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零章-《在你眉梢點花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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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昶一時間來不及解釋太多,只對云浠道:“阿久如果落到柴屏手上,兇多吉少,你先過去拖一陣,我在這里等田泗,稍候便到。”
云浠點了點頭,在渡頭借了匹馬,打馬往山上趕去。
長琿山上先時還有游人熙攘,到了這會兒,早已肅清。
阿久被四名巡查司的兵衛押跪在望月亭外,她的嘴角、右臂、后腰,全都淌著血,是方才拼殺時受的傷。
可這些人打算要從她口中挖出線索?休想。
劉府尹跟在柴屏身邊,吭都不敢吭一聲。
其實早上柴屏命人下水塘子搜捕證據時,他就猜到柴屏懷疑阿久了,但他想著,阿久畢竟是云浠的人,柴屏便是疑了她,也會等到回金陵了稟了陵王才下令緝捕,沒想到這位柴大人看著面慈,手段如此凌厲,二話不說,命人將阿久活捉了回來。
劉府尹見勢不好,連忙派人去知會云浠與程燁。
明威將軍,御史中丞,他一個也得罪不起。
他只盼著這兩伙人要斗也不要在他的地盤上斗,否則上頭一旦問起責來,烏紗帽落地都是輕的。
柴屏看著阿久咬牙一副倔強的模樣,倒也沒說什么。
這樣的人,他對付得多了。旁的沒有,就是一身骨氣,想從她嘴里挖東西,逼問是逼問不出來的,只有一個辦法,先找一找她的軟肋。
柴屏是以言簡意賅地吩咐:“備車,押送回京。”
“是。”曹校尉應了,命人五花大綁把阿久捆起來,推搡著她就往山下走去。
走到一半,只見云浠疾步上來,抬手在眾人跟前一攔,冷聲問:“柴大人可否給個解釋,為何要動我的人?”
柴屏不言,曹校尉朝云浠一拱手:“將軍有所不知,今早柴大人查盜取血書的竊賊,在衙門外的水塘子里找到證據,正是那竊賊當日所穿的黑衣。”
“一件衣裳而已,這就是大人抓捕我護衛的理由?”
柴屏道:“一件黑衣是不能證明什么,但,這件黑衣的右腕上有一計刀傷,正是血書失竊當日,王捕頭追捕那竊賊時所劃傷的,本官方才在秦護衛右腕上發現了一樣的傷口,打算把她帶回金陵審訊,怎么,將軍對此有任何不解嗎?”
云浠道:“阿久行伍之人,身上有傷很正常,柴大人如何證明阿久右腕的傷痕,就是血書失竊當日受的?方才柴大人命人追捕阿久時,那群不長眼的東西不也在她身上添了不少新傷嗎?柴大人要疑阿久,本將軍并無二話,但疑也該疑得有理有據,柴大人不如先請個醫婆,為阿久驗過傷不遲。”
柴屏知道云浠的目的是拖住他,笑了笑,徑自繞開她,重新往山下走。
云浠再一攔,盯著柴屏道:“且李主事臨終留下的血書,是在揚州府衙失竊的,要管也該由揚州府來管,再不濟還有刑部,還有大理寺,柴大人是奉陵王之命過來幫忙的,又不是奉的圣命,什么時候御史臺也能命巡查司拿人了?”
柴屏聽了這話,目色略微一寒,隨后溫聲笑道:“明威有所不知,本官離開金陵前,今上已下令三司接管皇宮失竊案了。本官雖是封陵王之命前來,但身為御史臺之人,過問一下此案總不為過。且據本官所知,秦護衛早在七八日前便跟將軍告假,此后一直不見蹤跡。七八日前,不正是兵部布防圖丟失的日子?”
“其實本官也不信秦護衛盜了血書,但這一切真是太巧了,不得已只有將她帶回金陵審上一審。反倒是明威將軍,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庇她,怕不是監守自盜,賊喊捉賊,也與兵部布防圖失竊有關吧?”
“柴屏!”這時,阿久厲聲道,“你要抓就抓,要審就審,我早已說了,血書之事、兵部布防圖之事與我無關。你陷害我就算了,休想牽連將軍!”
山下押送犯人的囚車已備好了。
柴屏懶得理這二人,冷聲道:“帶走!”
負手就往山下走去。
云浠想起此前程昶說,阿久一旦落到柴屏手里,兇多吉少,一時間退無可退,狠一咬牙,徑自從腰間拔劍,飛身而上,將押解著阿久的兩名兵衛逼退。
然而曹校尉早有準備,見此情形,迅速拽著阿久避開,同時左右一看,命數名巡查司兵衛擋住云浠。
一時拼斗聲四起,劉府尹一看這陣仗,眼一閉,心一涼,心道,完了。
柴屏雙眼微一狹,他雖不知云浠究竟在拖什么,卻也知道這么下去不是辦法。
他理了理袖口,從袖囊里取出一把匕首,順勢架到阿久脖子旁,淡淡喊了聲:“云將軍。”
刃光如水,已然挨在了阿久的脖頸,差一毫厘就要刺入肌理。
云浠見狀,瞬間收了手,怒道:“柴屏!阿久好歹是朝廷有封銜的護衛,你這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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