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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麒麟佩 聞風而逃-《錦衣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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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起不答,蔣瓛道:“你出身顯赫,來日皇太孫登基,你前途無量,如今擔個副使,不過是讓你學學,待得能獨挑大梁之時,你便是正使。”

    云起道:“那師兄呢?!師兄無依無靠,又是突厥血統,萬一鬧大了不好收場,第一個被踢出來背黑鍋的定是他!你怎不幫師兄想想?!”

    蔣瓛冷笑道:“鋒兒不查誰去查?你道他是背的何人黑鍋?”

    云起喝了姜湯,只覺嗓子一陣火辣辣的疼,說完這句后,蔣瓛便沉默不語,閉上雙眼,師徒二人對著一炭爐靜坐。

    半晌后,云起忽又道:“師父,我想好了……”

    “閉嘴!”蔣瓛冷冷斥道。

    過得半夜,雨又轉大,蔣家侍衛終于截住回京的拓跋鋒。

    拓跋鋒手提一個大包袱,落湯雞一般地進了前廳,見云起與蔣瓛在一處,不甚訝異,顯是早已猜到。

    拓跋鋒將包袱置于桌上,抱拳見過蔣瓛。

    “查出來了?”云起不安問道。

    拓跋鋒朝揭開包袱,內置數十把利弩,弩上淬了劇毒。

    拓跋鋒淡淡道:

    “王虎房內,床下有一秘道,循秘道朝村外半里處,地底埋了不少火藥。大雨下已盡濕,再引不燃。”

    “還搜出一封信。”

    拓跋鋒抖開被浸濕的信紙,雙手將信奉于蔣瓛,蔣瓛捋須看了片刻,道:“此乃藍玉密令此人的謀反信,讓其于太子出殯之時,以毒箭射殺皇上與皇孫。”

    拓跋鋒略一點頭,道:“火藥若過早埋設,恐天雨,是以先挖秘道,待得時近扶靈,再予填埋……多半死者便是窺到此事,遭到王虎殺人滅口。”

    蔣瓛又道:“觀此十余把弩箭,該有同黨。”

    拓跋鋒答道:“同黨……不知有何人。”

    蔣瓛嘲道:“不知是誰?云起,告訴他。”

    云起不答,蔣瓛怒道:“師父的話也不聽了?!”

    云起過了好一會方道:“李家村那些村民……都可視為同黨,你該拖幾個壯年男子一并殺了,棄在房中,留待明日早朝時,讓刑部來查,如此便可坐實……唉。”

    拓跋鋒道:“你早該同去,本就離了你不成。原來把局設于李家村,村民是這么用的,記下了。”

    蔣瓛道:“罷了,如今還差一物。”云起與拓跋鋒俱不明就里,蔣瓛又道:“婉兒,房里取塊木牌。”說畢提筆蘸墨,云起忙上前伺候筆墨。

    蔣夫人手持一印刀,一塊木牌,坐到桌側,蔣瓛繪了個圖樣,吩咐道:“照著刻。”

    蔣夫人嫁予這第二任錦衣衛指揮使前,便是南京金店中巧手匠娘,一把銳刀使得出神入化,廳外只聞嘩嘩雨聲。

    蔣夫人哼著小曲兒,矜持微笑,手起刀落,不多時竟是刻出一面軍中腰牌。

    大明洪武威揚七軍檢校司:王虎。

    刻上軍名后,蔣瓛又吩咐道:“上三層清漆,濕泥封了,置火中烘烤,烤完用朱砂與墨調開,牌子背后抹個血印。”

    蔣夫人應聲去了,云起心內打了個寒顫。

    過得半個時辰,蔣夫人臂上挽著一套多年前,蔣瓛穿過的飛魚服,又將腰牌親手放在桌上的包袱頂端。

    蔣夫人抖開飛魚服,柔聲笑道:“誰穿?”

    云起已烘得干了些許,拓跋鋒卻依舊是一身**,取過云起喝剩的半碗姜湯灌下,道:“我穿,現便入宮面圣。”說畢上前去接。

    蔣夫人卻避了開去,笑道:“逗你們玩兒呢。”

    蔣瓛重重地出了口氣,起身,張開雙臂。

    蔣夫人將那侍衛飛魚服為蔣瓛穿好。

    云起與拓跋鋒色變,同聲道:“師父!”

    蔣瓛道:“老了——!云兒如今可安心了?師父親自為你倆走一遭。”

    蔣夫人一面為蔣瓛系腰帶,一面低聲道:“太子早薨,皇上脾氣頗有點蹊蹺,老爺須得當心著回話。”

    蔣瓛道:“三任錦衣衛正使,以我老蔣侍圣最久,自不至于說錯了話。”

    蔣夫人笑道:“不過白提醒著,早點回來,進宮眼珠子仔細著,別亂瞥。”

    蔣瓛點了點頭,著拓跋鋒提著包袱,府外馬車早已備下,一師二徒,乘上馬車,過了午門。

    電光撕破夜幕,雷霆萬頃,大雨傾盆。

    洪武二十五年七月八日,四大案中牽連最廣,死傷者最多的藍玉案即將定案。

    馬車中的三個人身上,決定了無數人的性命與未來。

    御書房中仍是燈火通明。

    蔣瓛道:“你二人回院里侯旨,物證皆在,不用進去了。”

    拓跋鋒與云起知道蔣瓛定有話要與朱元璋說,便各自躬身。

    蔣瓛又吩咐道:“歇足了精神,明日早朝時,鋒兒排的輪值要改,你二人須一同上朝,分侍左右。”

    拓跋鋒恭敬應了,二人這才告退,蔣瓛接過那包袱,便進了御書房。

    云起疲憊無比,穿過大半個皇宮,回到侍衛院,解了禁足令,眾侍衛方紛紛七嘴八舌,一擁而出,詢問不休。

    云起道:“張勤呢?”

    有人笑答:“房里歇著呢。”

    云起道:“我看看去,明兒得臨時換值,誰想睡懶覺的,自個給老跋說。”

    云起徑自進了張勤房,張勤傷勢倒不甚重,額上涂了點藥,坐在床上,手里只拿著那撲熒扇翻來覆去地看。

    張勤見云起歸來,忙起身道:“他娘的……”

    云起笑了起來,道;“睡就是。”

    張勤道:“沒遭打罷,老子風風火火回來,等在宮門前,本要喚弟兄們一同上,抄了他兵部,趕著進院里,你就走了……”

    云起笑道:“不戰而屈人之兵,懂么?”

    張勤忿忿道:“沒找他們晦氣?”

    云起神秘兮兮道:“我自有辦法,不急在這時,你等著瞧就是,到時讓你捋袖子上。先歇著罷,過幾日事兒便發了。”

    張勤道:“那成,打架別忘了我啊。”

    云起嗯嗯幾聲,轉身離去,帶上了房門,見庭廊外站著拓跋鋒。

    拓跋鋒道:“張勤沒怎生受折騰,兵部那群人也不敢下狠手。”

    云起點頭:“你說皇上若是存心要誣藍玉謀反,明兒朝廷上鬧將起來,壓不住,須幾個人架他?”

    拓跋鋒答道:“我已排了班,你、我,榮慶三人身手最好,早朝時,廷里站十二人,殿外守十二人,午門前再留十二人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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