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3-《劍名不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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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惟昏昏沉沉,仿佛做了很多夢,混雜著無來由的焦慮、壓抑和恐懼。
他在徐霜策懷里翻來覆去,始終不安穩,發出細微模糊的呢喃。每次快要驚醒時他的眼睫都會開始急促撲動,徐霜策便伸手拍撫,低聲安慰,于是宮惟暫時安心下來沉入夢境,如此反復了一整夜。
直到天色將明時,他終于迷迷糊糊地醒來,身體酸軟疲倦至極,內里卻有股奇異充盈的靈力在運轉不息。
那是與天下第一人雙修的緣故。
宮惟側臥著,整個人密密實實窩在那熟悉的懷里,身后徐霜策一條手臂從他側脖頸下穿過來讓他枕著。因為昨夜實在哭太狠了,他心里還是有點生氣,便沒有轉過身來,這么窩著躺了一會兒之后感覺無聊,視線落在了自己面前徐霜策的手上。
徐霜策手背擱在枕頭上,手指優美修長——具體長度昨夜宮惟已經切身感受過了。徐宗主這么放松攤開掌心的模樣不多見,宮惟一時沒忍住,便伸手彈他指尖玩兒,像彈琴弦一樣挨個撥來撥去。
開始他還小心翼翼,彈了幾下看徐霜策沒反應,就更加大膽起來。剛好被褥間有一根長長的落發,應該是昨夜他掙扎不讓親的時候被徐霜策強行扳住了后腦,在那個時候落下來的。宮惟反正沒事干,隨手撿起那根頭發一圈圈纏在了徐霜策中指根部,又小心翼翼打了個精細的結。
他自己覺得還挺好玩兒,左右欣賞了會,到底有點怕徐霜策醒來生氣,又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頭發解下來。
誰知他剛伸出手去,還沒來得及解開那個結,突然徐霜策一動,便把他的手緊緊握在了掌心,紋絲動彈不得。
宮惟心虛地轉過身,一動作便牽扯得酸疼無比,登時打了個激靈。
頭頂上徐霜策聲音低沉地問:“怎么了?”
“……”
只見徐宗主面色不辨喜怒,完全看不出情緒,眼底神光幽深,顯然已經清醒很久了,只是一直沒有動而已。
大片光裸肌膚相貼,宮惟這才意識到自己全身上下不著寸縷,頗不自在地想要往外挪,然而一動就被徐霜策臂彎扣住了。隨即徐霜策用手肘支起身,虛虛地壓在了宮惟上方,這個居高臨下的姿態讓他看上去更加不動聲色,問:“不睡了?”
宮惟說了實話:“疼……”
他薄而白皙的眼皮因為徹夜抽泣而泛著紅,嘴唇紅腫破裂,無意識地微微張開,側頸上印著三個指痕尚未消去。
隱秘的床幃間安靜了片刻。
徐霜策一言不發,不知為何宮惟覺得他肌肉繃得非常緊,似乎在猶豫著什么。
半晌他才像放棄似地呼了口氣,不再壓著宮惟,而是沙啞道:“轉過去。”
宮惟不明所以,但還是順從地翻了個身,趴伏在軟枕上。
緊接著他感覺到徐霜策雙手放在自己后腰間,開始一下一下地按摩,用力輕重合度,溫泉般不斷灌注進來的靈力頓時大大緩解了不適。
沒想到徐宗主還有這么體貼的時候,宮惟內心的氣頓時消了大半,懶洋洋地趴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什么,半閉著眼睛問:“徐白。”
徐霜策嗯了聲。
“那天在深淵底下度開洵跟你說了什么?”
這些天來宮惟一直不甚清醒,腦子里除了迫切想要靈力來支撐金丹之外完全沒有其他念頭,現在總算想到要來問問了。
徐霜策卻淡淡道:“胡言亂語,不值一聽。”
宮惟大奇,扭頭剛想追問,后腰卻被懲罰性地重重一按,頓時“嘶!”地吸了口涼氣。
半天他才咬著牙緩過神來,不敢再繼續追問,被迫換了個話題:“那……那兵人最后怎么樣了?”
徐霜策道:“銷毀了。”
“你獨自一人銷毀的嗎……嘶!!”
宮惟差點彈起來,內心充滿了不解和冤屈,完全不明白為什么如此正常的一句聊天都能戳中徐霜策的痛點:“徐白你簡直——”
徐霜策說:“你話太多了。”
宮惟忍氣吞聲地抓著軟枕,終于把激情怒斥的欲望硬生生忍了回去,重新趴下被揉按后腰。按了會兒之后他又忍不住撩閑,找了個安全的話題:“徐白,度開洵說你喜歡我呢。”
這次徐霜策沒有下重手堵他嘴,但也沒有立刻回答,須臾才道:“怎么?”
堂堂天下第一人竟然也喜歡他,宮惟有點微妙的得意:“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
“你喜歡我哪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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