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熊抱族族長熊悍,是跟大浪族的首領(lǐng)浪厚天一起,被族人們抬回來的。 剛抬回來的時候,他們渾身焦黑,頭發(fā)被燒成了卷毛,衣物滿是黑灰,卻依然手持各自的兵刃、掰都掰不開。 活像是兩個掏完爐灰歸來的戰(zhàn)神。 吳妄帶著一群祭祀和老將軍沖上來迎接,張口呼喊:“父……” “哈哈哈!爹你咋的了,被烤了啊!哈哈哈!” 一旁突然有個身形壯碩、披著雪白斗篷的少年蹦了出來,抱著胳膊站在大浪族首領(lǐng)身旁,仰頭一陣大笑。 “你總是說我憨,你才是真的憨!那么大的家伙肯定不能打背,你敲它腦袋啊!” 話還沒說完,木架上那兩個焦黑的人影齊齊哆嗦幾下,各自坐了起來,發(fā)出兩聲低吼。 他們身上的黑灰簌簌落下,露出其內(nèi)無損的古銅皮膚,那澎湃的血氣剛涌出就被他們收斂進(jìn)體內(nèi),仿佛兩頭化作人形的萬年兇獸。 大浪族首領(lǐng)浪厚天瞪著壯碩少年,罵道: “喊什么喊!不怕被人笑話!你爹被揍了你有面兒啊?” “也對,”這濃眉大眼闊額頭的少年琢磨琢磨,扭頭就要沖出人群,“我去給爹找場子!砍死那兇獸!” “可回來吧你!” 浪厚天一把抓住少年脖子,直接扔向一旁白斗篷裹身的十多個壯漢。 “看好他,別讓他鬧事! 整天喊來喊去做事沒頭沒腦,我浪厚天英明半世,怎么就生了個一根筋!” 吳妄:大概率親生。 他快步向前,走到那正注視著老主祭靈堂的壯漢面前,開口喊了聲: “父親。” “嗯,”熊悍低聲應(yīng)著,目光落在靈堂,一時無法收回。 看這位首領(lǐng)…… 遒勁的肌肉宛若老樹樹根,魁梧的身形宛若人力而起的兇熊; 他散的頭發(fā)頗為濃密,臉盤方正、濃眉星目,厚厚的嘴唇還鋪著少許灰燼,因過于壯碩而顯短的脖頸處,喉結(jié)在微微顫動。 “你奶奶,最后說什么了嗎?” 吳妄扭頭喊了聲:“素輕!” 林素輕硬著頭皮站了出來,低聲道:“老主祭前輩說少主很棒,天空很狹窄不夠他飛,人域沒有神挺好的。” 熊悍站在那久久未動。 一旁,體型與熊悍相差不多的浪厚天湊了過來,拍拍熊悍肩膀,安慰道:“嬸走了以后還在笑,六百多歲也沒遺憾了。” 熊悍吸了口氣,抬手把眼前的吳妄抱住,用力勒了勒。 “別怕,爹在這。 爹已經(jīng)聽他們說了,是你站出來掩護(hù)大家逃命,你才十三歲就要面對這些……霸兒,你要害怕,哭出來就好了。 爹答應(yīng)你,一定會給死去的族人報仇!” 浪厚天贊嘆道:“這孩子真的勇氣可嘉,哭出來吧,不丟人。” 周圍那群祭祀和老人,此刻也滿目慈愛地看著吳妄,等待著少主卸下此前的‘要強(qiáng)’,在這里嚎啕大哭一場。 吳妄:…… 他總不可能嚶幾聲,那還要臉不要了? 林素輕在旁小聲道:“少主其實,并沒有很害怕。” 兩個氏族首領(lǐng)同時扭頭看了過來,那兇悍的氣息彌漫開來,嚇得林素輕蹬蹬蹬后退幾步。 高手,好強(qiáng)的體修高手! 浪厚天嘖嘖稱奇:“熊悍,這是你兒媳啊?不錯嘛,勇于打破傳統(tǒng),在人域搶回來的?” “你誰啊?”熊悍納悶地問。 “她是!” 吳妄趁機(jī)在老爹胳膊中掙了出來,長長地呼出口氣,打了個手勢示意林素輕上前。 “爹,這是我偶然救下的人域修士,聘她做了我的家中教導(dǎo),教我一些人域的詩詞歌賦、吹拉彈唱。” 林素輕拱手做了個人域修士道揖禮,落落大方地應(yīng)了句: “見過熊首領(lǐng)!” 比面對蒼雪大人壓力小多了。 熊悍收回打量林素輕的目光,道: “記得平時多吃點肉,既然是我兒子的老師,怎么餓的這么瘦。 這傳到人域,讓人域人族以為我們北野人族吃不飽、穿不暖,我們丟人丟大了。” 林素輕只能尷尬賠笑。 “人域來的老師?” 一旁浪厚天嘖嘖稱奇,扭頭嚷嚷:“回頭也去請幾個,來教我兒子!” 那十多個跟著來的壯漢齊聲答應(yīng),剛才被扔過去的少年則略有些嫌棄。 “這你比什么?你比得了嗎?” 熊悍哼了聲,昂首道:“我兒現(xiàn)在已是大星祭,能直面賜福兇獸。” 浪厚天抖了抖身上的獸皮衣袍:“我兒昨天剛砍翻了千年的閭麋,看見這袍子沒,昨天剛做的,千年獸皮還能防火。” 熊悍道:“我兒五歲就搞出了輕弩,族人打獵能保留力氣。” 浪厚天哼道:“我兒五歲就砍翻了孟極獸群,一個人殺了個七進(jìn)七出。” “我兒七歲那年就弄出了糧倉可以儲備糧食,讓族人沒有后顧之憂。”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