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獨家首發-《難言之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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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明珂還是一如既往地清冷自然,并沒有受辱后的偏激,“我叫伊藤樞,如果不習慣的話,也可以叫我凌樞。”
“原來還是個混血雜種。”白潛說起話來,一點口德也不留。
可是,不管他說什么,凌樞的神色都平寂無瀾。白潛覺得無趣,最后道,“我本來不知道你想干什么,現在卻知道了。你手里的東西,想必是當年剩余的那個兇手讓你來取的吧。這種羊皮紙,在當時是用來記載組織成員名單的,上面應該有他的名字。而你手里的那個匣子,就是他當年不小心落下的重要東西吧?”
“你說的都對。”凌樞道,“我對這些東西沒有興趣,我只是來拿走屬于我們家的東西。大家沒有利益沖突,為什么一定要兵戈相見?你們讓我走,我馬上離開這里,不再踏入這片土地。”
白潛當著他的面抽出自己的佩刀,“你覺得我會讓你走嗎?”
凌樞按住刀柄,也抽出了自己的佩刀,“一定要打嗎?”
“今天你休想活著離開!”一路上隱忍的怒氣,終于在這個時候爆發了出來。白潛冷著臉,足尖一點地,人已經掠去,一縷青煙般襲到凌樞身邊。手中的刀光迅疾而無聲,雪亮一道在他臉上閃過,一刀就從他左臂透出。
凌樞猝不及防,一腳劈開一塊巖石,踢到他面前,借力移開。他微微喘了口氣,往淌著血的臂上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這點小傷,自然不算什么。不過,白潛的身手倒是讓他吃了一驚。
到金三角,除了找回失落的東西和拿到名單,還有關于在周邊部署,趁機打開商路的事情。雖然這地方經濟落后,卻很有發展前景。他已經暗中相中了一些特區,不過被一些武裝的私立軍閥所掌控。連政府軍都拿他們沒有辦法,他自然也得小心謹慎。
他沒有想過自己的身份那么快就拆穿。說到底,還是大意了。
凌樞沒有再去看傷口,微微嘆了口氣,長刀抬起,刀刃緩緩擦過虎口,抹去了濺上的幾滴血。
“再來。”他換了個起手式。
白潛冷笑的時候,已經和他短兵交接,刀尖刺在他的刀背上,劃出一道火星。兩人長刀交叉,比拼著力氣,白潛微微占了上風,把他壓到巖壁上。謝明珂清冷的眸子,終于也露出幾分訝異和通紅。他面頰微紅,不像剛才那么蒼白。
“這才剛剛開始!”白潛一腳踢向他。
謝明珂吃了一記,順勢隔開了他的刀。兩人閃身,各自后退三米,刀在手里松了松,又重新握緊。
“看來你不止學過日本刀。”白潛容色冷峻,蒼白里透著一點艷,還是冷傲的脾性。凌樞和他相比,看上去則隨和很多。不過,他的心里是冷是暖,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你想殺我,恐怕沒有那么容易。”凌樞第一次在白潛面前笑,唇色還是清麗的蒼白。轉眼間,已經欺身上前。白潛的身影和他戰到一處,一分一合,極為迅速,仿佛兩道影子在巖壁上映出的幻象。
他們的身法快地看不清,禾藍心里緊張。
兩刀再一次交接在一起,白潛驚訝的笑意一閃而過,刀鋒微微和他錯開,反手一刀劈在他的肩上。凌樞一擊即退,閃身掠出了門外。
“別追了。”白潛拉住禾藍,把一個藍色的匣子在她面前晃了晃,“他還會回來的。”
禾藍這才看清,原來他在交手的時候已經拿到了這個盒子。她心里有些失望——不是那張紙。
白潛摟住她的肩膀,把她緊緊拴在懷里,“有了這個東西,還怕他不回來?到時候想問什么都可以問。你露出這樣的表情,會讓我以為你在乎他的。”
禾藍心里發虛,“你胡說什么?”
“你這么激動干什么?”白潛把她緊緊扣在懷里,掰起她的下巴,“他拉你的時候,你為什么不躲?”
“我……”禾藍被他雪亮的目光看著心里滯澀,居然一句話也說不出。就在她愣神的功夫,他心里的醋勁已經像浪潮一樣翻涌,還有說不出的恨意,抓著她肩膀的手都在“啪啪”作響,恨不得揉碎她。禾藍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阿潛,你不要多想,我沒有……”
他一把把她按在巖壁上,氣息有平時沒有的大起伏。
他不在乎杜別,不止是因為他在他眼里已經是個死人,而且禾藍絕對不會喜歡他。但是,凌樞不一樣,白潛似乎看到當年的自己。他在禾藍心里,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地位呢?他也很想知道。
禾藍被他抓地很疼,也被他的目光駭到了。
白潛盯著她看了很久,忽然放開了她。
禾藍靠在巖壁上喘氣。
那天過后,白潛很多天沒有和她說話,禾藍心里仿佛破了一個洞,有什么正沙漏般逝去。
山谷里的清晨在霧靄中迷蒙,禾藍站在小樓廊上望下去,胸口悶得發慌。
彭云清和杜別的事情,她也是剛剛才知道。白潛沒有殺他,把他囚禁在地牢里,是東面一處破舊的磚瓦房,專門刑囚犯人。
禾藍偷偷去過一次,卻被守衛攔在外面,連杜別的面也沒有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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