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四章-《在你眉梢點花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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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王看方芙蘭默完一卷,溫聲道:“芙蘭,再過幾日,昔日方府的人就到金陵了。”
“當真?”方芙蘭正在洗筆,聞言怔忪道。
“你那兩個庶弟沿途遇上點麻煩,可能要晚些時候到,但你的姨娘,方府當年的管事和家仆大約四月初就到金陵,到時我帶你去見他們。”陵王道。
方芙蘭正想問她的兩個庶弟遇上什么麻煩了,這時,一名武衛過來請道:“殿下,幾位大人到了。”
陵王頷首,對方芙蘭道:“我今日議事可能議得晚,你若累了,早些歇下,不必等我。”
今日來王府別院的都是陵王在朝中極其信賴的大員。
為首的三人,分別是工部尚書裴銘,樞密直學士羅復尤,還有中書侍郎單文軒。
當年裴銘原在塞北任知州,后來受忠勇侯云舒廣保舉,和羅復尤先后來了金陵。
但金陵的士大夫排外,見他二人有本事,處處打壓他們,因此一直到故太子身故,他二人都郁郁不得志。
故太子身故后,羅復尤很快發現鄆王不堪大用,將來到了爭儲的一日,恐怕不是陵王的對手。
他兵行險著,在眾臣都不看好陵王的時候,便拉著裴銘一起投奔了陵王。
幾人初時也很艱難,但隨著近年來姚杭山落馬,鄆王倒臺,昭元帝力漸不逮,時局已堪稱一片大好。
然而這一日,眾人一到陵王府別院,面色俱是沉重,尤其是中書侍郎單文軒,擰緊眉頭在正堂里來回踱步,一見陵王便迎上道:“殿下,大事不好了,臣聽聞昨夜陛下單獨傳見了宣威將軍與寧侍衛,他二人已想陛下稟明了當年忠勇侯或死于通敵,還說他們已在達滿部落找到證人,眼下陛下已暗中下令徹查此案了。”
陵王遇事向來冷靜,最煩底下的人一遇到點風吹草動就自亂陣腳,眉峰微微一蹙,在上首坐下,淡聲問:“那么依單卿之見,眼下當如何應對呢?”
“這……自然是要趕緊派人暗殺證人,只要證人一死,宣威將軍與寧侍衛便無法狀告殿下了。”
陵王無言。
這個單文軒實在是個草包。
若不是看在他擔著一個掌權的職務的份上,他手底下何必養這樣的廢物?
羅復尤看陵王一眼,起身道:“殿下,臣倒是以為宣威將軍從達滿找回來的這個證人不足為懼。”
“這個證人如果真的有用,他們早在盜取了塞北布防圖后,就可以進宮參殿下您了,可是,若非陛下問起,他們連通敵的事都不會提,這是何故?”羅復尤說著,環視周遭眾臣,然后自問自答,“這是因為他們手里的這個證人知道的實情并不多,并不能指證殿下,而此案的癥結,還是在五殿下身上。”
“只有找到五殿下,他們才能還當年以真相,此其一。”
“更重要的是,就算陛下對殿下您再有微詞,到底您才是他的子嗣,如今鄆王已不堪大用,皇宮之內,能承大統的唯殿下您一人。近日陛下雖有意放權給三公子,不過是因為他還抱著一分找到五殿下的希望罷了。宣威將軍很清楚,倘若找不到五殿下,無論曾經發生過什么,陛下一定會保殿下您。”
此言不虛。
就在一年前,鄆王倒臺,昭元帝見找到五皇子的希望渺茫,已開始任由陵王掌權了。
可是就在今年初,衛玠忽然來稟,說五皇子程旭極有可能就在金陵,昭元帝這才重新燃起了希望。
所以程昶回來后,昭元帝知人善用,迅速放權給他。
程昶手上本來只有一個御史臺,就算從前琮親王的親信全都臣服于他,他的勢力也不足以與陵王抗衡。
但是程昶回到金陵后,很快闖了鄆王府,說服鄆王與自己合盟。
鄆王哪怕再蠢,經這一年也回過味來了。
他知道自己是被陵王利用,一路來徒為陵王作嫁,恨陵王遠勝過恨程昶。
可惜姚杭山已倒,自己的名聲盡毀,他已無東山再起之機,所以他將自己轄下的大理寺交給了程昶。
鄆王妃雖與鄆王不睦,但他二人卻是同氣連枝的,尤其是在產女后,他們系于皇嗣的希望也破滅,只好讓自己在刑部培植的親信一并聽命于程昶,以便對付陵王。
程昶本來就有魄力,很快集三司之大權于一身,加上昭元帝有意利用他制衡陵王,放了一些權給他,一時間竟與陵王形成分庭抗禮之勢。
不過程昶之所以能這樣掌權,歸根究底,還是因為五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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