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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蓉，”裴文宣啞聲開口，“我們?cè)谝黄鸷螅覐膩頉]和秦真真私下說過話。”

    李蓉沒想過裴文宣開口就是說這個(gè)，她一時(shí)有些尷尬，她本想說其實(shí)說這些也沒什么意思，但看裴文宣神色，又覺得他似乎是很想說這些。

    于是她蹲在他面前，也沒阻攔，只是低低應(yīng)了一聲道：“哦……”

    “他嫁給李川，按理說我是不該管，但那時(shí)候她過得太難，她兄長(zhǎng)又不在，所以我?guī)土怂龓状危渌覜]做過什么。”

    “額……我知道了。”

    李蓉聽裴文宣認(rèn)真說這些，不知道為什么，慢慢竟然覺得有些想笑。

    可她不敢刺激裴文宣，只能道：“我后來讓人查過的，我都清楚，她畢竟還是我弟弟的側(cè)妃，若你們當(dāng)真有茍且，我容這么多。”

    “你那時(shí)候問我是不是喜歡她，我真的不知道。后來我知道了，你又總和我吵架。我每次想和你和好，”裴文宣說著，語調(diào)有些委屈起來，“你就說話刺我，你說話太傷人了！”

    “那我對(duì)不住你了，”李蓉忍不住了，笑起來道，“這么多年了，你怎么還記得這么清楚？”

    “后來你喜歡蘇容卿，我知道，”裴文宣抬起頭來，他看著她，艱難笑起來，“你喜歡他，你們就在一起吧。反正錯(cuò)在于我，我也活該。”

    李蓉看著裴文宣，她一時(shí)說不出什么安慰的話來。她知道裴文宣此刻是真的難過，畢竟上輩子，他孤家寡人一生，的確也是心酸。

    裴文宣見她手足無措，忍不住笑了，他抬起手，撫上她的臉，沙啞道：“李蓉，”他靜靜注視著她，“你看，我就這么把你錯(cuò)過了一輩子。”

    李蓉沒說話，她任由他打量，許久之后，她終于道：“好些了么？”

    裴文宣點(diǎn)了點(diǎn)頭，李蓉?fù)沃约浩鹕恚嵛男隽怂话眩钊卣酒鹕韥恚卦唬课恢蒙希肓艘粫?huì)兒后，笑著看向裴文宣：“這話你想說多久了？”

    “很多年了。”裴文宣輕笑。

    李蓉垂眸不言，過了一會(huì)兒后，她溫和道：“雖然來得晚了些，但聽到這些話，我還是很高興的。”

    “雖然晚了些，”裴文宣接了她的話，“但能說出來，我也是很高興的。”

    說完之后，兩人頓了頓，過了一會(huì)兒，李蓉笑出聲來，抬眼看裴文宣，裴文宣聽到李蓉的笑聲，忍不住也笑了。

    “知道你當(dāng)年這么喜歡我，”李蓉笑著道，“雖然有點(diǎn)可惜，但還是高興。”

    “有什么可惜？”

    “若是早一點(diǎn)，”李蓉想了想，幻想著如果裴文宣當(dāng)年說這些話，有些不確定道，“或許，我當(dāng)時(shí)也不會(huì)走？”

    “可是若是早一點(diǎn)，”裴文宣思索著道，“我也不會(huì)說這些話啊。”

    人所有的想法，所有能表達(dá)的能力，所有積攢的勇氣，那都不會(huì)憑空而來。

    “也是。”李蓉點(diǎn)了點(diǎn)頭，小扇輕敲著手心，抬眼瞧他，“如今的裴大人，還是很不一樣的。”

    裴文宣見她似笑非笑的眼中暗藏偷掖，情緒慢慢緩下來。方才激動(dòng)的情緒退卻，便覺得有些尷尬了。

    李蓉見他似乎是慢慢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么，不由得笑起來：“裴大人，你方才同我說這么多，你是想說過去呢，還是想談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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