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麒麟佩 天子廷杖-《錦衣衛(w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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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鋒深深吸了口氣,轉身取來廷杖,云起倒也光棍,朝朱允炆略一頷首,示意無妨,便即跪下,面向朱元璋。
云起目光直視金案下的那雙龍靴,靴頭金龍張牙舞爪。
拓跋鋒雙足一前一后站定,拈了拈三十斤重的純鋼廷杖,沉勁于肘,反手一掄。
廷杖一端于空中劃出一道鮮紅的弧線。
朱允炆肩頭一抽,閉上了雙眼。
是夜,月越宮墻,錦衣衛(wèi)院中,副使房。
云起赤身趴在榻上,背脊,臀部,大腿,股間傷痕累累。
拓跋鋒一手端著藥碟,以手指調開,刺鼻的黑乎乎的藥膏在指間摩挲,繼而摸上云起的背。
云起抽了口氣,呻吟道:“老跋……你手指頭糙得很!換……榮慶!”
拓跋鋒放下藥碟,轉身離去,少頃不見喚榮慶來,卻又一陣風般地進了云起房間。
拓跋鋒右手往左手上戴著一只絲綢手套,道:“下好離手,你知道皇上想立朱允炆為儲?猜的?今日四十杖,來日便是萬戶侯的情分……”
云起怒道:“沒這念頭!”
拓跋鋒看了云起一會,點了點頭,坐到床邊,繼續(xù)為云起涂藥。
拓跋鋒摸上云起背脊那瞬間,云起縱聲痛喊,難受至極。
拓跋鋒道:“這是西域來的蠶絲手套,還痛么?”
云起怒不可遏,許久后道:“你竟是真打!”
拓跋鋒嘲道:“我以為你讓我真打。”
云起既悲又怒:“今天的事我記下了!”
拓跋鋒手上不停,低聲說了句話,吐字模糊不清。
云起痛得神智迷糊,斷斷續(xù)續(xù)道:“說什么……突厥話?”
拓跋鋒不答,專心致志地摸著云起,那藥膏顯是靈方,驟涂上時如針刺般難耐,然而過得片刻,卻是清涼止痛,治外傷十分有效。
云起眼皮漸重,昏昏欲睡,拓跋鋒涂完藥,那寬大手掌摸到云起肩后,順著頸側享受地來回撫摸。
蠶絲手套光滑無比,云起依稀能感覺到那層絲綢與皮膚相觸的質感,甚至能感覺到拓跋鋒隔著薄薄一層手套,掌紋間傳來的溫度。
拓跋鋒修長而指節(jié)分明的手在云起脖頸處反復摩挲。拇指更不斷揉搓他的耳垂。
云起被摸得面紅耳赤,下身硬了起來,抵在草席上,道:“你做什么。”
拓跋鋒摸了摸云起的臉,饒有趣味道:“側過身,讓我看看。”
云起道:“滾!”
拓跋鋒道:“你今天被架著一路拖回院里,膝蓋磨破了皮,還須上藥。”
云起滿臉通紅,此刻無論如何不能側身,旋道:“不用了。”
拓跋鋒上前要助云起翻身,手腕伸進云起頸下,卻被他狠狠地咬了一口。云起怒道:“老跋!”
拓跋鋒扯了薄被,輕輕蓋在云起身上,轉身出門。
云起意識恍惚,臨睡前聽見房外傳來淙淙水聲,他知道那是拓跋鋒在洗他們的衣服。
院內萬籟俱寂,一輪皎月照于只著單衣的拓跋鋒身上,更顯潔白如雪。
拓跋鋒洗干凈侍衛(wèi)服晾好,摘了手套,搬來一張矮凳,狼狗般坐于云起床前,手按著地面,前后搖晃半晌,想了又想,從懷里掏出一個小袋,袋中裝著幾兩碎銀。
拓跋鋒把小袋塞進云起枕下,仔細掖好。
云起依舊趴著不動,清秀的臉側貼在軟枕上,面朝拓跋鋒,呼吸均勻,睡熟了。
拓跋鋒面無表情,伸手去摸云起的嘴唇,過得半晌,索性解開單衣,赤著上身,爬上床去,學著云起那么趴下,轉過頭,臉挨得極近,呼吸交錯之間,面對面地便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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