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六章-《在你眉梢點花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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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浠一愣,迅速穿好衣衫,簡單洗漱,拿了劍就趕去公堂。
公堂里燈火通明,劉府尹坐在正當中,正拿著手帕揩眼淚,一面揩一面說:“我這一夜壓根就沒怎么睡踏實,噩夢一個接著一個。想著李主事系被人所害,干脆過來翻一翻案宗,早日把那兇手繩之以法也好啊。誰成想……誰成想出了這種事?”
田泗與程燁也已到了公堂,一看云浠過來了,與她解釋:“方才府衙的庫房失竊,李主事臨終留下的血書,被盜了。”
云浠愕然:“李主事縊亡案的案宗與血書不是由十余個功夫高強的衙差看守著嗎?這樣也被盜?”
“哪里是被盜?”劉府尹剛揩完的眼淚又滾落下來,“那賊人分明就是來搶。也不知是怎么練的身手,十余人打不過他一個,拿了血書就溜。到時朝廷問起來我怎么交代?這是誠心要我的命啊!”
云浠問一旁的師爺:“已派人去追了嗎?”
“回將軍的話,派了。”師爺道,“是王捕頭親自帶著人去追的,這事兒就發生在半個時辰前,方才小郡王來時,已下令全城搜捕了。”
云浠一點頭,想到兵部庫房失竊,兵部的司庫的也是說那竊賊身手極好,正待問問枝節,看看兩案有沒有關系,忽見一個衙差從外頭進來,朝她拜見道:“云將軍,外頭有一人稱是您的手下,要求見您。”
“我的手下?”云浠一愣。
她在揚州有什么手下?
還沒等她想明白,只見一個高挑的藍衫身影闊步走進公堂,月牙眼一彎,一副俏生生的模樣:“阿汀!”
云浠一愣:“阿久?你怎么到揚州來了?”
她此前與她告假,七八日不見人影,怎么忽然在揚州出現了?
“你還說呢!”阿久大喇喇在一旁的椅凳上一坐,提起手邊的茶壺,對著壺嘴牛飲幾口,抬袖把嘴一揩,“我昨天晚上回西山營找你,一問才知道你一個人來杭州辦差了。你一個人沒我保護,怎么辦差?我就連夜趕過來了,給你做個幫手嘛。”
云浠點了點頭。
她見一旁的劉府尹正捧著手帕,愣怔地看著阿久,于是介紹道:“劉大人,這是我身邊的護衛,秦久。”又說,“阿久,這位是揚州府尹,劉勤劉大人。”
劉府尹握著手帕,揖了揖:“秦護衛。”
阿久一點頭:“劉大人好。”
這時,起先去追竊賊的王捕頭也回到衙門了。
外頭天已大亮,王捕頭與一眾衙差累得滿頭汗,朝劉府尹一拱手,賠罪道:“請大人治罪,屬下等無能,沒追到那竊賊。”
“沒追到?”劉府尹一呆。
追了半個來時辰,居然沒追到?
“回府尹大人的話,那竊賊太過狡詐,帶著屬下等兜圈子,等把屬下等繞暈了,一溜煙跑沒影了。”王捕頭道,“屬下等最后見到他,正是在衙門附近的化蘭巷,屬下等已把這一帶找遍了,就是沒找著。”
劉府尹一聽這話,想了想,問阿久:“秦護衛過來府衙的路上,可曾見過什么可疑的人沒有?”
手里的茶壺似乎已被喝空了,阿久正揭了茶壺蓋去看,聽到劉府尹的問,一愣:“啊?可疑的人?沒有啊,就見到幾個趕早送菜送酒的,是你們要找的人嗎?”
劉府尹聞言,臉色一白,頹然跌坐在椅凳上:“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
“李主事的死由還沒查出個丁卯,他臨終留下的血書就丟了,過幾日朝廷問下來,該怎么交差?”他拿起手帕,開始抹淚,“我幾日沒睡,茶不思,飯不想,盡心盡責地查案,倒了這等血霉,當真天要亡我。罷了,過兩日驚蟄祭山神,便算是我最后一樁政績,等帶著老百姓拜祭完山,拜完神,順便找個結實的樹脖子吊上去,把自己也祭給神仙罷……”
一旁師爺聽他這么說,不由安慰:“那竊賊功夫再厲害,終歸只一人,我們只要在城中仔細搜捕,想必他是逃不出揚州的。大人不必太過煩憂,事情未必沒有轉圜的余地。”
“怎么轉圜?你告訴我怎么轉圜?”劉府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好端端的,先是李主事死在我的轄地,眼下又來個竊賊,把血書偷了。除非像上回一樣,天上掉下來一個三公子,砸在我跟前,讓我將功補過,我這條老命怕是要冤死在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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