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麒麟佩 少年鞍馬-《錦衣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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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鋒點了點頭,又道:“方才我到那山坡上查了許久,未見異狀?!?
云起站著想了一會,道:“去村里打桶水來?!?
拓跋鋒依言照做,提著水桶,避開云起來接那手,道:“你說就是。”
云起隨手指了一處道:“潑半桶。”
一桶水潑在那處,浸了一汪。
云起又指二人腳下,道:“剩的潑這處。”
傾于彼此中間的另外半桶水浸入了地面,被吸得干干凈凈。
拓跋鋒拋了水桶,轉身奔去取來鋤頭,回來后埋頭開挖。
云起笑著退了幾步,道;“虛者實之,實者虛之,念了這許多兵書,怎不學以致用?”
拓跋鋒嘴角露出一抹服氣的微笑,片刻后挖出一具男子的尸體,遂蹲下檢查。
“無刀傷劍傷?!蓖匕箱h道。
云起道:“翻過來看看后腦勺?!?
“鈍器。”拓跋鋒下了結論道:“一錘擊斃,腦漿流出?!?
云起道:“鑿碑用的錘,不應出現在村子里,讓親屬來領尸體……”
拓跋鋒拋開鋤頭,以衣袖幫云起擦了臉上汗水,二人在炙陽下站了半晌,云起臉上被曬出一道紅痕,沿著鼻梁橫過眼下。
拓跋鋒問道:“搜村?”
云起道:“只有我們倆,怎么搜?”
拓跋鋒打算回去傳官差,卻被云起拉住,云起笑道:“不忙,先四處問問,誰與這人有仇?”
拓跋鋒喚來村長,云起自于空蕩蕩的曬谷場上坐著。那死去男子妻兒跪在尸旁,哭得呼天搶地,村民們見尸首尋得,于場外圍了一圈,指指點點。
拓跋鋒詢問村長,村長道:“官爺,這人喚李喜兒,是本村人士,前幾日與村中王虎起了爭執,原是因爭幾分田地,未想竟是干下這人命勾當!”
聽到此處,云起便遙遙喊道:“去他家后院看看?!?
拓跋鋒喊道:“王虎幾天前逃了!”
云起道:“去就是,看何處有蒼蠅。”
拓跋鋒去了片刻,手中提著一把石錘過來,錘頭處仍沾了不少血跡,道:“就是它了?!?
云起道:“鑿子呢?”
拓跋鋒愣住了,蹙眉搖頭道:“未曾見到?!?
兇殺一案至此,似乎便真相大白,村長前去報官,少頃城內官差來了,接手案件,并發出緝捕令,見云起與拓跋鋒在,俱是大驚上前。
錦衣衛地位超然,凌駕全國捕快之上,那數名官差不識天子座前紅人,見云起一身錦服悠閑納涼,拓跋鋒則身穿黑服,汗流浹背站在一側,便不住上前拍云起馬屁,“官爺”“官爺”地叫得殷勤。
云起莞爾道:“案子破了,這便走罷?!?
拓跋鋒仍一手提著石錘,護著云起上車去,回返京城,云起哭笑不得道:“呆了么?還帶著這物做甚?”
云起接過,要扔下車去,拓跋鋒卻道:“等等。”
拓跋鋒忽道:“此案未結?!?
云起蹙眉道:“結了。”
拓跋鋒道:“未結?!?
云起道:“我說結了就結了!”
拓跋鋒手指鉗住云起耳朵,云起呼痛避讓,拓跋鋒嘲道:“聽師兄的,我說未結就未結?!?
馬車停在小巷內,巷中有一石鋪,上書大字“玉”。
錦衣衛站在石鋪門口,云起忍不住道:“還有什么可查的?村莊仇殺,尸首找到了,證據也有了……”
話未說完,石鋪內沖出一名男人。
男人背后飛出一個銅腳盆,乒乓大響,老板娘雙手叉腰,追到巷口,尖叫道:“耙耳朵!回家把你母老虎收拾了再來找老娘!”
那男人納妾被拒,夾著尾巴離開小巷,云起不禁捧腹大笑。
“耙耳朵是啥?”云起莞爾道。
拓跋鋒解釋道:“耳根子軟,懼內。”
云起笑得打跌,拓跋鋒微笑道:“你在巷口等我。”
拓跋鋒提那石錘上前,老板娘是個寡婦,見拓跋鋒這等英朗侍衛,忙將其迎進店內。
云起隨處逛了逛,見巷子口坐著個老人,老人抱個大木匣,面前坐了五六名孩童,不禁好奇心起,便踱上前去。
那老人懷里箱子,乃是沿絲綢之路傳來的新奇物事,名喚“西洋鏡”。盒中置以彩圖,以手拉扯,透著鏡看去五彩繽紛,配以繪聲繪色的解說,卻是講述牛郎織女之事。
“……后來王母娘娘把那牛郎、織女分隔銀河兩岸。”老人笑著朝孩童們道:“到七夕那晚上,喜鵲搭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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