦的一剎那,弓弦撥動之聲也會立即驚動這些動物。 這意味著,楚云必須對動物們逃跑的方向以及速度做出預(yù)判,并提前預(yù)射位置。 從原理上講,就好像狙擊手在狙擊目標(biāo)前,要計算距離、風(fēng)向、子彈速度等等數(shù)據(jù),只不過,相比之下,要射死一只動物并沒有那么困難。 但是對于楚云這個初次嘗試的新人獵手來說,就顯得尤為困難了。 一次的失敗,并不會讓楚云感到氣餒。 他從身后的箭筒之中重新取出一支箭矢,放慢腳步繼續(xù)前行,尋找著新的獵物。 這一次,被楚云盯上的新目標(biāo),是一頭麋鹿。 淡棕色的皮毛,并不碩大的鹿角,稍顯瘦弱的四肢,仿佛一箭足以輕易將其撂倒。 然而楚云可不敢再大意輕敵了。 這些野生動物們當(dāng)然遠(yuǎn)不如人類強(qiáng)大。 但適者生存的殘酷條件下,迫使它們練就了一身求生的本領(lǐng)。 楚云賭上的,只是一場比賽的勝負(fù)。 而它們賭的,卻是性命。 那只麋鹿突然轉(zhuǎn)過身,看向單手持弓的楚云。 它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楚云,可四條腿卻一動不動。 這簡直就像是個傻孩子,分明面對著要謀他性命的“壞人”,卻天真得有些可愛。 看著眼前鮮活的生命,融入這綠草青蔥的大自然,楚云突然心境起了變化。 他將箭矢放回箭筒,收起獵弓。 “罷了,一場比試,讓真真那丫頭贏了又有何妨呢?” 楚云已然沒了勝負(fù)之心。 每只獵物都是一條小生命,如果勝負(fù)要建立在奪走這些生命的條件下,楚云寧可不戰(zhàn)而敗。 為了早日平定天下,因楚云而死的人,怕是已不在少數(shù)。 楚云不信佛道,更不信什么耶穌上帝。 他只是不愿再添殺孽,去換取微不足道的勝利。 這不值得,至少在楚云看來,是不值得的。 在楚云發(fā)愣之時,那麋鹿突然沖楚云吐了吐舌頭,而后仿佛拍怕屁股般,擺動著似驢非驢的尾巴,大搖大擺地離去了。 “呵呵呵……” 沉浸在大自然之中的楚云微微一笑,任由這小麋鹿離去。 失了勝負(fù)之心,楚云不打算繼續(xù)狩獵動物,而是靜下心來,開始在深山中漫步,欣賞先前不曾去關(guān)乎的山野美景。 向山林深處徘徊,一陣“咚咚咚”的伐木聲愈發(fā)清晰。 “難道這山野之中,還有樵夫來此砍樹?” 楚云心中有幾分好奇,便朝著聲音的源頭加快腳步而去。 只見一位身材有些枯瘦的矮小男人,身穿灰色的麻布衣衫,正提著一柄短斧頭,不斷劈砍著身前的樹木枝干。 也許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力量并不強(qiáng),所以在砍樹時,特地挑選了一些枝干細(xì)小的樹木。 而且,他是沿著樹木繞圈來砍,借此彌補(bǔ)自身力量上的欠缺。 可見此人雖然體魄不強(qiáng),卻多少是有些智慧的人。 楚云的興趣更濃了。 他走上前,以防萬一做好拔劍應(yīng)敵的準(zhǔn)備,臉上卻帶著笑意,友好地問道:“這位先生,可是在劈柴?” 那人背對著楚云,砍柴的手頓了頓,又繼續(xù)工作下去,頭也不回地冷淡道:“劈柴的樵夫,哪里配得上‘先生’二字。” 對方的態(tài)度著實算不上友善熱情,但楚云也不在意,笑盈盈地繼續(xù)追問道:“我觀先生一舉一動,皆有非凡氣度,想來并非常人。 不知先生可是隱居這山林之中,避世絕俗?” 此人揮砍的手完全停下,緩緩轉(zhuǎn)過身來,看向楚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