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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長大后情緒還是沒變。

    任何一點改變都沒有，他對她始終只有哥哥這一個身份。

    “哥。”她拉了椅子坐下，想去握他的手。

    賀霖抬起來，語氣清淡，“詩柔，你長大了，要懂得男女有別。”

    詩柔的手捏成了拳頭，最后她整個人泄氣，宛如被戳破的氣球似的，她道：“哥，你疼不疼？”

    “不疼。”

    “我給你倒水。”

    “不用。”

    “哥，你退伍吧。”

    賀霖神智有些迷糊了，往外看了一眼，沒看到沈伊進(jìn)來，他也沒回詩柔的話，慢慢地呼吸有點均勻，詩柔就看著他睡了，抬手去摸他的臉，還沒碰到，病房門開了。

    護(hù)士走進(jìn)來。

    詩柔快速地收回了手，捏緊拳頭。

    護(hù)士一看，“睡著了啊，他女朋友呢？”

    詩柔：“他沒女朋友。”

    “不會啊，剛剛那個就是啊，你是他妹妹吧？我認(rèn)識你。”護(hù)士說著就上前，給賀霖?fù)Q了輸液瓶。

    詩柔臉色沉了沉，手機(jī)正好也響起來，她接起來，是林奇的來電，為了不打擾到賀霖睡覺，詩柔起身離開了病房，一出去正好跟沈伊碰上，沈伊拿著喝到一半的水，探頭看。

    也看到詩柔，沈伊后退兩步，讓詩柔出來。

    詩柔直接挪開視線，大步地去了逃生樓梯接電話。

    沈伊遠(yuǎn)遠(yuǎn)站在門口，大概能看出賀霖睡了，她放松下來，回到椅子上坐下，祖夢迷迷糊糊地把頭抬起來，將肩膀送給沈伊，沈伊靠過去，打算也睡一會，李沉州喝著啤酒跟趙江聊天，四個人在外面給賀霖守夜。

    大約凌晨五點多，外面還一片漆黑，走廊傳來腳步聲，沈伊迷迷糊糊地從祖夢的肩膀抬起頭，就看到夏珍挽著大衣還有賀崢急匆匆地往這邊走，沈伊一下子就清醒了，刷地一下站起來，飛快地往夏珍那跑去。

    “媽。”沈伊喊道。

    夏珍腳步一停，伸手抱住沈伊：“辛苦了，你哥哥怎么樣？”

    “他睡著了，護(hù)士剛?cè)タ催^他。”沈伊轉(zhuǎn)頭，看到賀崢，喊道：“崢叔。”

    賀崢抬手，揉了揉沈伊的頭發(fā)，“一夜沒睡吧？都有黑眼圈了。”

    沈伊笑了下，搖頭：“我沒事。”

    三個人說著，推開了病房門，詩柔也在里面，她起身，跟夏珍賀崢打招呼，看到賀崢時，眼眶甚至有淚水，賀崢抬手，也是揉了揉詩柔的頭發(fā)，說：“辛苦了。”

    詩柔含著淚水，搖搖頭。

    賀崢跟夏珍一塊走到床邊，去看賀霖，那一刻，賀崢眼眸閃過一絲怒火，但很快就熄滅了。

    賀霖還睡著。

    一家人就不好在病房里打擾他，紛紛離開了病房，賀崢一來，仿佛都有了主心骨，賀崢跟李沉州也認(rèn)識，打了招呼后就看著病房外的一群人，道：“一塊去吃個早餐吧。”

    李沉州本來想走了，這么一說，那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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