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戲精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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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語都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哪有這么借著毫無根據的事胡攪蠻纏的?
在外人看來,這簡直是故意找茬。
于是她淚閘瞬間打開,整套眼淚系統常年保養隨時待命,該用的時候沒有絲毫含糊的。
白語一副哭唧唧的樣子:“姐姐你到底是怎么了嘛?先前的氣現在還沒消呢?你要打要罵一次發泄完,別嘴上不說心里始終憋著不痛快。”
“你這樣想一趟是一趟的,我心里難受。”
江洛才被未婚妻的發言弄得渾身不得勁,聞言也以為是白綺至今氣未消,心里不免覺著這人太過記仇了。
合著以前的寬和大度全都是做給他看的?這會兒氣急了,方才暴露了。
便也有些不贊同道:“是啊,我也覺得你這幾天奇怪,你若還是怒意未消,大可明白的說出來,語師妹該怎么賠禮,該怎么教訓你才肯放過拿出章程來。何必大伙兒開開心心的時候老是出口刺人”
白綺笑道:“別介啊,讓你們一說,好像我抓著一件事就得記仇一輩子似的。”
江洛和白語聞言松了口氣,又聽白綺道:“我還真是。”
“咦?”
兩人茫然的看向白綺,卻被她咧出的一個笑容嚇得頭皮發麻。
白綺道:“可我上一件事記一輩子,不代表后面的事全由此借題發揮,一碼歸一碼,我這會兒修理的是這貨的烏鴉嘴,跟之前可毫不相干。”
從未見過把記仇說得如此光明利落,還一件一件分門歸類,毫不互相攀扯的。
江洛被噎得不輕,白語最近則是被白綺修理怕了,見她壓根已經不在乎長姐名聲,頓時心里害怕了。
她下意識的往江洛身后躲,江洛自然也樂意給師妹一個庇護,可還沒興起跟白綺對峙的勇氣。
便見白綺掃了他一眼:“把這家伙揪出來。”
“不是,師妹,不至于——”
“至不至于是我說了算,現在我是以未婚妻的名義使喚未婚夫做事。”白綺道:“怎么?又派不上用場了?”
江洛實在是被白綺之前那派不上用場的男人便不能稱之為男人的論調給懟怕了,聞言只得忍痛道:“語師妹,想來你姐姐也只是開開玩笑,你別做此恐慌樣,出來吧,給你姐姐認個錯。”
白語又是不可置信的看著江洛,覺得幾天的時間天都變了,以前明明師兄都是護在自己面前的,現在每每姐姐逼迫,他竟然毫無據理力爭的想法了。
一時間又悲又屈,見師兄讓開,又躲進了江淮背后,總之不敢看她姐。
誰知江淮更氣人,居然直接往旁邊一挪:“師妹你別如此作態,你在外面哪次惹麻煩不是師姐給你收拾爛攤子,偶爾小懲一下,還沒說什么,你就做出洪水猛獸的姿態,豈不讓師姐寒心?有本事你下次自己的事自己擔著?”
江淮是早看不慣白語的,人人都說白語天真爛漫,懵懂不羈,可他覺得這家伙雞賊得很,從小到大惹了多少事?讓周圍人尤其是師姐給她擔了多少鍋?到最后竟然她每次都是輕飄飄的一句年幼無知略過。
非是他江淮心眼小到和女人斤斤計較,只是白語也就比他小數月,沒得一輩子都拿那屢試不爽的借口闖禍不負責任的。
白莊主和師兄倒是上下嘴皮子一碰說得輕巧,可每次吃虧的都是師姐。
白語雖和江淮一貫關系淡漠,卻也不料他居然這點男人的氣度都沒有,氣得要死。
可來不及憤懣,下一秒已經落進了白綺手里。
白綺沖她咧嘴一笑,像是逼近兔子洞的大灰狼,對白語道:“既然你烏鴉嘴這么靈,那總不能姐姐我一個人吃虧。”
“來,你自己說一句,說你下次出恭掉茅坑。”
白語根本沒想到她溫婉知禮的姐姐會說出這么缺德的話,臉色閃過一絲惡心,訥訥道:“姐,姐,你怎么說這么腌臜的話啊?”
白綺眼神里閃過一絲了然,愈發咄咄逼人:“說,不說我直接摁你進去。”
如果她的猜測方向沒問題,那這個金手指可就逆天了。
但就像上個世界一樣,源力碎片的存在,會自動讓世界意識產生警惕,制定相關的規則,以免位面遭到不可逆的破壞。
上個世界的規則是靈泉空間不會被任何當世界的人得知,那么相應的,如言靈這么逆天的技能,自然也有相應的限制條件。
如果真的說出口的話百分百心想事成,那她也不用玩了,直接躺平認輸便好,畢竟這能力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與神明無異了。
所以白綺根本不相信這玩意兒是無限制無條件無視物理制約而發動的。
甚至白語得到這能力的時間都有待商榷,畢竟要這么便利,之前也不會被她修理得節節敗退了。
只消一句“姐姐你該不會又頭暈要昏倒吧?”便可以將她ko,她一昏迷白夫人根本不是倆母女的對手。
使用的限制條件至少在四個以上,且不可違背太大的因果邏輯,這是白綺的猜測。
而白語的反應至少證明力兩點,其一這烏鴉嘴的能力是真的存在于她身上,且她自己已經有了一定認知。
其二這個能力敵我不分,只要從她嘴里說出來,便是她自己也得應驗的。
那么白綺現在最迫切要確認的,這個烏鴉嘴的發動條件,是否非得受害本人聽到才算數。
如果根本不需要,哪怕對方在背后嘀咕也會應驗,那么白綺也不琢磨徐徐圖之了,直接將白語控制起來或者干脆結果了先穩住大盤再說。
只是白語現在的猜測更傾向于還是必須給當事人聽見的,否則這幾天白綺早倒霉無數次了,她可不信白語這么坦蕩,背地里不曾詛咒過她。
果然,白語見白綺霸道蠻橫,居然想這么侮辱她,心慌意亂的同時,又拼命想辦法脫身。
她絕不能讓姐姐發現自己說的壞話真的能應驗,這樣一來她這意外得來的天賜能力便毫無用武之地了。
可要她站著任由姐姐折辱,這也是萬萬不能的,她白語從小到大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
于是捂住臉便哭著作勢要跑:“我要去告訴爹你欺負我。”
十足小孩兒作態,倒是讓人沒法繼續為難。
白綺的目的又不是真要跟這小梨花別苗頭,她還得誑出更多的規則以便自己搜集,于是見她真的不堪受辱,立馬換了一副輕松的嘴臉——
“我跟你開玩笑呢?你怎么真話假話都聽不出來?就是再過分,我能讓你跌茅坑嗎?好了好了,就你會哭。”
她用手絹給對方擦了擦眼淚:“姐姐是教你以后沒事別什么話張口就來,看吧,不舒服的話你聽了也不樂意,那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別人也不可能因你一句玩笑就做到心無芥蒂對吧?不過是看著白家的面子。”
“知道你心地最是純善,可畢竟年紀漸大,再是這樣,別人恐怕就嫌你仗勢欺人了。”
白語一貫最會扯出大旗架著白綺下不來臺,只能出頭維護她這個妹妹,擔了不少人情責難。
這會兒反被白綺借著同樣的由頭教訓,偏江洛在一旁還一副“果然綺師妹寬宏大量,是非分明的,剛才促狹不過是教導妹妹,是我沖動了”的樣子,氣得整個人牙癢癢。
白語自知這會兒姐姐正看她不順眼,隨時有由頭就會發作,自然不敢太過濫用能力,要是真的被她懷疑,那就萬事休矣。
于是便把話題岔開:“對了,剛剛不是說到采花賊?師兄你們也來了好幾天了,這附近城鎮最近也沒傳出又有人受害的消息,會不會情報有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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