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雖然星啟部落最終消失得無影無蹤沒有留下任何歷史正文的資料,但我和那位探險家的女兒已經(jīng)查到,在星啟部落落基山脈布拉卡峰山腳下的舊址上,新建了一座以印第安人為主的‘戴蒙村’,據(jù)當(dāng)?shù)厝肆鱾飨聛淼拿耖g歌謠來看,村子附近有一座拔地而起的黑色高山,歌謠中稱它為‘西奴亞’山,而西奴亞在瑪雅古語中,正是‘惡魔’的意思。當(dāng)然,這些或許都是巧合,但接下來在調(diào)查后得知的一件事,令我們終于確認(rèn),‘戴蒙村’,就是十四字謎語所指的地方……”白曉德說到這兒,坐回講臺后,端起茶杯,欲言又止。 “哎呀老大爺你別在這兒跟我打啞謎了,你想知道什么,我能說的,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袁安輕輕一跳,腳不沾地的跳到講桌上,嚇了白曉德一跳。 “身手非凡,異于常人,目的明確,頭腦聰明,身上還有一股游離在世界體系以外的獨特氣質(zhì),你跟我那位探險家朋友的女兒,簡直如出一轍,”白曉德放下茶杯,滿臉微笑,“原本我以為,她只是繼承了自己探險家母親的衣缽,不知道從哪里的古遺跡中找到這個謎語,然后想著進(jìn)行保護(hù)性探索和考古而找上我,我跟她不算太熟,當(dāng)然也沒有細(xì)問她的目的,只是看在她母親對我有救命之恩的份上,無條件幫了她這個忙。” “但現(xiàn)在,你的出現(xiàn),突然讓我對這整件事有了濃厚的興趣,當(dāng)然啦,其中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讓雯雯那小妮子能賺點生活費,這或許也是我能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白曉德意味深長的笑笑,又掏出煙葉和卷紙,裹了一根自制的卷煙,叼在嘴里,看向袁安,接著說道,“如果我推測得沒錯,你們絕對不是去進(jìn)行什么考古發(fā)現(xiàn),而是受人之托,或者說是進(jìn)行什么‘競賽’,又或者說是……” “考試,”袁安盤腿打坐,看著不知為何明顯蒼老一些的白曉德,“我們是在參加一場‘考試’。” “原來如此,那可以講給老東西我聽一聽嗎?”白曉德眼前一亮,點燃香煙,一邊抽一邊咳嗽,“咳……咳咳……有關(guān)于你們……到底是什么人這件事。” “……”袁安沉默,想起了柳伯牙在動員大會上說的規(guī)則。 在考試期間透露平衡局的任何消息,平衡局就會對考生進(jìn)行最殘忍的追殺,躲到哪里都沒用。 自己跟2號病鴉鼠結(jié)下那么大個梁子,如果要追殺自己,他肯定是沖在最前面的那一個。 想起病鴉鼠那恐怖的“特異功能”以及他那副滲人的模樣,袁安有些不寒而栗,下意識打了個激靈。 看到袁安這副難言之隱的模樣,白曉德長嘆一口氣,微笑著伸出手,將頭上的白色假發(fā)摘下來,露出一個锃光瓦亮的光頭。 “實話跟你說吧小兄弟,老東西我得了肺癌,末期,化療已經(jīng)做了兩次,現(xiàn)在就是在等死階段,醫(yī)生說最多還有兩個月,”白曉德吐出一口煙圈,搓揉著手中的假發(fā),嘴里雖然說著殘忍的話,臉上卻看不到任何悲傷,只是有些沮喪,“我這輩子最遺憾的事情,就是不能像瑪雅人那樣,利用自己的無上智慧,去探索出‘世界的真相’,終其一生,我不過是在追尋他們的腳步,領(lǐng)略他們的文化,體會他們的偉大……到了現(xiàn)在,沒幾天可活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我越是了解他們,自己也就越是渺小無知,望其項背。” 袁安聽著白曉德的話,又看看他那個糟糕的光頭,眉頭一皺,隨手一揮,一條長長的氣功線從他手里射出,將白曉德嘴里的煙卷扯都空中,攆成碎片。 “還抽,就是這個害的你你知道嗎?”袁安翻身下了講桌,用腳踩熄地上的煙葉,雙手伸出,掐住白曉德的雙手脈搏。 “你這是?”白曉德病懨懨的小老頭哪里掙脫得了袁安真氣加成下好似鐵鎖般的手,只是瞪大眼睛,一臉驚訝。 “我?guī)湍憧纯础!痹舱f著,氣沉丹田,雙手一使勁,一股渾厚無害的真氣運轉(zhuǎn)進(jìn)白曉德的身體,對他使用了真氣觀體之術(shù)。 良久。 袁安緩緩放下手。 深吸一口氣,袁安面帶沮喪的低垂著身體,跳到講桌上,懊惱的撓了撓頭發(fā)。 白曉德老爺子沒有騙人。 觀體結(jié)果來看,他的肺部已經(jīng)千瘡百孔,體內(nèi)的氣息茍延殘喘,宛若風(fēng)中殘燭,的確是命不久矣。 而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在剩下的日子中,讓他稍微“好受”一點。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