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其實他想問的是她跟霍清玨之間是怎么回事。 不過他問不出口。 他有顧忌,怕弄巧成拙把關系搞僵了。 “如果是因為我姑姑反對你們,那我這個當表哥的在這兒給你表個態,”封爵坐姿筆挺,一臉嚴肅地看著她,“一個男人要是連自己親媽都不孝順,那他將來能對自己老婆好嗎?” “要是因為這個,那你體諒一下他,我姑姑身體不好。” 宋蜜之前就看出了他們表兄弟感情好,但沒想到,會這么好。 封爵是脾氣多沖的一個人,居然能耐著性子,鄭重其事地跟她說這些話。 這態度,分明是在幫溫律師挽回她。 雖然封爵只是溫律師的表哥,連長輩都算不上,但是莫名的,宋蜜腦子里突然晃過了四個字,承受不起。 不過這陌生的感受也只是在她潛意識里飛快地打了一個轉,便散去無蹤了,因為她很快想到了容馨安,“封先生怕是有什么誤會。” 說著,宋蜜勾了勾唇,很無所謂地笑了一下,“我跟溫律師本來也不是正經的戀愛關系,成年男女合則來,不合則散,很正常。” 封爵的臉色頓時變了,“你玩兒我弟弟?” 宋蜜不以為然道:“感情游戲,一個人怎么玩兒呢?” “溫律師也是個中高手呢!” “屁話!”封爵直接爆了一句粗口,“我弟弟什么樣難道我不清楚嗎?他一個從來沒交過女朋友的人,你跟我說他會玩兒?” 聞言,宋蜜心頭如被敲了一記重錘。 “宋蜜,對我弟弟,你最好是問心無愧!”說著,封爵猛地退開椅子,站了起來,“否則,我弟弟好說話,我可不好說話!” 言畢,封爵揚長而去。 宋蜜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里,嘴角本就稀薄的那點兒笑意就那么一點一點冷掉了。 …… 第二天晚上七點五十分,宋蜜敲響了云上居,名牌988的房門。 給她開門的是一名侍應生。 年輕男性,顏值確實高,不過并不像她想象中的油頭粉面。 看到她,對方眼底明明白白閃過了一抹驚艷,“請問您貴姓?” “宋。”宋蜜語氣寡淡道。 “請跟我來。” 房間很大,完全不輸一間總統套房。 侍應生一直把她引到了最里間,舉手敲門。 門虛掩著,得了里面人的一聲“請進”之后,侍應生欠身做了個請的動作。 宋蜜抬腳上前,推門而入。 這個房間更像一間小型練歌房,音響樂器設備齊全,甚至還有一組架子鼓。 沙發前的落地酒柜上擺滿了酒瓶,一眼掃過去,空酒瓶也有不少。 包括傅偲偲在內,一共有五個人,都是女人。 并沒有少爺作陪。 屏幕上是一首粵語歌,不過畫面是暫停的,所以房間里也不吵。 傅偲偲在試一把吉他,見她進來,當先朝她看了一眼,“呦,宋總到了。” 這話一出口,另外四個女人齊刷刷地朝她看了過來。 女人看女人,向來比男人看女人更挑剔。 尤其是看比自己年輕漂亮的女人。 所以可想而知,處在眾人視線中心的宋蜜可以從這十只眼睛中解讀出多少內容。 不過,她皆不在意。 臉上的表情既沒熱一分,也沒冷一分,神色如常,從容不迫地拎著禮物袋徑直朝傅偲偲走了過去,“傅小姐,生日快樂。” 傅偲偲手里還有吉他,所以宋蜜并沒有朝她伸手,正小幅度地移動著目光,看她身邊有什么地方可以放禮物,旁邊一個人突然開口了,“我說偲偲啊,你跟喬豫東還沒離呢吧,怎么人家宋總開口就叫你傅小姐了?” 只這一句,宋蜜就聽出了里頭的火藥味。 或者說,她瞬間就明白了,傅偲偲今晚請她來的目的是什么。 “梅子,我說你這話也太小題大做了吧!”另一個人連忙接過了話茬,“人家宋總可是堂堂一家上市集團公司的董事長,什么三從四德冠夫姓這種老八股的概念,肯定是不可能有的。” 跟著又有人接話。 無非是在隱射她勾引了喬豫東,害得傅偲偲面臨離婚的事。 所以今晚這個局,傅偲偲是專門請了一幫閨蜜來奚落羞辱她,給自己出氣的。 雖說人不可貌相,但,依她之前在天香樓跟傅偲偲近距離打招呼的那一面之緣所見,她總覺得傅偲偲不至于如此,將公私混為一談。 那天傅偲偲給她的感覺,是個既傳統又前衛的高知女性。 傅偲偲身上有一種看似沖突卻不矛盾的靈氣,一眼既知,是個內心世界極為豐富,并且有層次感的女人。 擁有這種特質的女人,既不會過于高傲出世,也不會輕易隨波逐流,通俗的說,雅俗兼容。 跟這樣一個女人在一起生活過日子,應該不會是一樁難以忍受的事。 所以,她其實很不理解喬豫東,為什么早早地跟傅偲偲結了婚,卻又多年貌合神離地“各玩各的”。 很快的,除了傅偲偲之外的四個女人先后開口,輪番對她夾槍帶棒了一番。 恰好最后開口的那個人把話頭拋給了傅偲偲,等傅偲偲的視線落到自己身上,宋蜜才勾起唇角輕輕一笑,“壽星,不給介紹一下嗎?” “好像大家都知道我,我卻剛好相反,實在是有點兒太沒禮貌了!” 傅偲偲也笑了,一邊將懷里的吉他放下,一邊將視線朝酒柜上睇了睇,“那我介紹一個人,宋總就干一瓶血腥瑪格麗特,怎么樣?”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