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狗紈绔-《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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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愫/文
白準(zhǔn)躺了一天,唇上才剛有些血色,就要為洪老爺子做全付紙馬。
“不許。”霍震燁把他按回床上,“你身子受不了,緩兩天再做。”
白準(zhǔn)人雖躺了下去,但眼神毫不示弱:“我該送洪老爺子一程。”八門的老人,除了洪老爺子,就只剩下楚老門主了。
“我的意思是你緩兩日也趕得上出殯。”這才一天,一門就送了帖子來,既是告知白準(zhǔn),洪老爺子仙去了,又是請七門主去當(dāng)見證。
“靈前打官司,不會這么快就出殯的。”好在天氣越來越冷了,就算停靈久些,尸身一時也不會壞。
白準(zhǔn)豈會不知,洪老爺子看滿堂的徒子徒孫爭搶一門財產(chǎn),怎么會好受。
霍震燁不許他扎紙,他便坐在天井里疊些元寶錫箔,腳下點(diǎn)了個火盆,疊幾只就往盆里扔幾只。
白準(zhǔn)往盆中又扔兩把錫箔,火苗“騰”一下躥起,濃黑雙目映出火色。
夜里風(fēng)涼,霍震燁怕他凍到,翻箱子找出件大衣,這衣服是他特意給白準(zhǔn)買的,衣料又軟又輕,領(lǐng)子上整塊狐貍毛。
白準(zhǔn)本就生得陰柔,神色又時時疏離,雪白毛領(lǐng)一裹,更顯得目不沾塵。
他疊兩只元寶,想到什么,輕聲一笑。
霍震燁拿張小板凳坐在他身邊,拿竹條替他撥火,抬頭問他:“怎么?想到什么好笑的了?”
“一些八門舊事。”白準(zhǔn)答得矜持,但看他一眼,似乎是想說給他的。
霍震燁立刻懂了,給白七爺遞臺階:“我起個爐子,給你沖熱巧克力喝,你一邊喝一邊說給我聽。”
“倒也行。”白準(zhǔn)點(diǎn)頭。
霍震燁做好巧克力牛奶,配幾塊奶香曲奇、英式松餅,又做了一盤小三明治,吹聲口哨讓紙人抬桌子。
白準(zhǔn)捧著熱巧克力,松餅已經(jīng)涂了奶油果醬送到嘴邊,他張嘴咬一口,目光軟下來:“洪老爺子是斗金爭奪的一門主。”
白準(zhǔn)是聽師父說的,師父愛喝兩口酒,喝了酒就愛揭?guī)讉€門主的老底。
在洪老爺子斗金之前,誰也沒把這個小師弟放在眼里。一門金,又叫金點(diǎn),干這行當(dāng)?shù)倪€又分
等。
嘴子金、袋子金、啞金、戧金。
里面的門道各不相同,洪老爺子原來就是廟會上擺攤兒玩袋子金的。
霍震燁哪聽的懂這些江湖話,但他難得聽白準(zhǔn)說這么多,知道他心里一定也難過八門就這么散了。
這個人,心腸軟得很。
他給自己煮了壺咖啡,杯底倒一點(diǎn)咖啡,加滿滿的牛奶,還打上奶油,澆上巧克力醬:“什么叫袋子金?”
白準(zhǔn)看了眼霍震燁手上的咖啡,他來不喝這苦東西,但這杯看上去倒很可口,要來喝一口,兩杯都是他的。
“就是拿個竹筒,里頭裝三支簽,外面三個彩袋,袋里裝著卦底。”在路過的人中選客人,看著小氣精明的若來問卦,就說筒中沒有你的卦。
用白準(zhǔn)師父的話來說,就是“專挑肥羊宰”。
肥羊搖出卦,洪老爺子便說三袋中有他的卦,讓這人寫出姓名生平家宅如何,在場的人都當(dāng)個見證。
霍震燁聽到這里就懂了,必是玩障眼法,那彩袋里的紙條上,寫上些套話,再空出姓名家宅,用筆填上就行。
在眾目睽睽下做局,手要快,心不慌。
“洪老爺子就是局做砸了,才逃進(jìn)我?guī)煾傅募堅甑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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