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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領！？

    小院內，突然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白四郎，灰三道，烏梓柒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弱不禁風的書生，后者那白皙的臉上任何表情波動。

    三妖駭然，只覺得匪夷所思。

    組織中，唯有冷二先生見過首領，平日里，首領的命令也是通過他發布的。

    他們有過許多想象，卻怎么也沒有想到傳聞中的首領竟然會是這個瘦弱的書生？

    他的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妖氣，甚至還居住在人類的世界當中。

    這……這簡直不可思議。

    “怎……怎么會？”馨六娘美眸輕顫，似乎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

    這些日子以來，那些光影在腦海中閃過。

    紅袖添香，才子佳人，描眉畫黛，花前月下……

    那個溫潤謙謙的書生竟然是群妖之首！？

    “這……不是真的……這不會是真的！”馨六娘失聲道。

    她不斷搖頭，向后退去，極力否認著眼前的事實。

    “修行之道，借假修真，真實與虛幻不過剎那須臾。”書生淡漠道。

    他的眸子變得猶如一潭死水，再也沒有任何波動，與平日里那和煦的模樣判若兩人。

    人間道，光怪陸離！

    妖物善幻化，顛倒眾生，真假須臾，借此修行。

    所謂“彼時是假亦是真，自在人間修此身”。

    “你……你對我可有過一刻真心……”馨六娘陷入絕望，凄美的臉蛋流下兩行清淚。

    “回首向來蕭瑟處，也無風雨也無情。”書生輕語，他一抬手，清風拂過，吹滅了那一縷微弱的紅燭。

    馨六娘的身形漸漸換撒。

    狐貍嫁人魂點燭，燭滅魂散再無情！

    最后一刻，馨六娘緩緩閉上了雙眼，清淚落下，似是絕望，又恍若釋然。

    她的身形便如那斷滅的紅燭，只剩下一縷青煙裊裊。

    院落內，四妖看著灰飛煙滅的馨六娘，并沒有多少波動。

    只是唯有掃過首領的時候，眸子微顫，溢滿了敬畏之色。

    “冷二……”書生輕語。

    他聲音不大，平靜如常，卻讓眾妖不寒而栗。

    這是一種出于本能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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