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九章-《在你眉梢點花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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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浠又問:“府尹大人身邊不是帶著名大夫嗎?你可請他看過了?”
瑜姐兒仍是疼著沒開腔,丫鬟代答道:“云校尉怕是沒在月信里疼過,這樣的腹痛之癥不能算是病,熬過就好,是以用藥也只能緩解一二分,且那藥方子奴婢是能背的,姑娘適才已打發奴婢去問過余大夫了,余大夫身上沒帶足夠的藥材。”
瑜姐兒望向云浠,吃力地道:“我早上隱約覺得不好,就與阿爹提過,可爹爹說三公子趕著回京給太皇太后祝壽,等閑是不能耽擱的。且阿爹他終歸是男子,不太明白姑娘家這些事,憑我怎么說,他也只叫我忍忍,還說三公子是殿下,不該他來遷就咱們。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心里頭急,這回月信一到,竟比以往還要更疼些……”
說著,她凄楚地看著云浠:“云校尉,怎么辦,我若跟不上三公子的車馬,是不是要獨一人留在這半道上了?”
這里雖是官道旁的驛站,但入冬時節,天寒地凍,路上幾無人煙,她一個養在深閨的嬌貴姑娘,難得出一趟遠門,而今要被遺落在這山間道邊,難免會倉惶無措。
云浠解釋道:“太皇太后的壽辰就在冬至節后,這一路天寒,夜里又不好多趕路,日子已是很緊了,三公子確實沒法耽擱。”
她又想了想,說,“這樣吧,我陪你留在驛站,等你這兩日疼過了,我再帶你打馬趕上。”
瑜姐兒聽了這話,眸色略微一亮,感念道:“如此自然最好,當真是多謝云校尉了。”
云浠點了點頭,正欲出屋去通稟一聲,不期然間,瑜姐兒又喚了句:“云校尉。”
她有些躊躇,片刻才道:“云校尉,您待會兒去稟報時,能否不與三公子說是我病了,您才留下的?”
她支吾著道:“因我、因我日前已開罪過三公子一回了,這回又因身子不適,耽擱了行程,我怕他心中不快,日后遷怒爹爹。”
云浠一愣,原想說三公子不是這樣的人,可話到了嘴邊,卻沒說出口,覺得世人偏見太甚,憑的與他人解釋這許多沒有意義,于是點頭道:“好,若逢人問起,我另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云浠出了驛站,只見程昶已由劉府尹引著上了馬車,她疾步過去,等快走進了,腳步又驀地停住,不知怎的,她忽然想起程昶近日待自己那般疏離的態度。
云浠立在馬車不遠處,躊躇半刻,沒跟程昶稟報,轉而向隨行的禁軍統領說明事態,然后喚來田泗與柯勇,把瑜姐兒的事說了,又囑咐:“若有人問起我去哪兒了,你們就說是我身子不適,要在驛站歇兩日,兩日后自會追上來。”
她想,左右她是綴在三公子馬車后頭走的,離得遠,三公子近日又不怎么與她說話,不過離開兩日,想來他不會發現。
田泗說:“云、云云校尉,我們、我們陪你留下吧。”
柯勇也道:“是啊,這里雖說是官道,半日里不見個人影,您一個人護著三個沒半分力氣的姑娘,要是遇到危險怎么辦?”
云浠笑了,說:“沒事,我一個人能應付。”她看了眼程昶的馬車,囑托說:“這兩日你們看顧好三公子,其他的人我都不熟識,雖說有殿前司的人在,我也不能全然放心。”
他是她好不容易才找回來的,一定要護好他的安危才是。
言罷,不由分說,朝田泗與柯勇揮揮手,兀自往驛站去了。
正午已過,車馬轔轔起行,程昶在車廂里沉默地坐著,過了一會兒,忍不住掀開簾,朝車后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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