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玳瑁戒 天倫之樂-《錦衣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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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中燈火通明,一人飛檐走壁而來。
見到那人時,云起腦袋中又有一群大象奔跑過去。
來人正是不著寸縷的燕王朱棣,只見朱棣脫得精光,猶如絕世武林高手,一腳踏上圍墻,朝下一躍,安然落地,大有“我自挺腰朝天笑,風吹唧唧好涼爽”之氣概!
“哈哈哈哈哈哈——!”
“哇哈哈哈哈!”朱棣張著嘴狂笑。
“我……”
云起徹底抓狂了。
朱棣雖年過三十,仍保養得極好,常年戎馬生涯,騎射鍛煉出的手腳修長,腹部肌肉輪廓分明,身材勻稱較之英俊錦衣衛不遑多讓。
雖是個瘋子,卻也是個俊美的瘋子。雖是在裸奔,卻也是極其賞心悅目的裸奔。
云起看在眼中,險些一口血噴了出來。
朱棣挺著腰,在花園里血脈奮張,呼哧呼哧地跑了兩圈,徐雯柳眉倒豎,低聲喝道:“就我倆呢!快去把衣服穿上!”
朱棣一躍撲了上來,嘿嘿笑道:“小舅子!你可來了!”
云起滿臉通紅,轉過頭去,朱棣又抱著云起不放,嘴唇在其耳畔不斷廝磨,撒瘋道:“姐夫可是天天念著你……哎呀!哎呀!”一句未完,便被徐雯揪著耳朵,拖了進房。
“你裝上癮了是不……”
“云起這不也男人么……”
聲音漸小,門砰地關了,徐雯又喊道:“弟你自個睡去罷啊,隨便找個下人帶你去房里?!?
那一幕極具視覺沖擊力,云起當著徐雯的面被朱棣一抱,又亂親亂啃,仍有點口干舌燥,尷尬透頂,搖了搖頭,自摸出花園去。
夜深,徐雯挑暗了房內燈火,朱棣赤著身子鉆上了床,徐雯呸道:“小舅子面前也沒點正經?!?
朱棣一動不動躺著,身上裹了被子,裹得像只毛蟲,這時間倒是挺乖,笑道:“云起何時到的?晚飯吃了么?”
徐雯道:“吃了,親眼看著的。”
朱棣道:“嗯,讓他吃飽點兒,云起在京城當差不容易,又被罵又被打的,錦衣衛守著皇上,吃個飯也趕不上趟……”
徐雯嗔道:“王爺,你自個晚飯還沒吃呢。”
朱棣閉上雙眼,“嗯”了一聲,油燈淡光照在英俊的臉上,徐雯看了一會,道:“我讓人做點宵夜?”
徐雯不聽應聲,便走到書架前,踮起腳尖去翻書,忽地蹙眉道:“我看了一半的那本書咋沒了?誰偷了?”
朱棣不答,片刻后呼吸均勻,裝瘋賣傻地裸奔了一天,疲憊得很,竟是睡熟了。
拓跋鋒蹲在馬廄外,面前地上攤了張紙,腳邊擺了一罐漿糊。
拓跋鋒手里拿著剪刀,另一手拿著本書,對著微弱燈光端詳半天,像是在認那上面的字。
認了許久,拓跋鋒從書上咔嚓咔嚓剪下幾個字來,排了順序,貼在紙上。繼而把書揣進懷里,漿糊用腳一踢,穩穩當當飛起,正落在墻頭上。
拓跋鋒哼著歌,一路進了后花園,見一件房內燈光將云起的側臉映在窗上,便停了腳步。
他呆呆看了片刻,坐了下來,手里拿著那張紙,揉成一團,過了一會,展開。
又過了一會,再次揉成一團。
就這么坐著,不知看了多久,云起的房內燈光熄了。
拓跋鋒把紙展開,借著月光看了一眼,折好,把它塞進云起房間的門縫里,轉身走了。
翌日清晨,門外傳來“沙沙”聲。
云起在這聲音中醒來,猛地睜開眼,大叫道:“榮慶——!”
云起連滾帶爬地扯了飛魚服,咬著繡春刀,匆匆奔出房外,大罵道:“早朝咋也不喊聲!挺尸呢你們……”
院內一小廝掃著落葉,與云起大眼瞪小眼。
云起這才反應過來是在度假,哭笑不得道:“沒把你嚇著吧。對不住了。”
小廝心有余悸地點了點頭。
云起打了個呵欠,暗笑自己窮緊張,轉身回房睡回籠覺,忽見門檻上落了張折得四四方方的紙,躬身拾起展開一看:
“今夜戌時……城中攬綠林……勿來?!?
“勿來?”云起一頭霧水,對著清晨陽光,仔細端詳那剪下來的貼字,莫名其妙。
“什么叫勿來?”
云起百思不得其解,而后恍然大悟,八成是“務來”,可見錯別字害死人。
其實并非拓跋鋒貼了錯別字,而是他翻了半天那書,找不到“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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